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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吃醋
    白楚谕点了点头,“那你也早些休息。”说完,便转过了身朝屋内走去。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从白楚谕的指缝间传出,他拇指上价值连城的玉扳指,已被捏碎成两半。
    这是第二次,他这么强烈的想要杀人,杀了苏焱,变成那个站在罂粟身边,可以吻她,抱她,让她在自己怀中娇喘的男人。
    明明是她是他喜欢的女人。
    他却没有立场和资格,去阻止她别的男人亲密,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叫他多年养成的隐忍和谋而后动,瞬间崩盘。
    让他极度想要杀人泄愤,若不是怕隐忍不下,在罂粟面前爆发,他也不会转身回屋。
    白楚谕从罂粟房间抱着白乐芙上楼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悄无声息的下了楼。
    “你怎么来江北了?”罂粟低声问道,她怎么也想不到苏焱竟然会在过年前跑到江北来,这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他再赶回上京是来不及了,难道他打算在这里跟她一起过年?
    “你不知道?”苏焱冷哼道。
    罂粟一脸莫名,“知道什么?”见他冷着那张俊美的脸,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刚才不是告诉你了。”苏焱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跟着罂粟进了她的屋子里。
    “什么?”罂粟还是一脸迷茫,见虎子已经不在床上,便知道他已经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好在那小子睡觉去了,不然见到苏焱来了,不知道要开心成什么样子呢!
    苏焱没有理她,而是转身抬手关上了房门,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罂粟跟前,用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罂粟的下巴。
    罂粟瞪大了双眸,明亮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出苏焱的身影,看着他那张俊美而又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罂粟没来由的心跳一时间乱了节奏。
    “你……”
    话尚未说完,面前的男人就突然俯身,一口咬在了她的尖俏圆润的下颚上。
    虽然动作看上去很是凶猛,但是力道却十分的轻,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轻轻啃食。
    罂粟只觉得浑身的肌肤像是炸开了一朵一朵细小的花,周遭一切都远处,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面前这个男人。
    “媳妇儿,我想你了。”在罂粟大口大口喘息的时候,苏焱忽然珍而重之的道。
    顷刻间,罂粟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双手勾着苏焱的脖颈,轻声道,“我也想你了。”
    苏焱那张冷峭俊美的脸,一瞬间如冰山融化,重重的在罂粟眉心亲了一口,双手圈住她的臀部,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床榻上,依旧保持着圈抱她的姿势。
    “我要是再不来,小媳妇就要被人给勾搭跑了。”清冷的声线,竟带了一丝委屈,狭长勾人的丹凤眸子氤氲着因为吃醋而显现出来的阴郁之色。
    罂粟唇角牵起一抹笑意,想到这人因为吃了白楚谕的醋,竟在马上就要年节的时候,从上京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她微扬起俏脸,主动在苏焱的唇角轻轻啄了一口,“我眼中如何会有他人?”
    这话明显取悦了苏焱,他眸光幽幽暗暗,竟比寻常冷厉时,还多了几分的侵略性。
    “可是我来时在屋顶上,还听到你给他讲故事。”苏焱语气依旧极醋。
    他声线本就低沉清冷,此时说话声音极轻,就像是在罂粟耳边呢喃轻语,微哑而又磁性,还带着那么几分旖旎的温柔,罂粟听得很是心动。
    她难得柔声解释道,“是给虎子和白乐芙讲……”
    的。
    然后她最后一个字还未曾说囫囵,身前男人的俊脸瞬间放大,他将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的床榻上,俯身将罂粟娇小的身躯整个包裹在他的怀抱里。
    罂粟瞪大眸子,直直看着他那双狭长深邃而又撩人的丹凤眸子。
    唇上再次被柔软覆盖,除了唇瓣上柔软沁凉而又滚烫的触感,随之侵袭而来的,还有略带莲香的男子气息。
    苏焱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下,并没有任何深入的动作,微微往后撤了撤身子,霸道的道,“不准!”
    “就算是给虎子讲故事,也不准他听。”小白脸就很是霸道的补充道。
    罂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道,“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能的罂粟姑娘青睐,我三生有幸,若能与你结为夫妻,吾谨以白首之约,永偕同心比翼,欢好不移。”
    这番话一字不错的从苏焱牙缝里钻了出来,罂粟怎么听着都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瞥见罂粟脸上还带着笑意,苏焱冷哼一声,捏了捏她的娇软的脸颊,沉声道,“你还笑?”
    罂粟止住唇角的弧度,但是那双明媚凤眸里的笑意却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这个男人吃起醋来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见苏焱俊美的脸越来越冷,且看着她的那双眸子幽暗深沉,好似下一刻就要将她吞噬入腹似的,罂粟忙清了清嗓子,道,“不笑了,不笑了,我以后讲故事不让他在一旁听就是了。”
    苏焱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继续醋意十足的道,“明天就将白家父女赶出去,不准他们在你家里过年。”
    “这可不行。”罂粟说完这句话,就见男人的脸黑了好几度,忙继续道,“白楚谕给了我五千两银子呢!我都已经收了定金了。”
    “我给你六千两,赶他们父女走。”苏焱想了想,又极为较真的补上了一句,“再加一千两,以后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罂粟很是无奈一笑,没想到不光女人吃起醋来不讲道理,男人醋起来,也这么没有道理可言。
    好在她虽然个性要强,但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还是懂的撸毛的,尤其是面对现在急需要顺毛的男人。
    “咱们是自己人,你的银子我才不赚呢,他是外人,不一样的,外人的钱哪儿有不赚的道理。”
    一句外人成功的取悦了沉着脸醋意极深的男人,他脸色稍稍好看一些,又俯身在罂粟的唇上轻吮了一口,才道,“可是我不想在有你的地方看到他,不想看到你爹娘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