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小人物,能够养活全家就算是大本事了,更多的那就是比做梦还奢侈的事情了。
伙计亲自泡了两杯茶,恭恭敬敬地摆放在了店内的茶几上,走到李密的身边道“客官请坐下喝杯茶等等吧。”
李密对于这些女人的首饰自然是没兴趣的,他点了点头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阴月娥驻足在柜台前欣赏着各种首饰。
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了口茶,还真别说这茶的味道和宫中的那些贡茶没有多少区别,想来这茶叶的价格也不菲啊。
一个小店都能拿出如此上好的茶叶来招待客人,这家店背后之人让李密更好奇了。
盏茶的功夫,那个刘老二去而复返,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白面书生,这位书生手里摇着折扇,气质出众,卓尔不凡,一眼望去就让李密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伙计急忙走到他的身边,手指着李密对他介绍道“东家,就是这位客人要买我们店里的金项链。”
书生合上了扇子,满面笑容道“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木子易。敢问客人尊姓大名?”
不知为何李密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那部铁三角演的电视剧,玩心大作的他直接对木子易道“在下在家排行老三,你叫我黄三就是了。”
嗯,李密临时把那个爷字给去掉了,省的让木子易认为自己占人家的便宜。
木子易自然没有把黄三这个名字当成李密的名字,不过既然李密说自己是黄三,那么他就把他当成黄三就是了,今日的生意无论做成或者做不成,今后还不知道能否有缘再见的,名字又何须太过在意呢。
木子易做到了李密的旁边,整理了下自己的长袍,对李密道“客官你也看到了,我这条黄金项链不二价,你确定要九千贯钱买去吗?”
虽然李密一看就是有钱人,但是木子易现在也不认为李密确实会花九千贯钱去买一条项链,虽然这项链是金子做成的。
李密却含笑点头道“只要老板能够解开我心中的疑惑,九千贯钱我就出了。”
“这”
木子易这下傻眼了,他没想到李密买这条黄金项链只不过是顺带,主要是想让自己解开他心中的疑惑,他可想不出什么疑惑能值九千贯钱呢。
若是给人解惑都能如此挣钱,那自己何须开店呢。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疑惑呢。
“客官但说无妨,若是能够为你解惑,我自然不会推辞的。”
李密笑道“其实也很简单,我来自长安,据我所知,这黄金项链进货十分不易,就算是关中的那些大的首饰商人都未必能弄到手,不知老板是如何买到手,并且不远千里送到了这河间县。”
原来是这个啊,木子易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呢,这个疑惑倒是好解,不过这可是涉及到了商业秘密,木子易自然也不会轻易说出口。
这个道理李密自然也是懂的,他继续加码道“只要能解开我这个疑惑,我愿意以五千贯钱一条的价格,卖给老板你两条黄金项链。”
这下由不得木子易不动心了,要知道他店里的这条黄金项链可是费了他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眼下却有个机会能一次性得到两条黄金项链,而且价格还更为低廉,这样的买卖不做,他岂不是傻了。
“此言当真?”木子易目光炯炯的盯着李密。
李密本来想说君无戏言的,不过还好及时反应过来,此时自己可是微服出行,若是冒不出这句话来,谁知道这位老板会否直接报官啊。
“自然当真,区区两条黄金项链,我可不放在眼里。”李密一脸自傲道。
木子易权衡再三,还是受不得如此诱惑,便开口对李密道“我们木家世代经商,已有三百年的时间了,因此在各方面都是有一些关系的,这条黄金项链正是我脱关系从大唐商会一名会员的手中买来的。”
嘶,三百年,一个王朝的气数都超不过三百年啊,这木子易的家族居然有三百年的历史了,三百年他们家族究竟坐拥多少钱财啊。
当然了,李密自然是不是打木子易家产的主意的,堂堂皇帝岂会和一个商人故意不去,说句难听点自己想收拾一个商人有的是办法,岂会巧取豪夺,有污自己的声名呢。
“失敬失敬,想不到木老板的家族居然如此源远流长,实在是让人敬仰不已啊。”
李密之所以如此敬佩木家,是因为这个家族不像是五姓七望那般声名显赫,却能存在三百年的时间,这个难度可就比五姓七望要高的多了。这需要多少的智慧啊。
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家族才更加可怕呢,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啊。
像是五姓七望就是因为太过张扬,才被历朝历代的皇帝深深地忌惮着,最终免不了烟消云散的下场。
木子易谦虚道“惭愧,我们木家也就是做点小本生意,难等大雅之堂。”
看木子易这身打扮,应该是一个读书人,只是不知道他可有做官的心思呢,想到此处李密准备试探一下。
“木老板我看你谈吐不凡,不知可有意入朝为官呢?”
出乎李密意料的是,木子易直接摇头道“我们木家有祖训,木家子弟世世代代不得入朝为官。”
这个木家看来有很大的秘密啊,不然他们木家岂会有这样的祖训,对于木家的秘密李密并没有深究的打算,谁还能没点秘密的,就算是自己的皇帝,也得尊重别人的隐私不是。
李密也没有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谈,他话锋一转道“不知木老板如何看待大唐商会呢?”
“大唐商会的创立对于我们这些商人来说堪称是众大的创举,而且还利国利民,促进了物资快速高效的流通,能够想到这个主意的人简直就是个天才。”
当面听着别人夸奖自己是个天才,李密内心还是有些小小的得意的,不过这份得意很快就消失无踪,这些东西任何一个穿越人士都能鼓捣出来,也没什么值得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