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坪真太郎脑袋“嗡”的一声响,他被对方给锁定了?
这怎么可能!
他转动枪管连忙往对方报的坐标移动,果然,在那里发现趴着一个人,身前架着硕大无比的狙击枪。
他从自己的瞄准镜中看到了对方,并看到对方那竖起来正冲他做拜拜手势的左手。
冷汗从头上渗出来,顺着脸颊瀑布般往下流!
大坪真太郎的反应很快!
他还没死,证明对方还没开枪。只要对方还没开枪,他就还有机会!
射杀对方的机会?不不不,逃命的机会!
射杀对方?他根本没有机会。
李仁杰已经做好所有准备,只需动动手指,扣下扳机,一颗子弹就会要了他的命。
而他仅仅只是看到目标,什么准备都还没有做,仓促之下射击,十有无法命中目标。
所以,他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借着身下大树的遮蔽,快速往地下滑去。
大坪真太郎才一动,便听到“叭”的一声。不是枪发出的,而是嘴发出的!
接着他听到李仁杰的喊声“大坪真太郎,我说过用你那点钱买你一条狗命,我说话是算数的。刚刚,我已经饶你一命,现在咱们各换埋伏点,换地方再战!”
话音落的同时,大坪真太郎已经顺着粗大的树干滑到地上。紧接着,滑下来的是董悦与两个观察手。
董悦一脸的不悦,说“你不是说你是神射手吗?就这点水平?你还没有发现人家呢,人家已将你锁定了!”
大坪真太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对方能在第一时间锁定他,而不是他在第一时间锁定对方。
从树上往下滑的时候他已经想通了!
正是因为他们惊了宿鸟,让对方早有准备,所以对方才能在第一时间锁定他。
肯定是这样的!
如果狙击手也分三六九等的话,他肯定是处于第一等,而李仁杰在他看来最多也就是第九等。
从三个方面就能看出来!
如果李仁杰是个真正的狙击手,一定会爱枪如命,枪不离身,怎会让人替它拿狙击枪。
第二,越是真正有本事的狙击手,越低调,行事作风就跟普通人没有一点区别,谁会没事戴个墨镜装波,深更半夜的也不愿摘。
不装的人不见得是有本事的人,爱装的人肯定是没本事的人。
第三,狙击手不是枪越大越证明你水平高,除非是特殊任务,谁特么没事扛把重型材料狙击枪出来晃荡?
执行什么任务用什么枪,要用最合适的枪,对方扛了把大枪,还是为装波。
所以,这人就是个爱装的,其实没有一点真本事的人。本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既然发现他了,肯定是因为鸟惊,让对方有充足时间做准备的缘故。
毕竟,他们就算再小心,往树上攀爬时,也会引起树木的轻微颤动。
对手就是根据这些知道他们藏在哪棵树上的,既然知道他们藏在哪棵树上,锁定他们还不简单吗?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董悦!
要是董悦不执意要惊动宿鸟,对手就不可能知道他们藏在哪棵树上。对手不知道他们藏在哪棵树上,又怎会锁定他。
他虽知道,可不敢说!
董悦说完那句话,皱了皱眉又道“别傻愣着了,还不赶紧换地方再战!你特么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让我来!要是合咱们两家之力还杀不了一个狙击手,你丢得起人,我们死神佣兵团却丢不起那人!”
大坪真太郎拔腿就跑,寻找新的藏身之地。跑着跑着,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特么的,既然对方是个爱装的下九流狙击手,那瞄准了他也不见得能打中他啊!
既然对手枪法不行,他又何必吓得惶惶如丧家之犬,听对方的摆布,换地方再战?
就算对方枪法还行,碰运气能打中他!他也没必要跑啊!他身上的衣物都喷了防弹喷雾剂,对方一枪也干不掉他啊!
重型材料狙击枪他是知道的,除非事先把枪固定死了。否则一枪下去,强大的后座力枪管能竖到天上去,想要再调整瞄准,所需时间不会少了。
而他就能趁此时时,瞄准对手的胳膊连开数枪甚至十数枪!
防弹喷雾剂再厉害,经此数枪甚至十数枪的射击,也已不能防护胳膊,那时岂不是就能将对手打得失去战斗力。
何况,他已看得清楚,对手不知出于什么目地,竟然没有戴手套。
以他的水准,还是一枪就能命中对方的手的,同样能让对手丧失战斗力。
特么的,刚刚大惊之下竟把这么多东西给忘了,等一会换地方再战,他一定要让对方尝尝苦头,也要让董悦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神枪手!
他能成为乌鸦佣兵团的二把手,之前不管什么任务,都能战无不用,攻无不克,并非浪得虚名!
很快,他们便找到一棵适合藏身的参天大树!
四人蹑手蹑脚爬上树,各找了一个地方趴了下去!
他冲自己的观察手低喝一声“把眼睛给我瞪大了,找仔细了!”
同时这一句话也是冲董悦与董悦的观察手喊的!
现在,大家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他就不信了,四个找一个,还是不能先一步发现一个下九流的狙击手藏在哪里!
大坪真太郎趴在那里,一点一点挪动瞄准镜,一寸一寸搜索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眼看已快十分钟了,还是没有一点发现!
这龟孙,枪法不怎么样,捉迷藏的本事倒不小。好在,这次运气没有站在对手那边,对手同样没有发现他们。
那还是他们找到对手的机率比较大些,毕竟他们是四个人,而对手只是一个人。
董悦忽道“有没有发现?”
大坪真太郎扭头道“还没有,您有发现没有?”
董悦说“有!”
大坪真太郎一怔!这怎么可能,他自认为自己比董悦的水平要高一点点,为什么他还没有发现,大坪真太郎反而有了发现?
道“在哪?”
董悦摇了摇头。
大坪真太郎心中一寒。摇头代表什么?摇头代表对他极其的失望!
他竟被一个不如他的人鄙视了,简直岂有此理。
然后,他听到董悦说“人家正坐在火堆旁吃肉喝酒呢,你却在树上扫来扫去!”
什么?对方竟跑到了火堆旁,这怎么可能!
这特么是在生死狙击啊,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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