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深冷笑,看了眼靳老,“老头子,你下手从来都这么狠,要不是她帮我挡了一下,我这只手是不是就废了?”
“你!”靳老举起拐杖,还想攻击。
这一次,被靳如深直接抓住,用力一拧。
靳老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幸好老佣人上前来搀扶。
靳如深顺势松开手,将被打断了肋骨的江红狠狠往地上一丢。
江红痛地‘啊呀’一声,直接晕厥了过去。
老佣人吓得全身发抖,可因是忠仆,不怕死地劝道:“大少爷,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对老爷和太太,是大不敬。”
靳如深却恍若没听到老佣人的话,冷冷地瞥了眼地上晕死的人,旋即把目光转向了靳老。
“五年前她对宁浅做了什么,我都会加倍还给她!连同她当年加诸在我母亲身上的,一并连本带利算总账!”
靳如深向来很沉稳,做事都是深藏不露。
像今天这样莽撞发飙,亲自上门质问,还是第一次。
望着他离开,老仆人赶紧叫人来把江红搀扶起来。
“老爷,是请私人医生来,还是把太太送医院啊?”
靳老捂着心脏,心情格外地不好。
他嫌弃地看了眼江红,眼里没有一丝的怜惜,而是非常厌烦道:“你看着办!她自己闯了什么祸,就该自己尝尝苦头!”
“可是老爷……”老仆人再说话,靳老已经转身,连拐杖都不要了,扶着楼梯扶手,颤颤巍巍上楼,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直到出了别墅,上了车,琳达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总裁么?
居然会如此地莽撞?
“总裁,我来开车吧。您的情绪太激动,不适合开车。”尽管知道会被骂,琳达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这一次,靳如深没有凶她,而是坐进了驾驶位。
“……总裁,咱们去哪里?”
“沁水园。”
靳如深刚离开不久,老仆人便被靳明唐打电话,说家里出了事,让他赶紧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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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沁水园501室却热闹地很。
靳棠薇和穆昇深夜造访,带了不少水果过来。
当靳棠薇进门看到一双小男孩的皮鞋时,有些奇怪。
等她进到客厅,看到小唯唯的小蜜蜂书包和一只哈士奇玩偶放在一起地时候,便肯定,小家伙来了这里。
小家伙本来洗好了澡准备睡觉的,听到外面有姑奶奶的声音,立刻跑了出去。
“austin?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你太奶奶知道么?”
“知道呀,已经打过电话了。姑奶奶,你怎么也来了?四不四也想我妈咪了?”
“……是啊。”
靳棠薇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接过于芬芳端来的茶水,点头致谢。
四处瞄了眼,却不见宁浅。
“姑爷爷,你也来了呀。”
26岁的小伙子被叫做‘爷爷’,实在是觉得别扭。
穆昇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拆穿。
于芬芳和周姐坐了下来,都对这个称呼很感兴趣。
“小奥,你喊他姑爷爷?”于芬芳问。
小唯唯如捣蒜泥般点头,“是啊!他是我姑奶奶的男盆友,当然是我的姑爷爷啦!四不四看起来根本不像情侣,像母子呀。”
靳棠薇白眼:“……”
于芬芳看了眼周姐,两人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周姐急忙打圆场,“爱情不分年龄,现在母子恋的也不是稀罕事。”
靳棠薇&于芬芳&穆昇:“……”
这不圆还好,一圆,更是火上浇油。
靳棠薇脸蛋一红,拔高了音量,纠正道:“不是母子!是姐弟!姐弟知不知道!我只比他大16岁!16岁我能生出他么?真是!”
周姐还想吐槽,说自己的妈妈就是16岁生的自己。
她刚要说话,便被于芬芳掐了一把大腿,疼地嗷嗷叫。
靳棠薇翻了个白眼,不想和这个没什么见识的大姐聊天,于是站起了身,“浅浅睡了么?她在对吧?”
“是……不过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应该是睡了。”于芬芳急忙撒谎道。
这时候,小唯唯蠢蠢欲动,想要说话,被她拉住,使了个眼色。
小家伙聪明地很,知道外婆的意思,于是附和道:“是呀是呀,妈咪不舒服。姑奶奶,你改天再来吧,现在快去和姑爷爷回家睡觉吧!女人可不能熬夜的,容易变老。”
“你这孩子,姑奶奶哪里老了?”靳棠薇不满地撅噘嘴。
知道宁浅在娘家,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行吧,我改天再来。要是浅浅明天还不舒服,记得叫医生啊,或者我把许医生叫过来也行。”她故意扯大了嗓门,对着卧室的方向道。
临走时,又拉来于芬芳,“亲家,浅浅和我们家阿深是不是吵架了?你知道因为什么吗?你也知道,我家阿深一表人才,有钱又帅,觊觎他的女人肯定多。但是你要相信,阿深他心里眼里,都只有浅浅一个,那些狐狸精,他才看不上呢!”
她意有所指,提到的狐狸精暗指琳达。
于芬芳听得一头雾水,只想赶紧把她打发了,“唉,我晓得,都晓得。”
“晓得就好,回头看我怎么收拾那个狐狸精,给浅浅出气!”
“好……”
送走了穆昇和靳棠薇,于芬芳长呼了口气,来到宁浅的房门口敲门。
推开门一看,她果然没睡,正靠在床边画图。
“浅浅,他姑走了。”
“恩。”宁浅点点头,没说什么。
“浅浅啊,是不是靳家人欺负你了?他奶奶电话你不接,他姑姑你不见。还是说,真和他姑说的那样,外面有狐狸精缠着阿深?”
“……”
“浅浅,你倒是说句话呀!妈都快急死了!你想我今晚还失眠么?”
一听‘还失眠’三个字,宁浅顿时手一听,笔芯在画纸上戳出一个大圆点。
她将画板和笔放到一边,掀开被子下地穿好鞋,把于芬芳拉出房间。
“唯唯,你先睡,妈咪有点事要和外婆聊。”
“恩恩。”
小唯唯乖巧点头,他觉得妈咪好奇怪,而且好像有心事似的。
宁浅关上了母亲房间的门,将母亲拉到椅子上坐下。
自己则蹲了下来。
“妈,你不是想知道我和靳如深到底怎么了么?好,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