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北城,四大家最出名,分别是‘靳苏白梁’。
白菁菁和《大话西游》里的白骨精白晶晶名字谐音,事实上,她也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白骨精。
靳苏梁三家都是做生意的,几乎囊括了整个z国一半的经济领域。
而白家特立独行,白家世代从政。
白菁菁年纪轻轻,便做了北城最炙手可热的金牌律师。
她的大哥,更是年轻有为,35岁便成为一区首长。
对于白菁菁这个人,靳明唐更多的是欣赏。
不过两年没见,白菁菁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行事越来越不拘小节,身为军政世家的女孩,却经常出没各种乌烟瘴气的夜场。
明明应该是位气质出众的大律师,身上却更多的是妩媚和成熟。
白菁菁并未被靳明唐的话中伤,反而笑得自信大方。
“听说你前几天刚和苏家小姐相完亲,转眼又结新欢?果然,所有的女人都抵不过我,至少,我是最持久的。”
两人相视一笑,靳明唐却解释,“她不是我女友。”
他从不屑于解释任何一件桃色新闻,即便是被误会的。
但今天,他却破天荒地解释,而且看上去还很认真。
白菁菁不禁多看了宁浅一眼,有些诧异。
“既然不是女友,那不如陪我再喝两杯?就当是叙旧。”
“今天我买单,下次吧。”靳明唐立刻回绝。
白菁菁眼眸一亮,忽然大步走到打碟师跟前,将电乐器的插座拔掉。
顿时,整个酒吧寂静一片,原本热辣的男女们也都停了下来,一脸莫名地看着舞台方向。
白菁菁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朝靳明唐指去,大声道:“今天靳公子买单,大家尽情嗨!”
半晌的沉寂,忽然,全场炸开。
大家欢呼着,齐齐喊道:“白姐威武!靳公子威武!”
虽然他们不认识靳明唐,可白菁菁是这里的常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白菁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扭一扭宛若一条水蛇般重新走到靳明唐面前,扬起下巴看他。
妩媚的眼里带着挑衅,“ok了,如你所愿,全场买单,你可以带着你的朋友走了。”
她伸出手,示意他交出钱包。
靳明唐想也没想,将自己的钱包拿出,交到她手上。
然后头也不回,拉着宁浅朝外面走去。
宁浅这会儿觉得又晕又困,刚上了的士便睡着了。
酒吧里,白菁菁翻开了靳明唐的钱包。
擦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落在他钱包的夹层里,从里面掏出信用卡,丢到了酒保面前。
两年前是靳明唐提的分手,和他分手后,她一直耿耿于怀,因此还消沉了一阵子,夜夜来酒吧买醉。
如今他回国,她却听到了他和苏芷相亲的消息,顿时,更加耿耿于怀。
要说家世,她白菁菁绝对不输苏芷。
走着瞧吧靳明唐,我一定要再次夺回你!
这一次直接拿下,让你再没有反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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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角落里,有男男女女几人正在碰杯。
只不过他们点的都是最便宜的扎啤。
一听到全场靳公子买单,他们赶紧叫来服务生加单。
这群男女中,最出众的是宁子柔,她一身昂贵的迪奥小礼服,加之脖子上佩戴了一条明闪闪的宝石项链,被同伴羡慕了一晚上。
“子柔啊,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吧?来靳氏上班,体察民情?”
同事徐莉八卦地问道。
宁子柔得意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宝石,含蓄地笑了笑。
旁边另外一个同事立刻附和,“莉莉你真笨,这还用猜么?子柔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啊,你看她哪天穿的不是名牌,还有今天这脖子上的项链,价值不菲吧?”
“还行吧,是william·jin的设计。”
一听william·jin,大家顿时都惊得捂起了嘴。
“我听说啊,咱们公司一直想邀请william·jin来咱们公司担任设计总监,但他真的太难请了。据说他很神秘,全世界知道他真实身份不超过三人!”
“是啊是啊,他的设计据说都是限量款,一件起码六位数呢。子柔,你这项链,好贵啊。羡慕。”
宁子柔得意地笑了笑,这还得感谢她那个异父异母的好姐姐啊。
宁为民把十万块给了她之后,她立刻买下了这条项链。
只不过,即便如此,她仍旧不满足。
方才白菁菁站在舞台上说要全场买单的时候,那气势真的是一掷千金。
总有一天,她也要成为那样的人!
“不过,刚才那位靳公子是谁?整个北城,除了咱们总裁,谁还有这实力啊?”
大家不禁对方才那位不见踪迹的靳公子好奇起来。
不过由于光线实在太暗,他们都没看清楚那位靳公子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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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靳明唐再三思虑,最终还是决定把宁浅送回汤臣一品。
用宁浅的指纹开了门禁,按照她的指示,把她抱进了客房。
刚走进客房,他呆住了。
因为房间里摆了许多william·jin的设计样品。
“你喜欢william·jin?”他忍不住问道。
宁浅用手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的,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
她低声轻咛了几声,将自己蜷缩进了被子里。
因为担心她半夜呕吐,靳明唐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了她的床畔。
中途,他去做了杯醒酒汤让她喝下。
半夜,熟睡的人儿开始说梦话,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爸爸、爸爸’,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
靳明唐没合眼,一直轻轻地安慰拍打她的肩膀,犹如哄小女孩一般哄着她。
她这才安静下来,喃喃道:“谢谢你……”
什么话都没有她这三个字来得暖心,无论他做什么,都值了。
他的大手不禁抓上了她的小手,声音变得温柔无比,“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人儿却像没听到般,继续自说自话,“谢谢你,靳如深……”
虽然语气又轻又柔,但他还是听真切了。
原来此刻她想着的人,不是他,而是大哥。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大手缓缓地松开她的小手。
抬头看了眼即将破晓的天空,拿起自己的外套,轻轻地关上了大门,静悄悄地从2001室离开,宛若不曾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