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午众人找了家客栈,见客栈里也是冷清异常,虽是饭点,店内不过三两个人在吃着饭,均是面带愁容。
几人落座叫了几个菜,趁店伴上菜时,张昱拉住伙计问道:“敢问小哥,我几个月前,来青州时并非此等模样,何故此时的青州城竟这般萧条”
那店伴瞥了张昱一眼,见其年纪不大,神色温善,小声道:“客官不知也不奇,几个月前青州城的确是繁荣昌盛,包括十天前亦是如此,而就在前不久城内发生了几件大案,知府大人贴出通告以后,更是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出门,是以才有如今这等模样”
众人均感惊奇,殷融阳问道:“不知是何等的大案?”店伴道:“前不久不知从哪里涌来一大批强人,来到青州城见人就杀,还烧了不少的房子,一连来了数日,杀了不少人也抢了不少东西,闹得沸沸扬扬,人人自危,是以城中百姓都不敢上街了”
张昱惊疑道:“听说知府詹京大人爱民如此,对百姓而言犹如青天明月,他就不管吗?”
那伙计叹息了一声道:“詹大人一病不起,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了我们,大人还颁发了通告说,不久将会有数万恶人进城,到时候他们杀进城来将血洗整个青州城,是以百姓们吓得都是闭门不出”
凌霄道:“我们自西而来怎的不见逃难之人?”
店伴道:“我们在詹大人的福泽之下过了大半年的好日子,对詹大人是感恩戴德,通告之中说他已有应敌之策,让我们不必担忧,更何况如今兵荒马乱,我们穷苦百姓能逃到哪里去,是以虽人心惶惶,但大家相信詹大人,所以并没有人逃走”凌霄点点头后摆了摆手,那店伴退了下去。
凌霄问道:“几位对此事怎么看?”穆若生道:“那店伴一个客栈内小小的伙计,料想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从而诓骗我等,况且街道冷清之极,更不似假话”凌霄点头,张昱道:“我看不如晚上探一探那知府的深院,看那詹京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众人点头,吃罢饭后又要了几间房。
半日无话,好容易挨到夜深人静之时,众人收拾停当,轻身赶往知府内衙,到衙门口时,见大门紧闭凌霄道:“人多眼杂反而不便,我看不如穆兄和三位姑娘在外接应我等”四人应允,张青儿道:“昱哥小心些”张昱点头,几人飞身而起轻身上了房。
凌霄忽然道:“不知为何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殷融阳低声道:“盟主多虑了,此番不过是探听消息,料东瀛人武功再高,又岂能是我等的敌手,而营盘之中有少林悟本方丈,和泰山赵凌云师兄引领群雄,相信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凌霄点头道:“想必也我是多虑了吧”二人小声说着话,已掠向了内院,见院子里虽有兵卒巡逻,却是个个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模样,有的兵卒还有说有笑,毫无纪律可言。
凌霄几人虽自恃艺高人大胆,却也不愿节外生枝,是以便悄声避过那些巡逻兵丁,往深院走去,见房舍众多本想抓一人问个清楚,只见中央那间房还亮着灯,正欲上前时,忽听身后响起阵阵脚步声,不用回头便知是巡逻兵,待官兵转了一圈离去后,三人轻身上了那亮着光亮房间的房顶。
凌霄揭开一片瓦往里瞧去,见一人身穿紫袍,身型精细,他坐在一张放满菜肴的圆桌之前,那模样似是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就在几人惊疑之时,只听屋里人朗声笑道:“哈哈,几位朋友远道而来,为何做些偷偷摸摸的行径,本官早已等候多时,不如来小酌几杯”几人闻言大惊均想:“他怎么会发现我等,莫不是我们被跟踪了”
凌霄心想:“既然来了就不怕,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人均是武艺高强之辈,对一个朝廷的官员也自是不曾放在眼里,对视一眼跳下房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张昱方一进门便认出此人正是当日进青州城,那巡视百姓的大官,詹京。
几人刚进门,詹京起身来到近前抱拳笑道:“盟主前来另舍下蓬荜生辉啊,本官早已等候多时了,菜都凉了,来快快入坐”
凌霄微惊心想:“他连我的身份都知道?”见詹京的笑容真诚之极,若不是敌人,几人还真就把他当做是至交一般,凌霄面不改色一抱拳道:“请了”说着当先往桌旁一坐,张昱二人紧跟其后坐在身旁。
詹京先是给几人满了一杯,然后道:“本官先干为敬”说着一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凌霄笑道:“听城中百姓言詹大人病危,卧床不起,如今詹大人生龙活虎在我等面前,并且还有心宴请我等,看来百姓的口中皆是虚言吧”
詹京连连摆手笑道:“不过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啊...”
凌霄问道:“城中百姓把你视若神明,城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竟然装病不管不顾”
詹京道:“噢,盟主说的恐怕是城中闹匪吧”说完又自顾自的喝了一杯笑道:“凌大侠能做盟主之位想必也是机智过人,为何这等伎俩几位便不识,那匪人不就是在我眼前吗?”
众人一惊心想:“原来他们说的匪人竟然是我等”詹京忽然拍了拍手掌,只见从里屋走出一人来,他身材矮小,二十来岁年纪,仆役打扮郝然便是今日午时客栈里的店伴,只听店伴道:“几位客爷请了”
詹京笑道:“自几位进城本官便已知晓,就这点儿心机怎能担任武林盟主呢?”满面的讥讽之意,看的凌霄勃然大怒。
他刚想喝赤詹京,忽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看着桌上的香炉烟云缭绕,他竟然有种昏昏欲睡之感,只见殷融阳“噗通”一声趴在了桌前,他一愣随即也倒了下去,张昱身子晃了晃也倒了下去。
詹京见三人中了“花魂散”他站起身来冷笑道:“他三人皆是中原武林中,名头极响的人物,想不到就这点本事”
他话刚说完,就从里屋走出两个人来,一人满目怨毒之色,眼窝深陷,神色憔悴,头发黑白参半,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却犹如一名垂暮之年的老者。
还有一人二十多岁,神情飘忽不定,却也是满目憎恨,这二人乃是程腾与他的女婿曹羽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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