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荡漾的江面之上,江水流动波光粼粼,在艳阳的照映下更显的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此时在暗流的推动下,促进着一只帆船向西南方向缓缓行进,船头站立两名女子,一人眉目如画,蛾眉敛黛,生平少见;她嫩脸匀红,口角间浅笑盈盈,丽容无俦,又带着三分天真烂漫,更增娇媚,只见日光淡淡的射在她脸颊之上,真是艳如春花,丽若朝霞,娇美中略带灵动之气,一举一动更添风情。
还有一人清艳秀丽,肤色胜雪,婀娜多姿在她身上似是找不出一丝缺憾,多一分嫌多,少一分便嫌少;她明亮的双眸微微闪动,时而现出丝丝柔情,时而却是冰冷淡漠,冷若冰雪,不可逼视,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这二女一人便使人心生陶醉,忘乎自我,更况是两人处在一起,此时在自然美色的相衬下,更显是一幅极为不真实的美丽画卷。
船上一众自是张昱等人,那日夜里赵灵薇教训众赌徒也剁掉了马三的手指,马三到家之后非但不怪,还有心悔过并心存感激,马氏见此也是极为高兴。
一行离开那庄子之后向西南而行,沿途并未耽搁,经过多番打听决定走水路既省事也省心,是以在湖北陵夷下了长江,在江岸边雇了条船只,往重庆而去。
这一日艳阳当空,两岸景致使人目不暇接,令人心旷神怡,张昱一众瞧见此等景致,一时忘记了世外纷争,有说有笑,那掌舵的艄公似是也处在了兴头,见众人高兴他拉开嗓子唱了起来。
只听那艄公吟唱“天子的天闹翻了天,首尾难顾互相缠,百姓的田无人管,水冲堤岸毁坏田,他日潜龙游九天,自是幸福太平年”声音高昂清扬甚是动听,当张昱细品这词句间的意味时,蓦然一惊。
待那艄公唱完一曲后便问道“老人家,你这曲词是哪里得来?”
艄公笑道“这调调也是前不久从别个那里听得来的,只觉唱起来顺口,就学了下来”
公孙明似也察觉到这首曲调大有深意于是分析道“这词若按照当今纷乱来讲极为的恰当,皇室内乱,百姓饱受疾苦,待他日人中龙凤平定之时,百姓也就过上好日子了”
张昱沉吟了半晌道“那这“龙”究竟所指是谁呢,这首词会不会与东瀛人有关”
公孙明点头道“这大有可能,不过也许是一些书呆子见证了纷争之后,瞎编乱造的”张昱眉头紧皱点点头。
行有半日天已进入暮色,黑暗笼罩在江面之上,微风在江面掠过也有丝丝凉意。
此时张昱一等在船舱内边吃边聊,正聊着忽然“砰”的一声响传来,似是被某个东西撞到,船身当下一震,船舱内几人均是毫无防备,好在定力非凡,不然非得跌个四仰八叉不可。
公孙明骂咧咧的走出船舱喝道“我说老头是怎么搞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见有人在水里大呼“救命”。
张昱几人也出了船舱,见那水中不是艄公老头还有谁,不及多想脚尖一点掠过水面,将老头提了上来放到甲板上。
再仔细打量事发原由,原来对面不知何时驶来一条船,与他们所乘船只撞在了一起。
就听那老头喘着粗气道“几位客爷对将不住,我们的船顺水去势比较急,对面的船也比较快,我没加留神就撞上了,把自己还撞进了水中,若不是小哥施展神力,老头我恐怕要淹死这江里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对面船只传来喝声道“哪个不长眼睛的,瞎了眼睛是怎么开的船”
二船此时相距不过数尺,只见对面船头站立一个秃头,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那秃头生的瘦脸咧腮模样极为难看,而旁边的中年人瞧打扮应是一个走船的船家。
艄公上前几步连连作揖道“老汉一时未加留神,还请对面的壮士多多包涵”
公孙明心想“这老头真没出息,明明是自己吃了亏还给别人赔礼”其实那艄公本就是老实的走船之人,给别人维诺道歉,不过也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公孙明似有不忿之意,叱责道“错又不在你一人身上,何故没由来的给他们赔礼道歉”
他声音不小,本来对面的那秃头似有转身之意,可闻听此言大骂道“撞了大爷的船,见你们赔了礼也就勉强消了大爷的火,看你那模样生的似是地里的田鼠,竟有不服之意,看来是想让大爷活动活动筋骨了”
公孙明模样生的不敢让人逼视,可生平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是鼠脸,此时闻听火冒三丈,大骂道“好个不要脸的秃子”说完摸出鞭来,手一抖便打过船去直往那秃头人抽去。
那秃头虽是秃顶也是最嫉恨别人说他秃子,那鞭子还未至口中便也骂道“过街的老鼠也敢在大爷面前叫嚣”
他说着话伸手便抓住了那将要抽打在脑袋的长鞭,公孙明这一鞭虽不如何高明,去势也颇急,一般人是抵挡不住的,可眼前之人随手一抓便捏在了手中,可见也是个练家子。
公孙明见此有些急了,想抖开长鞭,怎奈被别人攒在手中,只好使上力气往回拉,可对面始终不松手,如此这般二人倒是僵持起来,一时竟难分高低。
过不多时就对面那船上又闪出一人来,瞧他模样面色枯黄,一张枯瘦的脸面色阴沉,活脱脱一个吊死鬼。
赵、张二女听到船头的动静也走了出来,此时瞧见此人,赵灵薇惊声道“这是哪儿来的鬼怪,可吓死个人了”
对面那人闻言冷哼一声,并未言语,伸手往那二人僵持的长鞭拉去,这一搭上力,公孙明如何是其对手,本来已见了汗的他,顿时经受不住,身子被往前拽了好几步,此时若是他还不肯松手,势必要被拽到江中。
公孙明凭一口真气此时也不敢说出话来,急的毫无办法,张昱在身后见此怎能袖手旁观,也上前搭上了手,他的力道是何其惊人,这一伸手对面二人顿时敌将不住,一步步往船头移去,再若往前半步也势必掉进江去。
就在此时张昱感觉对面的力道忽然大了起来,定睛仔细观瞧原来对面身后不知何时又站立了一人,可就算如此他也还未放在心上。
又僵持了一会儿,对面那秃头忽然松开了手,紧接着那精瘦的汉子也放开了手,露出身后那人的相貌来,张昱借着对面桅杆之上的灯光稍一打量,忽然露出笑容来,对公孙明道“公孙兄,你且撒手让我来会一会此人”
公孙明自张昱伸手后,本也未用多少力气,此时听张昱说话但见对面也是一人,料想必定不是张昱对手,放下心来便松了手,站在一旁掠阵。
二人僵持半晌不分上下,那艄公也急的连忙道“我一个走船的老汉,何劳几位壮士为老汉出头,若伤了身子老汉如何过意的去”公孙明连连摆手示意那船公不要说话,那艄公又唠叨了一阵才停了下来。
忽听赵灵薇指着对面轻笑道“我道是谁能与傻小子平分秋色,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