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功拉着张昱走出帐篷,一行几人来到一堆篝火旁坐了下来,身旁的丐帮弟子纷纷避让行礼,秦九功连忙摆手示意免礼。
秦九功见张昱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他叹息一声道“老朽第一次瞧见这等情形,也是跟帮主同样的心情”
张昱平复了心境问道“他们莫不是中了什么毒不成?”
秦九功有些诧异道“帮主一眼便可瞧出其中端倪,眼力也着实不凡”他顿了顿接着道“他们所中之毒实属罕见,反正我是半分也没听说过的”
张昱吃惊道“连秦长老都没听说过,此毒定是非同小可”
秦九功又叹声道“唉听各派掌门细数他们的际遇,老朽也为他们感到痛惜”
原来,各派掌门接到丐帮白剑童的邀请函后,虽交情不深却是不好回驳,于是再三思量过后决定上武当走上一遭。
岂料,下山过后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的陷阱,各派掌门均被一股黑衣势力袭击,无论是弟子还是各派首脑,均被黑衣人使用特殊手段迷昏了过去。
当他们醒来时已经身处在那赤虎牢中,当各掌门在牢中瞧见白剑童时他们才知自己被人给算计了一番。
虽非白剑童本人之过,但均因他而起,各派首脑对其恨之入骨,而白剑童本来已受了极大的打击,又被同道白眼排斥,因此心里受尽了煎熬苦楚。
各掌门被关押在赤虎牢中,纷纷猜测是何等势力竟有如此手段,竟然将中原各名门大派的掌门擒来三之有二,苦思多日也依旧未果,直到赵凌云说起泰山之巅的无名人挑衅,这才想到江湖近期崛起的黑衣势力,不禁为各自的门派担忧起来,害怕传承百年是门派毁在自己的手中。
吃虎牢乃阴暗的处所,终日瞧不见阳光,而各派掌门除了见到有送饭的小厮之外,未见到其他任何人,也想不通把他们虏到此处的目的,众人向那小厮问话,他张开嘴巴,发现小厮的舌头竟然被人割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的时日,有一日忽然闻到淡淡的香味,起初还觉得异常刺鼻,后来闻着闻着就习惯了,再到后来只要没有这种味道,反而觉得不习惯,浑身不适应。
如此这般又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有一日那韩雕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有不少人识得韩雕,纷纷问起心中的疑惑,可韩雕却置之不理,众人见他来去自如,不禁对他破口大骂,他却毫不在意恍若未闻。
这一日韩雕又来到牢门前,指名道姓将赵凌云放了出来,赵凌云不明其意喝问道“姓韩的,你要把我领往何处?”
韩雕冷声道“我也是奉命行事,你来了便知”
赵凌云心有不甘,又问道“你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将我们擒了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韩雕道“灵教赤虎牢,其他的无可奉告”赵凌云一连又问了四五个问题,让他失望的是韩雕再也不言语,只气的得他咬牙切齿。
不大会儿的功夫,韩雕将赵凌云领到赤虎牢的更深处一个很是宽敞的暗洞里,洞内墙壁之上插满了火把,两旁摆着兵器架子,上面挂满了各种兵刃,赵凌云更是摸不着半点头脑又问道“这究竟是?”
话刚说到一半,只听身后响起一道冷漠又晦涩难懂的声音“你便是泰山掌门”
赵凌云当下一惊,他刚才虽未全神贯注,集中精神注意着身后,可背后那声音响起之前,他可半点也没察觉到,这怎能不让他吃惊。
赵凌云回过身来,见面前站立一名头戴银色面具,身穿黑袍的男子。
眼前之人无论是样貌,还是刚才悄无声息的身法,都让他觉得异常诡异,但赵凌云毕竟也是经过风浪之人,稳了稳心神朗声道“正是”
那黑袍男子点头道“好,听说泰山掌门的剑法高超,但本宫却觉得不过小道尔,若是阁下心有不服,我们大可较量一番”
赵凌云心知眼前之人不过是激将之言,但身为一派之长又是五岳之首,自是有一股傲性,闻听此等挑衅之言,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终不能一笑置之,于是冷声道“那就请阁下指点几招吧”
不等那黑袍男子说话,他径直来到兵器架子旁伸手取下一口宝剑,只觉很是趁手比起自己平日配剑也不逞多让,想来也是一口好剑。
黑袍男子双手负背一副傲然之色,口中道“请”话虽出口身子丝毫未动,赵凌云也道“请”也立在原地动也未动。
他知晓对方既然敢出言挑战,必定有着过人之处,况且此人来历莫名,而如今自己又身处险境,对方说不定是此间的幕后黑手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便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黑袍男子忽然发出阵阵冷笑,就在此时他动了,身子只是一晃,不见他如何出招,手掌由左至右拍打而来。
赵凌云见其速度如此之快也有些失色,急忙侧身避闪,同时只听“铮”的一声响,剑在拔出的那一瞬间,剑锋已削向了对方的小腹。
便听“铛”的一声,不见对方有拿出兵器的举动,方才自己的这一剑已经被对方用刀给挡了下来,“铛”声未绝,赵凌云又“刷刷刷”连攻三剑,只听一阵兵器撞击之声过后,自己的招数均被对方化解开来。
只听那黑袍男子冷笑道“不过如此”此话激起了赵凌云的一腔愤怒,使出了浑身解数与黑袍男子斗起来。
相斗二十余招过后,赵凌云发觉自己的剑招有些力不从心起来,本来可以刺出八分的力道,可打出去却只有平日预估的六成,他越打越惊心起来,招数也越来越慢,可对方不仅招数诡异,反而精神百倍,一招快似一招,已隐隐压制住他,若再斗十余招,自己势必败下阵来。
赵凌云就算用上了天心剑法,依旧是只有坚守之力,而无进取之功,如此这般如何抵得过变幻莫测的黑袍人,在第八招时被对法用刀锋架在了脖子上,只听黑袍男子冷笑一阵过后扬长而去,只留下赵凌云愣在当场。
他呆了半晌,心想“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这些日子在牢里不练剑法生疏了,不能啊,为什么?”心中无数疑惑闪过心头,终不得其解,只听到不知从何处闪身而出的韩雕提醒的声音,才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