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仙姑口中虽这般说,但自己却陷入了年轻时,自己的一段情感纠葛,当年自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得已才归隐山林,不去理那红尘烦事。
岂料情不断,心自乱,内心却时刻盼望再见那男子一面,是以多番下山寻找,均是无果而返。
近三十多年来,了无音讯,知晓此生无望,是以也看开了许多,如今眼前这徒儿的经历,跟自己是如此相似,多有同病相怜之意。
张青儿得师傅允许,次日便收拾行囊,师徒二人相处多时,情同母女多有不舍,挥泪告别。
丹霞仙姑,把自己多年来使用的配剑取过来,交与张青儿道:“徒儿,这柄剑名为“断尘”跟随为师多年,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刃但也不逞多让,江湖人心险恶,你要多加小心,还有此次你下山切莫被仇恨冲昏头脑,记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青儿眼含泪水,点头道:“多谢师傅,徒儿记住了,谨记师傅教诲”仙姑摆了摆手道:“下山去吧”
张青儿施礼拜别仙姑,转身往下山走去,回头时见师傅孤单的身影,还站立在山坡上看着自己,不禁心道:“若是寻不得兄长,徒儿就回来陪着师傅”
丹霞仙姑看着徒弟,渐行渐远的身影,喃喃道:“徒儿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断尘剑”真正的含义”
丹霞洞地处麻姑山,山腰,此地属江西东南方,张青儿下山后便打听淮北方向,非只一日来到徽州境地。
他知道当年的程家庄,是在淮北一带,经过多番打听,找到了当年熟悉的程家庄,可另他失望的是,此时的程家庄破败不堪,院墙坍塌,大门也东倒西歪,另人唏嘘的是,庄内已被多数流浪乞丐占据。
张青儿打听周围百姓,均不知昔日辉煌的程家庄主人,去往了何处,心中惊疑不定,但她却不相信程家庄的人,均都死亡殆尽。
总有一天,找到他们雪耻当年追杀之恨,但多番打听下来,无论是程家庄,还是张昱,依旧毫无音讯。
她知晓,要找一个不知生死的无名少年,真如大海捞针,但他却并未放弃,心中执念不减,相信总有一天能见到哥哥,走山过镇,四处飘走。
途中瞧见了许多逃难的百姓,看到他们四处奔走无处可归,想起了当年自己的,那个小村庄。
当年若不是可恨的官兵起了歹念,导致自己家破人亡,如今是不是跟他们一样,跟着父母一起四处躲避逃难。虽见之怜惜,她却又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只得叹息摇头。
这一日来到开封城内,时过正午找了家客栈,叫了一碗阳春面时间不大,伙计便端了上来,因瞧见张青儿相貌出众气质不凡,便想到了最近开封府,发生的几件大案。
伙计道:“呦,这位姑娘,是走道的吧”张青儿冷声道:“怎么有事?”因经历了程家庄的事情之后,便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亲人与师傅,再没一个好人,因此对任何人,均有着不小的排斥之心,虽知一位店伴不能把自己如何,但声音不免冰冷了几分,使人闻而却步。
店伴闻听,以为无故得罪了这位客人,退缩了几步忙摆手道:“没...没事...只是要提醒您几句”
张青儿依旧冷声道:“哦,要提醒我什么?”店伴咽了口吐沫道:“开封城内最近发生了几件采花大案,我见姑娘品貌非俗,劝你当心些”
张青儿在山上,颇受丹霞仙姑熏陶,除恶扬善之道,因此听到“采花”二字,便引起了兴趣,于是道:“伙计,你过来,与我说个明白”这话声音有些缓和。
店伴本是一个多话之人,外加张青儿生的如花似玉,店伴虽然平日里,见过许多娇艳的客人,但今日瞧见了张青儿,更是让其双眼一亮,不免多看了几眼。
能跟一个绝世的美丽女子,多说一句话也是好的,因此挺了挺身板,来到张青儿身边道:“姑娘,要说这采花大案,如今在开封城内,只要稍有姿色的女子,无不担惊受怕”
张青儿打断道:“说重点”店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是这样的,自四五日之前,城内来了个采花大盗,这几日夜里深闯女子闺阁,行那采花之事,而且这些姑娘,都是颇有身份的大户,所以无论是官门深院,还是商甲富户,只要有未出阁,长相还不错的闺女,人人担心受怕”
张青儿挑了挑眉问道:“噢,难道就没有人,可以抓住此人吗”店伴道:“哎呦喂,姑娘,这个采花大盗,来无影去无踪的,形同鬼魅,我们上哪去抓他,而且听说被冒犯的大家小姐们,都没瞧见过此人长的什么样,你说从何去抓”
张青儿道:“那官府就不管此事吗?”店伴道:“自案发第一日,官府便发了通缉令,加派了人手在街道巡逻,可这根本不管用,依旧阻止不了,所以我见姑娘有如此相貌...这才...”
张青儿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那店伴点了点头,又瞧了几眼张青儿,这才退了下去。
张青儿心道:“看来是一个武林好手,既然官府管不了,我倒要试试看”吃完了面,在结账时,又问了一些店伴,关于那采花贼他所知晓的细节,店伴又唠叨了一番,张青儿记在心里,这才走出店门。
要说找出那采花贼,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颇有难度,事在人为。
张青儿先是在街道上,打听了一些关于开封城内,有哪些比较有钱的住户,还有前几日被闯过闺阁的是哪几家,因为她发觉采花贼挑选的对象,均是富家商户的大小姐。
据排除之后,张青儿锁定了两家,一家是桥东头苏府;另一家是东南处的江宅。
张青儿先是打听来到苏府,到苏府门口,便招来一名家丁道:“我是你们小姐的朋友,今日有事找你们小姐,快去禀报”
那家丁瞧了几眼张青儿,见其生的明眸皓齿、亭亭玉立,但却极为陌生,也想不起来小姐,何时有这么一位明艳无俦的朋友,当下问道:“恕小的眼拙,敢问姑娘贵姓”
张青儿道:“姓江,快去禀报”那家丁心中嘀咕道:“莫不是,东头的江小姐,竟然生的如此好看,我也没瞧见过江小姐长什么样,但见这姑娘生的如此娇美,不像是坏人,管他是真是假,先去通报在说,万一是江小姐被我怠慢了,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般想着,便不在犹豫,当下赔笑道:“江小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张青儿之所以假通名姓,只不过这般显得方便些,时间不大,便见到方才那进屋报事的佣人,在前领头,身后跟着几个丫鬟。
几人拥着一个,颇为肥胖穿金戴银的主子出来,张青儿瞧了一眼,便断定那穿着颇为富贵的女子,便是苏府的小姐。
那苏小姐,生的脸大腰粗,双颊上的*,是扑了一层又一层,梳着两个麻花辫,走起路来呈八字状。
张青儿打量了几眼,便不忍再看,不等那苏小姐走出门,张青儿便喊道:“恕小女子冒犯,认错了人”说完转身便走。
边走边想:“据前几日那采花贼作案的对象来看,这苏小姐应该不会被他看中才对,这样一来只要去找那江小姐便可”也不知她这番话,若被苏小姐听了去,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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