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乃五岳之一的中岳,其山俊险秀丽,岩嶂苍翠相间,峰壁环向攒耸,恍若芙蓉之姿,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
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使人目不暇接。古人吕守曾有诗曰:“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
除了景色宜人,受人赞叹外,其山乃是人杰地灵的宝地,东为太室山嵩山派,西为少室山少林派;两座高山层峦叠嶂,绵延起伏于黄河南岸,山峦形成“互补”姿态,美不胜收。
此时少室山下的少林寺,沉寂了百年的禅宗,今夜再次掀起腥风血雨,喊杀震天,声音此起彼伏;火光四起映红当空,人影窜动,刀光剑影。
少室山下一个人影,带着风声在林间掠过,凌霄早已听得山上喊杀,心急如焚的冲上山来,时间不大便奔至山门,此刻往大门瞧去,再也无往日巍峨耸严的气派。
只见大门一无哨僧看守;二无僧人巡逻,大门半掩半遮,凌霄抢步进门,果真是混乱不堪。
院落内几百名僧人,与一帮来历莫名的黑衣人,战在一起,地上黑衣人与僧侣的尸体,倒在一处又一处。
而正中央,少林僧众摆了个少林阵法,此阵由七十二人摆成,各守阵眼,手持金刚棍,把一群黑衣人围作一团,此阵名为“金刚伏魔阵”,凌霄见此阵颇为不凡。
他虽剑术卓绝,武艺超群,却也识不得此阵,见那黑衣人虽凭刀法勇猛,但始终冲不出阵来,长久之下,定会力竭而亡。
但这般混战,何时能止,见一名灰衣僧人抵挡不住,上前飞起一脚,正中那黑衣人锁骨之处。
那小僧见有人来助,顺势望去,见一人非僧非道,万不是寺中之人,正疑惑间,便已不见其踪影。
从僧侣的服饰,便可区分在寺中的身份地位,只是各弟子在此处周旋,让凌霄心中疑惑的是,根本未瞧见寺中的各堂首座。
众人正憨斗不止,也无人顾忌于他,更找不到人答话,见后方火光冲天,心中牵挂可慧老禅师,只身来至偏院,见一处不知名的楼阁已燃烧大半,有提水救火的弟子,也有旋斗的僧侣,千年古刹如今可谓是乱作一团。
打倒了几名黑衣人后,凌霄拉住一名小和尚便问道:“这位小师傅,敢问你们的师祖何在?”
小和尚刚见过凌霄的身手,瞧服饰也不像黑衣同党,便焦急道:“施主,我们并未瞧见师祖,此处只有师叔主持,恳求大侠助本寺一臂之力”
凌霄又急问道:“那你师叔何在?”那小和尚指了指,不远正在于黑衣人厮杀的,黄衣和尚,凌霄点头直径奔那黄衣僧而来。
此人法号周海,乃是五大圣僧之首,悟本的弟子,此时正与黑衣人的头目相斗在一起,他的“伏魔掌”虽练得颇有些火候,但还是久战不下,眼见众门人接连倒地,他心如刀割,怎奈分身乏术。
思索之间,略有分心,敌手一刀横劈过来,周海当下大惊,忙举棍便挡,忽然那黑衣人应声倒地。
周海纳闷之时,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从那黑衣人身后走出,方才自是凌霄一击偷袭而成。
凌霄上前抱拳道:“大师,为何少林会落入如此境地?”周海见凌霄口吐中原之言,方知不是黑衣同伙,方才一击虽是偷袭,但也见其功底颇深。
忙上前打个问询道:“施主,罪过,少林逢此劫难,乃因果之数,此刻也不是商讨之时,望施主助鄙寺一臂之力”
凌霄心想:“此人把异族侵入看做是“因果”,看来禅法已是不俗”随即问道:“大师,贵派各师祖何在?”
周海道:“若说起经过非止一时,恳请施主至大雄宝殿,助我师叔”
凌霄也来不及细问经过,此时真乃争分夺秒,少去一刻说不定那周海的师叔,便有危险,冲周海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周海虽不知,凌霄能否敌住大敌,但有这么个高手相助,也多了几分希望,不然千年古刹,过了今夜怕是要烟消云散。
大吟一声“阿弥陀佛”又迎上了一名黑衣人,招数更加刚猛,完全是忘乎生死之态。
凌霄穿过阁楼,走过天王殿,来到大雄宝殿门外,只听到殿内传出刀剑之声,忙抢步来到殿内。
只见原本威严,而又神圣的佛家圣地,此时却不忍直视,香炉被打翻在地,灰尘在空气中弥漫使人喘不过气来,更有好几座罗汉香案,被打翻在地。
殿中央,八名黑衣人,手持窄钢刀,与两名身披袈裟,六十来岁的僧人战在一处。
黑衣人刀法惊异,这八名黑衣人,若是张昱在此必定熟识,正是曾在泰山脚下,暗杀过他的九兄弟,九木桑。
九木桑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相处颇为和谐,且感情深厚,当日大木桑被张昱斩杀,其余八名兄弟一直怀恨在心。
伤势痊愈之后,勤加练习刀法,如今刀法又精进一步,互相配合的极为默契,已自成一阵,把两名僧人围在当中,招数严谨使二僧,始终冲杀不出。
而两位僧人,论起身份也自不低,一人身高七尺,长脸尖颚,瘦黄鸡脸,手持钢棍,使得乃是“韦陀棍法”每出一招风声紧呼,使八木桑不敢近身,此人法号悟了,乃是少林寺中戒律院首座,也是少林五神僧之一。
另一人,虽不是五神僧,其身份也不在前者之下,少林菩提院首座,法名悟难,其人身高七尺,方脸短须,其神情让人瞧上一眼不禁要退避三舍,真似丧门神一般。
他一直哭丧个脸,掌管菩提院,众门人均是异常惧怕与他,比起戒律院悟了,众弟子更惧他三分。
他用的乃是少林绝学“捻花擒拿手”共七七四十九式,每一式又分三招,共计一百四十七招,招数层出不穷,或抓、或拿、或钩...让八木桑久攻不下。
除了场中的战斗,让凌霄皱眉之外,场外还站立两个人,一人身穿黑衣,头戴斗笠黑纱遮面看不清面目,此人也是张昱的老熟人,当日襄阳城外,交手的正是这头戴斗笠之人。
另一人身形穿着,与前几日在灵谷寺内,瞧见的髡头鸟人差不了多少,服饰也跟前者差不多,看年纪也有五十来岁,两道横立白眉,唇上两撇八字胡,手握钢刀环抱于胸,面无表情看着场中央。
而当凌霄瞧见他们时,他们二人自也是看到了凌霄,不等凌霄发话,那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用生硬的语气说道:“你是,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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