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背后生出阵阵冷汗,她又不愿说出来,不禁偷瞄了张昱几眼,只见其也是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山门口,清虚把众人迎进大殿,殷融阳问道:“师弟,不知师祖他...”
方进山门时,就听弟子说了武当不幸遭遇,他最为关心的是还是三丰祖师。
抛开门派称呼不论,单论师祖对其父殷利亭的知遇,教导及情感,都非比寻常,堪比父子。
而张三丰把他,当做直系孙儿般对待,若是师祖有个万一,他如何对的起,死去的师叔伯。
提起师祖的状况,清虚心中最清楚不过,但又不能当众直言,于是道:“师祖虽中了那恶人的毒计,但他老人家功参造化,早已无碍”
殷融阳点了点头,却也知晓清虚虽说的轻松,但在眉宇间已经透露出,更多不为人知的隐情,此刻也不便追问,于是道:“那就好,师祖他洪福齐天,这点伤料想无碍,倒是我等不孝子孙多虑了”
清虚接着道:“师祖言这股神秘势力,属异族东瀛人...”
清虚话未说完,殷融阳道:“早年就有耳闻,东瀛人的传说,不成想,其势力竟然如此庞大,已有吞霸我中原之势”
清虚皱眉道:“此乃浩劫,我武当秉承师祖意志,必不会袖手旁观,以赶走异族人为己任,必要时与中原武林共存亡”
众人点点头,清虚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震撼人心,
此举无疑是在张、凌两个外人面前,表明了武当上下的决心,张昱满腔热血,此刻闻清虚的这几句话,心中犹如惊涛拍岸,激动不已暗道:“东瀛人势必要铲除,为老前辈报仇”
清虚命人又换过茶后,把茶杯拿在嘴边的他,忽然想起什么,一口没喝缓缓又放下,问道:“几位师兄得师祖之令,前去少林援助,迟迟未有回信,可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武当山相距少林寺足有千余里路,最快来回折返也需十来日,这不过刚到七日,几人便已回山,定是途中有什么变故。
想起先前,自己有些操之过急,暗骂自己愚蠢,如今见几位师兄安然回山,故才有此一问。
殷融阳等人,听闻清虚问起始末,回想起前几日所遭遇的一切,不禁也有些心有余悸。
殷融阳叹了口气,看着众人低沉道:“那日少林达摩院高僧悟因,带伤前来求救,我等几人得师祖之命前去帮援,途中竟然发现那悟因竟然是人假扮...”
听闻此言,除了知晓此间过程之人,其余人不禁都“啊”的一声叫喊出来。
清虚自是惊异,何人竟然可以,假冒少林高僧,而导致武当上下,竟然无一人识破;而一旁的张昱跟赵灵薇,则是想到了泰山之上,有人假冒张昱对贺云贤暗施毒手之人,同时二人不禁对望一眼。
那日殷融阳几人,带领一干弟子跟悟因同上少林寺,因形势急迫,众人先自老河口渡船至汉水,不一日便来到南阳,再有几日便可上嵩山。
眼见夜已降临,已然错过了宿头,悟因虽身带重伤,但一路走来均在调养,此时也无大碍,见众人连夜赶路,行至此间,荒芜人烟处,个个面露惫态。
武当为少林之事,如此热忱倒颇为感动,于是对殷融阳道:“殷掌门,武当上下为少林之事耗费心神,老衲代少林谢过”说着话冲殷融阳深深一揖,接着道:“但人非钢铁,看众道长也是身心惫累,倒不如在此歇息一晚,明日赶路也不失为迟”
殷融阳听悟因颇懂人情,也不禁暗暗点头,自是无议,于是安排众人休整一晚,明日再赶路,取下随身携带物事,准备埋锅造饭。
殷融阳等人生起一堆火,聚集在一起商议协助事宜,众人说话间,只感觉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朦胧,三尺之外,根本看不清人影,众人均生疑惑:“此当时节,竟然夜晚生起大雾”料想也不会影响明日行程,倒也未放在心上。
几个师兄弟,正商议是强攻,还是偷袭或接应之时;只闻听一名弟子大叫一声“啊”几人一惊,殷融阳当先循声而去。
只见一名弟子侧躺在树下,殷融阳忙问道:“怎么回事?”说着话,上前去探查那名弟子,一探鼻息竟然毫无生气,殷融阳大吃一惊。
此时谷虚也赶了过来,问道:“殷师弟,怎么回事”殷融阳眉头微皱,有弟子答道:“禀师伯,方才我们只听到他大叫一声,便已然气绝”
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显得也很是害怕,殷融阳扒开那名弟子胸前的衣服,只见其胸膛深陷,不禁大惊失色,显然是一掌毙命。
这种掌力,当今天下,也只有少林的“大力金刚掌”而“大力金刚掌”正是少林达摩院首座,悟因的成名绝技。
殷融阳看了看左右喊道:“悟因禅师可在”话犹未了只听北方“啊”的一声,因视线受阻,殷融阳只得再次循声找去。
只见临时搭建的锅灶旁,一名弟子嘴角流血倒在一旁,此时的众弟子,已是心惊胆战,纷纷拔出手中之剑,四处戒备。
忽然“咔嚓”一声响,殷融阳回头张望,只见一个人影,掠向了树梢,殷融阳暴喝道:“恶贼,哪里走”
说着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又冲身后武当众人喊道:“你们小心戒备”
天空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星星,时不时的眨着眼睛,但这片广阔的大地之上,依旧是漆黑一片,再加上大雾,更是无法辨清方向,只得靠闻声辨器的本领,追寻那偷袭之人。
殷融阳只觉距离那人越来越近,但身形却很是模糊,当下丹田一较劲,加快了步伐,只见一个身披袈裟的光头,其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这身打扮,除了那悟因还能有谁,殷融阳百思不得其解,悟因为何会,暗算本门弟子,当下喝道:“悟因师兄,此举何故,不妨给个说法”
只听那悟因郝然变了个声音,阴笑道:“哈哈哈...要说法,追上老衲再说也不迟”
二人口中对话,身形却是丝毫未减,在这三言两语之间,一追一逃又遁出数里之外。
殷融阳暗肘:“不知悟因,为何会有此一着,若是动起武来,虽说我未必是他对手,但他也休想在我手中讨得好处,必须弄个明白”
眼见悟因越来越远,丹田又是一较劲,一股真气提将上来,紧追不舍,二人武功在伯仲之间,但殷融阳年纪,小了悟因七八岁,正直年壮之龄,再加上自小便修习武当内功心法,内功比起悟因却是只强不弱。
如此又追出一里路,不觉间已然拉近了距离,眼见就要抓住衣角,突然那悟因身形遁势丝毫不减,却是发手拍出一掌,殷融阳大吃一惊,虽说在树干上所借的力道,不是很强,但若是被“大力金刚掌”所伤,那也是致命之伤。
虽说吃惊,但殷融阳反应也自不慢,当下也是打出一记“回风掌”二人掌力相交,均被对方之力震开,殷融阳倒飞好几步,落在地上才堪堪稳住身形,暗道:“大力金刚掌,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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