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在院子里练武,发泄一下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情,练了一遍又一遍。旁边李虎他们四个蹲着看,看半天也看不明白。
“虎哥,你说郎君这是啥意思啊?”牛二捅了一下李虎的腰眼儿。
李虎差点儿没一头栽地上,没好气的拍打他一下“能不能别动手别脚?”
王石却一脸深沉“可能对未来主母不满意?”
王铁却有不同意见“也许是因为太满意了?”所以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李虎道“也不知未来主母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这要是个苛刻的,他们几个的日子,恐怕不会有现在这么好过。
牛二嗡声嗡声的道“管她什么性子呢,家里事儿我可算看明白了,别看老爷是当老爷的,大事儿多半还是郎君做主的,咱听郎君的就是了。”别说这事儿成没成的,就是成了,甭管哪家娘子嫁过来,也是个内宅妇人,外头的事儿且插不上手。
李虎倒对牛二刮目相看了“没想到老牛你还有这见识呢?”
王石也很赞同“老牛说得是,我看郎君行事有章法,不管未来主母是谁,那也不可能被拿捏住。”才多点儿就跟个大人似的,待到长大能成亲的年纪,那只会更加有成算。
四个人正议论着呢,就听到院门儿被敲响,王石赶紧起身过去开门,总不能让郎君去吧。
“你们老爷不在啊?”来人是钱二郎,门儿一开就往院子里打量,只看到赵家小郎君在院儿里练拳脚,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平日赵大郎一直就蹲院儿做木头,少见进屋的,这院儿里没有,估计是出去了。
王石扭头喊“郎君,钱二郎找老爷呢。”说着迎钱二郎进院儿。
“钱叔叔安好,我爹今日回村了,要下午才回。”赵保国收了拳脚,借过李虎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汗,对钱老二说道。“不知钱叔叔找他何事?”
钱老二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爹这两天不托我去踅摸宅院铺子田产吗,城郊十里有个桃花村儿,那村里有户人家要搬到其它洲去投奔亲戚,这不,有十亩水田及三亩旱地就要卖了,水田有四亩上等的,两亩中等的,其余的皆是下等。这我得了消息,就赶紧来跟你跟爹说说,要不要去瞧瞧地,再看买不买。”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赵保国顿了一下,才道“劳钱叔叔费心了,待我爹回来,我便与他说说,明日再去看吧。”
钱老二点点头“那可得叫你爹上点儿心,离城近村子里的田产向来紧俏,不少掮客都盯着呢,怕是太晚就被旁人买走了。”虽说那田产不多,但好歹也是有的,不少人家都想要,只是田产质量不等,又没连在一起,价钱多半要往下压,要卖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那种在城里呆不下去,要搬到乡下去的就另说了。他特意说得这样紧俏,也能让赵家多感谢他一分,好歹自己也上了心。
“我知道了。”这事儿只能等他爹回来办,他自己是不方便去瞧的,哪有自己给自己办聘礼的道理?若让李虎他们去……他们也看不出个什么来,毕竟是山民出身,这辈子可没种过地,好坏根本瞧不出来,万一被人给坑了呢?还得被人笑话他赵家愚昧。
赵保国自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再谢了他一回送他出去,王石他们烧好了一锅开水给备着,混着凉水温度适宜的装了,提溜到一间偏房里去,倒在浴桶里备着。自家郎君练武后习惯了要洗洗的,来赵家这么久,郎君的习惯早就摸清楚了。
赵保国洗了洗换干净衣裳,才去书房练字,刚练了没两篇,面板上就有消息跳动,点开一看是林栋发过来的“我表妹漂亮吧?说给你算便宜你了。”
这是来打探他的看法呢,赵保国默了一下,给林栋他害臊的感觉,才回了“漂亮。”
林栋那边很快又来了“算你有眼光。我跟你说,我表妹的诗文,比我都强两分,你算有福气了,等你我成了兄婿,诗文方面也能向她请教请教,这关系定了,避讳也无需太多。”
赵保国我可真是谢谢您了。
没等他想好怎么回,那边又来了“你可别信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说我表妹克亲,那完全是无稽之谈,我姨父小时候双亲就没了,那时候我姨母都不在呢,我表妹更是没影儿,这克也说不上她呀!我姨母是生小表妹时双双难产的,我姨父是病重没的,跟我表妹可没干系。”
这还挺上心,要不是信任他的为人,不得以为他瞧上自家表妹了?赵保国有点儿无语“你放心吧,我是那人云亦云的人吗?”
两人又就此事说了半天才都下了。赵保国才得空开始练字读书,等到赵寡妇过来做饭时,李虎来问“不知老爷何时回?赵大姐说是把不住米量。”
赵保国搁笔不练了,开门出去“按谐哥儿也在时的量做。”他爹肯定不在村里过夜的,指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李虎得了信儿就去告知赵寡妇了,牛二一直在削木头,备好这几天要用的量,反正越多越好,基本的处理处理,等赵二牛回来直接做精细活儿就行了。
果然没多久赵二牛就领着赵谐来了,王石王铁他们上前迎了“老爷回来了。谐郎君也来了。”
赵二牛对赵谐道“把你带来的行礼放你屋去,也不用整理了,回头叫李虎送到保育堂去。其它的重新给你置办!”
保育堂是官衙开办的孤儿院,里面收育的是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被双亲抛弃身有残疾的孩子,或一些小乞丐们。衙门每年拨的经费并不多,还会被苛刻一些,落到保育堂手里头就没多少了。
主要的生活指望就是做一些手工类的活计,比如说年纪稍大点儿的打络子,再大点儿保育堂就不负责养了,得自己出去讨生活,再小点儿的什么都不会做,还不懂事呢,只能干吃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