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他们爷俩儿的猜测,真是自然是好,他们爷俩儿也不用担心关服就世界末日了。但如果不是呢?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往上爬,至少得确实不是。
“夫子讲得能听懂吗?”赵二牛说了自己打听的情况,又转而关心儿子的学业,毕竟现代的老师跟古代的夫子也是有所不同的。
“听得懂。”
赵二牛就放心了,只叫他好好跟着夫子学。饭后赵保国想收拾桌子,毕竟读书是读书,也不能半点儿活不干,全推他爹头上。
但赵二牛不许,撵他去歇歇,一会儿还得练功呢。
日子忙忙碌碌的这样过着,赵保国也养起了早起的习惯,每天五点半起来,练功的时候顺便温习一下昨日学到知识,六点过十分吃早饭,六点半准时出门去学堂。午间两个小时吃饭午休是足够的。下午照样听夫子讲课,或自习,下了学时而跟马聪林栋一起逛逛,或早早回家,先做夫子留下的课业,而后背书习字。等他爹饭做好了吃,在饭桌上交流情况,吃了饭再练功洗澡睡觉。
赵二牛先是熟悉城里的情况,等把北街摸透了,他的手艺活儿就传出了名声,南北两街都时不时有人上门来托他做家具,这就是一份收入了,木料都是人自备的,他也就收个手工费,小件儿的几文到二十文不等,大件儿的家具,譬如说嫁妆成套的,那手工费就不少了,得一两银子往上起。
做完了的边角料人基本都是不要的,他就留着自用,空时做些木簪子或雕个小兔子之类的,一开始还有些手生,等熟了就做得越发顺当。等小物件存得多了,就去摆摊儿卖,没活的时候靠卖这些,一天也能卖出去几个。收入多时能有三十来文,少时也有七八文保底,反正每日吃喝是够了的,不用再从存钱里往外抠。
自从传送阵打开后,城里的玩家也渐渐多了起来,跟原著民的关系照样不远不近的。普通百姓就算多了异人,能自己干的活儿也不去找他们,通通都自己做了。所以玩家们基本很少有在老百姓这里得到什么任务的。基本是在大富人家那儿领的,毕竟人家也不缺钱,报酬给的也算丰厚,玩家都是无利不起早,报酬多的任务自然是抢着想接了。普通百姓这边基本都放弃了。
这些天玩家们为了抢任务还闹出了不少乱子,官府那边只要他们不影响城内的治安问题,对于异人内部的矛盾是完全不插手的。反正异人那边是乱得很的,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的,天天都能看到复活点那儿一会儿又冒出一个人,一会儿又冒出一个人来,基本就没停过。
朝庭跟江湖,一开始还对功夫开拓者的挺上心,时间久了也没查到人,渐渐的也就撒手了,只叫下面人注意一下,基本也就不多问了,毕竟又不缺那么个人,能拉拢到自然是好,拉拢不到也不耽搁什么。
这天刚好放农忙假,有半个月的假,赵保国也没出去逛,早就熟悉了城里的情况,也没一开始那么好奇。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温书习字练功。赵二牛今天没人上门找他做活儿,又蹲院子里做木簪子了,等做完了晚上再去摆摊儿,自从异人进城后,城里的宵禁都推迟了一个时辰,南北两街基本都是灯火通明的,不少铺子关门时间也往后推了,等着在异人身上大赚一笔。
城里百姓有时候也会去逛逛,毕竟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只能逛逛街,看异人斗嘴或打架也是一种乐子。
赵保国练了半个时辰的字,手腕有些酸痛,于是搁笔不练,到院儿里去活动活动拳脚,再打了一套拳,既能练功也能缓解温书习字的烦躁。天天都之乎者也的,搁哪个现代人身上也受不住,练会儿功夫也能做调解,免得对读书起了排斥。
赵二牛看了一眼儿子,没说话又低头去打磨簪子,反正不管是练功也好,读书也罢,都是有用的,他相信自己儿子有分寸,毕竟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安排时间心里自然有数,他这个当爹的也就不多插手管了。
赵保国打完一套拳,浑身筋骨都松快了几分,这时外头有人敲门,他就过去开了,林栋就在外头站着,手上还拿着个木盒子。
“林兄今儿得闲?”林栋跟马聪不一样,家里是书香世家,长辈都是读书人,虽然没考出个多好的功名,到底跟普通百姓不一样,对于读书用心得很。平日马聪叫他出去玩,十次里顶多两次应了,其它时间多是在苦读。
赵保国觉得林栋刻苦,林栋又何尝不佩服他呢,觉着他年纪小自制力又强,每每夫子出的课业,他基本都完成得又快又好,书法上又过人,为人也沉稳厚实,家里爹娘没少夸,他自己也挺佩服的。
“马兄十五要订亲了,昨儿来寻我,叫我去吃杯水酒。”林栋进了院儿,先跟赵二牛问好,奉上礼物,才跟赵保国说了来意“我看他忙得瘦了两分,就揽了来请你的活儿。”这是跟人解释呢,不是人马聪看不起他不愿意亲自来请,只是他见马聪太忙,作为朋友关怀,特意讨了活儿。
“是哪家千金呢?品貌如何?可配得上马兄?”赵保国点点头,他也习惯了,这边人订亲都早,有的几岁都订了,反正订亲也不是成亲,起码得准备个两三年的,早的也会等到十五六,晚的到十八九也不出奇,尤其是贫寒读书人,那学得好的待价而沽,想寻个富裕的岳家,既能平白得了貌美娘子,也能用娘子嫁妆做读书花销,改善生活。对靠妻子读书的情况,赵保国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用了人家家里东西,对人姑娘好就行了。如果是那种存心利用冤大头,等考上了再贬妻为妾,或更狠一点休了,或弄死的,赵保国就特别看不上了。
不过马聪家跟这种情况不一样,一来人家境不错,也不指望科举出仕,就算要考功名,家里人也负担得起,自然不会打到妻子嫁妆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