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姐姐,我做错什么事了吗?”少年怯生生的问道。
“茯苓手上的婚书,是不是你拿给她的?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婚书!”
“原来姐姐是为这件事……”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姐姐怎么不问清前因后果就来诘问我?语气还这么凶,姐姐难道是真的喜欢章简书吗?”
长映一哭,阿松就知道自己败了。
这般梨花带雨,不堪摧折的模样,阿松就觉得自己是只禽兽!是个混账!这样一个娇娇儿,自己怎么可以凶他呢?
她缓了缓情绪,温声问道:“告诉姐姐,茯苓手中的婚书是怎么回事?”
“我手臂被划伤了,回来找药,翻姐姐的包袱不小心把那张纸带了出来。刚好那个时候她来找姐姐,纸就被她捡到了。她看到那纸,就跟发了疯一样,怎么都不肯给我,我和她要,她还打我……呜呜呜……姐姐,我疼……”
“好了,好了……”她轻声安慰。长映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她找不到一丝错处。不管是真是假,也唯有信了。
“手臂被划伤了吗?让我看看。”
“嗯。”他靠在她怀里,伸出手臂,袖子上已经透了一层薄薄血迹。
阿松把他的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伤处,只见伤口只是被随便包扎了一下,便不由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好好爱惜自己?什么时候弄伤的?也不好好包扎,要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她一边唠叨着一边温柔的帮他重新处理伤口。
长映感受着她的温柔和关心,心里跟吃了蜜一样,表情无辜的说道:“就是今天弄伤的,还是被茯苓弄的。姐姐你别去质问她,别和她生气,我不想你们的关系因为我变得不好。”
“我和她的关系已经到尽头了。”
“为什么?是……因为简书哥哥?”想到这,他心底不由醋意翻涌,秀长的眉不由得皱了皱。
“和他有什么关系?”
“欸?姐姐不喜欢他吗?”
“为什么要喜欢他?他没什么可让我喜欢的。”
长映瞧她神情,坦然自若,不像是在说谎话,心底不由宽慰许多。
“我只是讨厌别人乱动我东西……”说到这,她不禁抬眸望了他一眼。
长映知道她眸中所含的意思,又委屈又难受,黏软的声音带着哭腔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是因为……伤口。姐姐不要生我气……”
“好了,乖。”她摸摸他的头,把头发弄乱了几分,“今日之事是迫不得已,所以不会生你的气,但是……下次可不许这样啊。要事先和我说,又或者如今日这般是例外。”
“嗯呢。”他乖乖巧巧的应了声,“姐姐,为什么不能让我动你的东西?我不会弄坏的。”
“其实弄不弄坏倒是次要的,我只是有强烈的排他性。大概是个人习惯吧,我私人的东西不经允许被别人碰了我会很生气。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想好好藏着自己的秘密呀。”
“排他性……就是排斥他人的意思吗?”
“是呀,长映真聪明。”
他嘴角勾了勾,无声的笑了笑,眸中浮现出浓郁的暗色。
排斥,他人?他对她这么好,居然还算是他人。秘密?自己对她这么毫无保留,她怎么可以对自己有秘密呢?
他们本该是一体的呀,哪有什么他人一说?哪有什么秘密可言?
听说章家小公子的未婚妻找到了,章府上下张罗着办婚事呢!
章简书也曾质问过茯苓,这婚书到底是不是她的?茯苓一口咬定,这婚书就是自己的!之前是养父帮她收着,她不知道。后来收拾养父遗物时才找到。
瞧她那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就算是心存怀疑,此时也不由得消散了几分。
茯苓只所以敢于摆出这种模样,是因为她已认定阿松不会拆穿自己。
若她真想拆穿自己,之前那么多机会她都浪费了,何必熬到这个节骨眼上?而且,只要自己死咬定婚书就是自己的,谁也奈何不了她。
阿松看着章府张灯结彩,感慨良多。这几日从章夫人与茯苓的对话中,她知晓了自己的生身父母早已身亡。
令她意外的是,听到这一消息,她这个当事人还没多大感受,毕竟她自小由师父师娘养大,对生身父母并无印象。
可是茯苓那个冒牌货,哭的涕泗横流,真的跟丧了考妣一样。而且为了和章夫人的话对得上,她竟然把自己的亲生父亲称作养父。不知她父亲听到了,要不要气得从地底下爬上来?
章简书好几次找到阿松,想要和她说什么话,但阿松不愿与他多接触,只让他多陪陪自己的准新娘。
听到这话,他原本就白的脸更是惨白得彻底。
他们成亲那日,阿松和长映还讨了杯喜酒喝。
阿松看着喜笑颜开的长映,问道:“你似乎特别高兴啊?”
“是啊!我觉得他们特别般配,天生一对。讨厌的人就应该跟讨厌的人在一起嘛……”他笑着展袖掩唇,饮下一杯。
第19章 武林
武林大会在即,这届大会由邱掌门主办,所以地点就设在藏风派。
章公子的婚宴结束后,阿松便带着长映飞身返回藏风派。
她对这四年一度的江湖盛会很有兴趣,也对师兄如何处理自己与两位姑娘之间的情债的,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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