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厚重的开门声,一个六七岁左右穿着黄袍的道童从大门伸出脑袋,此刻正是夕阳时刻,尤其是山顶几乎直面夕阳。
橘黄色的阳光映照着苏言,让的道童下意识的眯起眼。
“师父?”
此刻因为阳光折射的原因,道童看不清苏言的面庞,却见到这身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衣衫。
“我还八戒呢,快开门,”苏言走的是脚软肚子饿,此刻一脸的不爽。
道童顿时脸色一变:“不开!”
苏言而不说话,直接抓来白扔了过去,道童下意识的接住,然后一阵仿佛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响起,道童就不见了踪影。
白咔吧咔吧着,似乎很委屈,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苏言将白收了起来,而后推开道观大门,牵着黑走了进来。
“大胆狂徒,竟然敢闯我白云观,不想活了吗?”苏言前脚刚进去,七八个年轻道士拿扫把的拿扫把,拿铁钗的拿铁钗,一下子将苏言包围起来,身旁还跟着一个满是泪花抽噎的道童。
“嗨嗨嗨,我可是你们道观的恩人,这个人你认识吧!”苏言也是没了气力和他们再开玩笑,实在是饿的有些厉害了。
毕竟一天没吃饭,正准备回平阳城吃饭,碰见这么一茬子,一番苦斗,魂力丢掉一半,然后陪着周擎演戏,又哭又笑,再不停息的行走了上百里山路,就算机器人都快没电了。
“师叔!”
“师叔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您不是在道观里吗……”
…………
众人见到苏言将周擎扶下骡来,一眼便认出了周擎,不过此刻的周擎满身的血污,仿佛被强人给打劫了一般。
而此刻的周擎竟然慢悠悠的睁开了眼,苏言急忙一脸大喜的样子:“大哥,您感觉怎么样了,咱们到白云观了!”
“大哥?”众人一阵惊讶,再看看师叔,竟然送了一口气:“言,真是麻烦你了,送我回房间。”
“好的大哥,你房间搁哪儿呢?”
“我知道我知道,师叔,我来扶您吧。”
“原来是七呀,好。”
……
一个年轻道士赶紧扶着周擎去了他的房间,而众人此刻也知道错怪苏言了,急忙道歉,苏言当然也接受了。
“这些都是事,毕竟是我大哥,你们快点给我弄点吃的,饿死我了。”苏言大手一挥道。
“好的师叔,我等这就去准备。”不知不觉,苏言成了这白云观的师叔了,众人哗的一下散去,准备饭食,打扫客房,拿伤药。
苏言放开黑,让它自个去溜达,自己则在厨房门前等着,有点慢,苏言便打量起这座朴实无华的道观来。
就目前而言,整个道观约莫十五个人,观主,也就是他们的师父,似乎下山去给人瞧病去了,不过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观主,周擎这位师弟,再加上自己,竟然成了统领这座道观的三当家,太奇妙了,不过,就这么几个人,身份高也感觉好无趣的。
“哼!”
就在苏言四处张望,先前那个哭鼻子的道童见着苏言望来,顿时哼了一声,但是,手中却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茶水,这是师兄们交代的。
为什么要让自己来服侍这位很坏的师叔呢。
苏言顿时乐了,这的孩童估计还没断奶吧,对于之前自己吓他,也有了一丝后悔,毕竟,很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苏言看都不看茶杯,直接拿起紫砂壶就牛饮了起来。
“贫道二白!”道士介绍起自己,苏言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二白,还贫道,这谁给你取的名字,你们道士不是都什么玄机子、玄真子、丘处机之类的吗?”苏言奇怪问道。
“贫道还,暂时没有法号,另外,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道士愤愤的,脸蛋通红,更是奇怪的看着这位穿着自己师父衣服的所谓师叔,你难道不是道家的人吗?
…………
这次,竟然诡异的所有人都站在了这二白的身边,哎,这就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呀。
苏言蹲下身来:“二白是吧,我有一个伙伴叫白,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二白还没说话,直播间内顿时威胁时一片,弄得苏言都不好意思起来,要不然先把直播间关了?
二白听闻,一脸的狐疑,因为此刻苏言语气平和,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
“算了,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苏言看了看厨房还在蒸米饭,估计还得一会儿,这茶水也不顶饱。
“作为之前向你的道歉!”苏言道,不得不说,这个道观很奇妙,苏言虽然依旧肚子饿,但是内心却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一想到刚才拿一架骷髅吓这么一个不点,确实有些后悔了,而且,人家还奶声奶气的叫着自己师叔。
“好呀好呀!”一听有故事可听,二白顿时一扫先前的郁闷,急忙去搬板凳,也给苏言捎了一个,以前晚上睡不着觉,师兄们会给自己讲,师父也会讲,但是,听得久了才发现,他们翻来覆去就会那么几个,自己都会背了。
有一天去找师叔听故事,最后满脸煞白的从房间里出来,好几个晚上做噩梦,就再也没听过什么好故事了。
苏言宠溺的摸了摸二白的头,干咳两声道:“从前有一孩,跟你一样大,他叫马良,有一天啊,突然捡到一个神笔,这笔画什么就会成为真的,画牛会耕田,画鸡会打鸣,于是马良高兴呀,就在天上画了十个太阳。”
“十个!”二白似乎非常的惊讶,看了看还没沉下山的夕阳,倒吸一口气:“那岂不是会热死!”
“那可不,于是呀,有一个叫后羿的人制作了一把大箭,咻咻咻几下,就射掉了九个,这一射过瘾呀,还想将最后一个太阳给射下来,没想到,手一抖,竟然射歪了,把天个射了一个大窟窿!”苏言继续胡扯。
二白则听得津津有味,实在是这故事与平常师兄们跟自己讲的完全不一样。
“然后呢,然后呢!”二白连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