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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小时候
    打发走了周长生,颜彦拉着陆呦去了书房,她想找几本医书,想知道怀孕的人能不能吃黄鳝、甲鱼之类的东西,也想知道这些东西和什么相克,会不会引发难产或落胎。
    因为她仿佛有点印象,好像上一世的姑姑怀孕了,爸爸说送点甲鱼和黄鳝去,说这两样东西大补,结果被妈妈拦住了,说是孕妇不能吃这两样东西。
    只是颜彦没记住,是这两样东西不能同时吃呢还是干脆就不能吃。
    为此,她才想从医书上查证一下。
    可惜,颜彦没有找到医书上对黄鳝的介绍,倒是找到了和甲鱼相关联的,明确提到孕妇不能多食甲鱼,也列举了和甲鱼相克的几种食物,比如鸭子、鸭蛋、兔子、桃子等,却没有提到黄鳝。
    陆呦一看颜彦查找医书,且专门翻看孕妇的禁忌,联想到方才颜彦问周长生的那些话,他上前摸了摸颜彦的肚子,“宝宝,你怀疑那几个人是被人害死的?”
    颜彦点点头,“一个人难产是意外,可两个人三个人都难产就未必是了。这屋子难道真是凶宅?”
    “我们搬走吧。”陆呦害怕了,他是怕颜彦出事。
    “目前倒还不至于。咱们小心些就是了。还有,你在外面也是,最好离陌生人远一些,更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颜彦嘱咐了一句。
    她倒不是怕朱氏陆鸣对他用什么心思,目前的陆呦压根威胁不到陆鸣,这对母子还不至于如此短视去铤而走险,她怕的是有人会针对这座宅子的主人使坏,目的是什么颜彦一时倒没琢磨透。
    “我没事,你要小心。”陆呦叮嘱道。
    颜彦点点头,“好了,难得你在家休沐,我们去后花园转转。”
    她是见陆呦神经绷得太紧了,想带他放松放松。
    后花园基本收拾出来了,那些杂草荒草全部清理了,种了不少果树,也种了不少花花草草的,水塘的淤泥也清理完毕了,种上了莲藕,不过此时还没长出来,倒是有几棵桃树开花了,当时移栽的时候就带着花骨朵来的。
    此外,应颜彦的要求,水塘里放了不少鱼虾进去,此外,还有几只野鸭子和大白鹅,完全的放养,只是想增加一点野趣。
    这才短短的二十多天,整个后花园来了个大变样,不再是之前的荒芜,不过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庭园楼阁,而是很接地气的田园风。
    “夫君,你小时候背的第一首诗是什么?”颜彦看着水里嬉戏的白鹅问道。
    陆呦看着颜彦,眨了眨眼睛,忽而笑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真的呀,跟我那会一样,《唐诗三百首》启蒙第一首就是‘鹅鹅鹅’。”颜彦指的是自己的上一世,而不是原主的。
    只是陆呦听了这话却明显疑惑起来,“《唐诗三百首》是什么?启蒙难道不是《千字文》和《开蒙要训》?”
    “我说的是背诗,启蒙诗,不是启蒙书,我的启蒙书是《女诫》和《女论语》,后来,祖母觉得不好,特地从白鹿书院请了陈思儒来教我们,算是正式进学。”颜彦忙把话圆了回来。
    陆呦这才点点头,继而问起颜彦小时候的事情来,在他看来,颜彦无父无母,叔叔婶婶有这么多自己的孩子,哪里能顾及到颜彦?
    颜彦回忆了些小时候的事情,在她看来,原主的童年并没有缺失什么爱,因为祖母把她捧在了手心里,每次进宫都会带着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以及好看的衣料首饰都会先可着她来挑,老人家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这孙女没了爹娘疼爱就够委屈了,你们谁也不许和她争。”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祖母去世后,颜彦有了什么东西都可着弟弟妹妹们先挑的缘故,就是怕他们心理不平衡,还记恨之前的事情。
    不过马氏这点还好,衣服首饰什么的基本是她们三个一样的,没什么可挑的,而宫里送来的东西则是颜彦主动让颜彧颜彤先挑,她自己拿剩下的,尽管很多次这些东西是冲她送来的。
    为此,马氏对她这点特别满意,人前人后没少夸她,说她仁义大方,知道惦记这些弟弟妹妹们,也说这些弟弟妹妹都和她好,都听她的话等。
    可事实呢?
    亲的到什么时候都是亲的,这不,为了颜彧,颜彤也在太后面前抢起颜彦的风头来,而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好好吃饭等着长大了好去揍陆鸣的颜彬也绝口不提这句话了。
    “你呢?说说你的事情?”颜彦对陆呦的过往也很好奇。
    她想知道他和那个小妾的事情,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崩了,而崩了之后的陆呦再也没喜欢任何人,而是把自己封闭起来。
    “我?”陆呦苦笑了一下。
    他的童年可比颜彦惨多了。
    小的事情他记不清了,怎么被关怎么放出来的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不会说话,一张口就结结巴巴的,就会引来别人的嘲笑长辈们的谩骂,久而久之,他也不敢开口了。
    为此,没有人找他,他从不去长辈们跟前晃悠,就自己一个人玩,也没人管他。
    后来,陆端给陆鸣请先生,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他,便把他也打发一起去听课了。
    他倒是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听课,也能听懂先生说什么,可就是不会说,一问三不知,因而,没多久,先生也就放弃了他,由着他自己随便学,愿意怎么学就怎么学,只要他不捣乱就成。
    就这么在家中的私塾待了五年,五年后陆鸣去了书院,不过陆端倒是仍是留下了那位先生,因为那位先生多了一句嘴,说陆呦的绘画很有天赋,于是,陆端希望那位先生再好好调教调教这个傻儿子。
    可惜那位先生不愿意每天对着一个哑巴说话,因而没多长时间便请辞了。
    陆呦又成了自由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书房里练字画画,要不就一个人在后花园发呆。
    “那个侍妾呢,我听说你曾经有过一名侍妾的。”颜彦问出了盘亘在心里已久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