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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猪队友
    李穑正打量陆鸣一行时,陆鸣几个也在打量李穑一行,偏今天李穑几个出门前李稷强调了一定要低调,所以他们身上穿的还不如陆呦和颜彦,都是细麻面的羊皮大袄,连绸子都不是,因而,朱晋轻敌了。
    不独朱晋轻敌了,陆鸣几个也走眼了,因而见李穑反驳朱晋,陆鸣看了一眼徐钰和石曦,徐钰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杜撰不杜撰确实影响不了什么,我这位小兄弟也是见这些谜面大部分是借用前人的诗作,所以才以为这两句面生的小词也是前人的作品。”
    “就是啊,既然大部分是前人的诗句,何不索性一直采用前人的?为何非要夹两句自己的词作,这不明摆着是来沽名钓誉的?不就是想让别人夸夸她的诗才堪比前人么?”朱晋见徐钰开口帮他,底气更足了。
    “这是什么论调?谁规定谜面一定要用前人的诗句?再说了,这是灯谜,灯谜,你懂不懂?有本事就猜谜底,没本事少。。。”
    “小六,你也说了,一个灯谜而已,跟不相干的人计较什么?”李稹看出这几个人是来找碴的,拦住了李穑。
    “也是,我也是糊涂了,四哥,你来猜猜,这个地名是哪里,云中谁寄锦书来,燕字回时,月满西楼,云,燕,月,地名,大哥,我猜中了,这地方莫不是云州?”李穑灵光一闪,跳起来说道。
    “还别说,应该就是云州,六弟,去,问问,对不对?”二皇子李穗笑道。
    守摊的小厮见此上前陪笑道:“几位公子,确实是云州,不知这位小公子是要这盏灯呢还是要红封?”
    因着灯会的规矩是对方猜中谜底可以把灯提走,不想要灯的也可以要一个红封,红封里多半是十文钱,故而对方才有此一问。
    李穑显然也是清楚规矩的,忙指着这盏灯让对方取下来。
    “小六猜中了这个,那么这个我也猜中了,准是幽州。”李稹指着“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那盏灯笼说道。
    毫无疑问,李稹也猜中了。
    有了幽州和云州打底,剩下的十四个谜面很轻易就能猜中了,只不过李稷命大家打住了,没让再猜下去,他想把机会留给更多人,让更多人来了解颜彦的诗才,为此,他还命李穑留下了那盏写着“云中谁寄锦书来,燕字回时,月满西楼”的荷叶灯。
    多好的意境,可惜,只有短短的三句,要是能把整首词借来看看就好了。
    谁知李稷刚想到这,只见李穑不甘心地放下手中的灯笼,碎碎念道:“大哥,这三句词多应景啊,你看,云州那边寄信过来,燕王站在西边的楼上怅望头顶的一轮明月,希望能尽快收回故国家园,哎,可惜,有人就是有眼无珠,这么好的诗才居然嫌人家是杜撰的,他倒是想杜撰呢,可杜撰得出来吗?”
    “你说谁呢?谁有眼无珠?”朱晋的怒气被挑起来了。
    “谁捡骂就说谁呗。”李穑给了对方一个鄙视的眼神。
    朱晋还待说什么,只见陆鸣上前拦住了他,因为方才太子开口让李穑留下那盏灯笼时,他听出了太子的声音,再一看这几个人,可不就和颜彦成亲那天的阵势一样么?
    开玩笑,敢和太子皇子们吵架,不要命了?
    可因着陆鸣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不敢开口说话,只想拉着朱晋赶紧逃离此处。
    可朱晋不明白陆鸣的意思啊,不光朱晋不明白,一旁的徐钰几个也不懂啊,干脆直接问了出来,“宁静兄,这是什么意思?”
    “宁静兄?”李稷看向了陆鸣。
    陆鸣不敢再否认了,恭恭敬敬地向太子行了个长揖礼,接着转了一个圈,向李穗几个一一行礼问好。
    赵鸿和吴哲两个也和太子打过几次交道,只不过没有陆鸣熟识,但这会见了陆鸣的态度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于是,也跟着行礼。
    颜彦这会也认出了陆鸣几个,哼了一声,“原来是他们!”
    “卑鄙小人。”陆呦也生气了,他也听出了陆鸣的声音,自然猜出了那几个是谁了。
    什么嘛,他就不信别人听不出颜彦的声音来陆鸣和吴哲还能听不出来,可这两人却任由几个外人诋毁他们两个,这是亲人吗?
    “没错,就是卑鄙小人,走,我们会会他们去。”颜彦笑了。
    有撑腰的在,她怕什么?
    说完,两人依旧手牵手走过去,颜彦笑吟吟地看向陆鸣几个,“原来是你们啊,难怪你们方才诋毁我不够又跑这来贬低我,原来是想报上次在松麓书院对辩的仇啊。”
    颜彦一开口,李稷几个也都知道她是谁了,尤其是李穑,一激动忙蹭到了颜彦身边,“彦儿姐姐,你说,他们怎么诋毁你的?”
    “这怎么叫诋毁?正好,太子,不对,正好大家都在,我就想问问,他们两个这样算不算有伤风化?”徐钰指着颜彦和陆呦握在一起的手问道。
    没办法,方才就是他主动站出来指责颜彦的。
    “我这个妹夫本就胆小又极少出门,我这个妹妹是个女孩子,他们也是怕对方走丢才牵手的,算不上什么伤风化。再则,今日是元宵节,是万民同游同乐的日子,人多确实容易挤散,你们瞧,那边不也有好些牵手的?”李稷指了指另外几个牵手的。
    “我以为读书人应该做表率,且。。。”徐钰见太子明显是在维护颜彦,吭哧吭哧想解释一下。
    “请问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该当何解?”陆呦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
    “这,这是大街上。”朱晋找了个理由。
    “我们是夫妻。”陆呦回道。
    徐钰见朱晋上前了,他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显然是不想再辩下去。
    太子啊,他能得罪得起吗?
    万一因此影响到父亲的官职就麻烦了,还有,他父亲是一个文官,陆家是武将,保不齐太子心里不会多想,为此,徐钰颇为忐忑不安。
    偏李穑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他走到徐钰面前,直接掀了徐钰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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