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敷视线在费丘拎着费宝的后衣领的手上停了几秒,费丘拎着费宝坐到一边,对顾敷点头问好,“小顾这是……”
顾敷:“是来提定亲之事的。”
费丘端茶的手一顿,喝了一口柴对顾敷问道:“哦?小顾现在满十八了吗?”
费宝道:“哥,敷哥今年十六。”
费有财笑着道:“好了,跟小敷说好了,宝儿也不小了。”
定亲这是也就说好了,晚间吃饭的时候,费有财就跟家里人说了。
江阿姆摸摸费宝小脑袋,“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就要嫁人了。”
“阿姆有些舍不得宝儿。”他说着就有些难受,二房也摸摸费宝脑袋,很是怜爱,“……我也舍不得宝儿。”
费宝被摸着头听着也不由的红了眼眶,他窝进江阿姆的怀里,“阿姆不哭。”
他又抬头去拉另外一个阿姆,眼睛红红的,吸着小鼻子,“二阿姆不哭。”
结果,三个人抱在一起哭个稀里哗啦,伤感传染到两个大男人,费有财也心里难受,“这好好的,人家就来提个亲,本是好事,搞的这么伤感……”
“老爷说的轻巧,这亲都提了,三书六礼还会晚吗?”江阿姆抹着眼泪看向费有财,抱着费宝回嘴道。
费有财被说的也没了话,是啊,这亲都提了,三书六礼还会晚吗?
他目光朝还像小时候一样窝在大人怀里哭的费宝看去,心里有些心酸涩,但又放不下一家之主的面子,只好先走了。
晚上,费宝厌厌躺在床上,眼睛哭的红彤彤的,房门被敲响,费宝扒起来去开门,看到门外的费丘,“哥。”
费宝让开,费丘走进屋,费丘摸摸他小脑瓜,“小时候还粘在我屁.股后面,像个小尾巴一样,如今……要是顾敷欺负你了,就跟哥说,哥哥永远是你的靠背……”
“不光是哥哥,家里疼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回来,知道吗?费家永远是你靠山。”
费丘的一席话又惹得费宝眼里含着泪,哽咽带着哭腔道:“哥今天也这么伤感……搞的我都好难受”
费丘又哪里好受,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弟弟,很快就要嫁人了,小时候还粘着他屁.股后面迈着小短腿跟着自己,转眼间就到了嫁人的年纪,心里有些空唠唠的。
费丘摸了摸他小脑袋,“哭什么,到时候想家了就随时回来。”
费宝哽咽地点点头,“哥,你自己也要加油,我会帮你的。”
费丘闻言被逗的一笑,拍拍他,“会的。”
费宝说会帮费丘,也是说到做到,翌日一早就找贺倜,暗搓搓帮费丘试探贺倜。
“贺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贺倜闻言笑着朝费宝看去,“做什么要问这个?”
费宝撑着下巴,“好奇,就想知道。”
贺倜:“哦?那你哥你问了吗?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了?”
费宝眨了一下眼睛,“问了,我哥他有一个喜欢的了,上次他亲口跟我说的。”
贺倜闻言身子一僵,脸上表情险些撑不起来,“有喜欢的了?他怎么没跟我说过?”
费宝腹诽:他就是喜欢你啊,怎么敢跟你说。
贺倜脸有些白,他看向费宝,嘴角扯了一个弧度出来,“小宝知道他喜欢谁吗?”
费宝看了看贺倜,皱眉道:“贺哥,你脸色有些差,哪里不舒服?”
贺倜只要一想到费丘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就心里冰凉一片,他感觉到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他控制不住的想咬下唇,怎么会呢?他这些天都跟费丘一块,也没有看出费丘有什么异常。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他想起上次那差点就要跟费丘说出“喜欢”二字,俊脸又白了一分。
费宝对贺倜叫道:“哥!哥!贺哥!”
贺倜回神,勉强笑道,“刚刚想事情?怎么了?”
费宝担心问道:“没事吧?”
贺倜摇头笑,“没事。”
费宝看着他笑容,只是觉得这笑容不像之前的那笑容了,带着一抹苦涩和痛苦,费宝小心翼翼问道:“哥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贺倜这一次没有笑了,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一缕脆弱,他道:“陪贺哥去喝酒吗?”
费宝点头答应。
*
费丘在四人馆里,刚在擂台上打了拳下来,浑身湿漉漉的,嘴角还被不小心蹭了一下,冒着血珠。
他刚回到休息地方,房门就被敲响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到门边开门。
房门打开,门外面费宝死死撑着贺倜,看到费丘开门了,赶紧道:“哥,快帮帮我!”
费丘接过贺倜,闻到他身上浓烈酒味,看了一眼醉熏熏的贺倜,对费宝问道:“他怎么喝酒了?”
费宝示意先进去,“累死了!不知道,贺哥突然跟我说,要我和他去喝酒,他那时候感觉心情很不好,喝酒的时候也是一杯一杯灌。”
费丘皱眉垂眸看着怀里人,“你们之前说了什么?”
费宝喝了一口茶,“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就问的有没有问过哥哥有没有喜欢的人。”
费丘看他,“你怎么说?”
费宝道:“我说了你有喜欢的人,但我没有告诉他,哥喜欢的那个人是他。”
费丘闻言挑眉,捞了捞怀里不断往下滑的人,最后贺倜实在是软的很,费丘干脆一手搂着贺倜的腰,一手捞起他的双腿,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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