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迷糊地看他,不懂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冲突。
陆镜拉着他不愿意让他走,宋羽河看了看时间,好脾气地说:“可是我真的要迟到了。”
陆镜:“迟到就迟到,反正没人敢扣你工资!”
宋羽河:“……”
一大清早起来安排事情的宋关行上了楼看到两人拉拉扯扯,挑眉道:“陆镜,我说什么你忘记了?”
陆镜一听忙回头喊他:“哥!”
宋关行走上前将陆镜的手扯开,教训他:“今天是小止生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准不答应,记住了没?”
陆镜:“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记住了没?”
陆镜忍气吞声:“记住了。”
宋关行笑眯眯地对宋羽河说:“乖小止,我已经教训他了,别生气,今天你生日,寿星最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宋羽河点点头:“哦,那我要去公司工作。”
宋关行:“……”
宋关行脸上笑容顿时僵住了,一把薅住宋羽河的手臂不让他走,苦口婆心道:“今天还是你成年礼啊,哪有生日的时候去加班啊?”
宋羽河疑惑道:“可是你刚才还说今天我最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宋关行噎住了。
陆镜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笑。
宋关行自作孽不可活,只能低眉顺眼地劝他,但宋羽河是个认死理的人,安排了工作就一定要去做,说什么都不听不听,硬要去公司。
宋关行灵机一动,说:“等会薄峤可能要过来呢,你还……”
宋羽河没等他说完,秒回:“那我不去公司了。”
宋关行:“……”
宋关行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宋羽河直接改口了,当即噎得他要翻白眼,心想还不如让宋羽河去公司呢。
宋羽河说不去就不去,吃完早饭后就在玫瑰花园里一边画画一边乖巧等薄峤过来。
只是他都画完两幅小油画了,薄峤还没影子,反倒是一些陌生人陆续来到庄园,门口停满了车。
宋羽河捏着画笔,好奇地看过去。
突然“咔哒”一声,刚刚走来的宋关行没忍住拍了一张照片。
画面中,宋羽河穿着暖色的高领毛衣,小揪揪扎成一束温顺垂在后颈,手中捏着沾了红颜料的画笔,周遭全是热烈绽放的玫瑰,却完全不及他脸颊上一抹无意中蹭上去的颜料。
宋关行没把镜头收起来,反而抬着手将镜头逐渐拉近。
宋羽河歪头看他,疑惑道:“哥,你干什么呢?”
宋关行笑眯眯的:“拍照片。”
宋羽河“哦”了一声,没理他,继续画画。
宋关行围着他拍了好几十张,才心满意足地收起光脑,搬了个凳子坐在宋羽河身边看他画画。
“外面好像很多客人。”宋羽河边画边随口说,“是来参加今天晚宴的吗?”
宋关行点头:“嗯,自从前些年爸将宋氏交给我后,便一直没和外面的人有太多往来,就算有应酬也是在酒店办,很少会来家里。”
这次趁着宋羽河生日宴,几乎将和宋氏有往来的人全都请了过来。
宋羽河点头,反正不用他应酬,他只要等着吃蛋糕和见薄峤就好。
“对了。”宋羽河突然说,“哥哥,哪里有卖石头的吗?就是那种磨掉外面的皮后,里面会有好多种颜色的石头。”
宋关行挑眉:“就是你在莫芬芬磨得那种。”
“对。”
说起这个,宋关行就酸溜溜的:“你之前那个送谁了?怎么自那之后就没见过了。”
宋羽河如实说:“送给先生了,我打算再给他磨一个更漂亮的。”
宋关行更酸了。
宋羽河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给哥哥磨一个。”
宋关行顿时心花怒放:“其实哥哥也不用,那种挺耗费精力的吧,还得用那种特制的小刀雕,要是伤到手就糟了。”
“没事,我的手很稳,不会有问题的。”
宋关行这才点头:“我刚好认识一家老板是卖玉石的,应该有不少漂亮的石头,我让他给你送点过来?”
“不用。”宋羽河说,“你把地址给我,明天我自己去挑。”
宋关行拿起光脑将店铺的地址给了他,还将自己的卡绑定了宋羽河的账号,可以让他随便刷——只要不买星球,额度就够。
宋羽河收藏好地址后,又继续画画,嘴里嘀咕着:“先生怎么还不来啊?”
宋关行酸得不行,但还是不忍心见宋羽河这么忧虑,便说:“那你问问他。”
宋羽河犹豫:“不好吧,要是他在忙呢。”
宋关行哼了一声:“你生日他还有闲情忙呐?”
宋羽河也没多说,认真将画画好,想了想又拿起空画布,开始打型,看样子似乎打算画人。
宋关行也没多想,坐在一旁懒洋洋地和宋羽河背靠背,百无聊赖地玩光脑。
宋关行太高调了,不光是宋氏的掌权人,星河也还有他的一半股份,更何况盛临营业时他总是凑上去蹭热度,久而久之不少网友都关注他,成天“老公”地喊。
宋关行很享受这种受人追捧的感觉,美滋滋地打开星河账号,看到一溜的催他回来继续骚的评论,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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