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
哪怕知道他妈是在添油加醋夸大其词,薄峤脸还是微微有些红了,几乎恼羞成怒地说:“你们是已经度假完了吧,赶紧回家,听说姐姐过几天就回来了。”
白韶挑眉:“本来打算回家的,但昨晚又下了一场雪,我和你爸觉得这几天的景色更好看,打算再待两天。”
薄峤的父亲薄牧一直在旁边笑眯眯地附和白韶,闻言更是连连点头,说:“对啊,再待两天。”
毕竟自己儿子的好戏,哪能这么轻易地错过?
薄峤:“……”
薄峤要气死了,但他自小到大和父母斗从来都没赢过,只能臭着脸继续登记酒店入住。
很快,酒店的编号分别发到两人的光脑上,“叮叮”两声。
白韶探着头来看,开玩笑地说:“你俩不住一个房啊?”
薄峤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过好几回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白韶见薄峤脸都绿了,也知道适可而止,笑吟吟地说:“我听小明说,有人天天在公司忙成狗,还有闲情关注湛湛岛的拍卖……”
薄峤简直都要投降了,无奈地说:“你们能不能快点去玩啊,别管我了。”
白韶见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了,闷笑几声,这才和薄牧一起登记续住。
薄峤忙不迭带着糊里糊涂的宋羽河走了。
离老远他还能听到白韶的声音:“给我登记在我儿子房间旁边。”
薄峤:“……”
薄峤气得咬牙切齿,和宋羽河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后,一直躲在薄峤身后的宋羽河判断警报解除,这才怯怯地探出半个头来,小声说:“先生,你爸妈……”
“没事。”薄峤皱着眉将宋羽河被揉皱的头发理顺,“他们就是爱玩,没有别的意思。”
宋羽河只觉得很新奇,毕竟向玖和宋晏都是安安静静的性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沉稳的长辈。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宋羽河抛到脑后,两人换好衣服后,便前去滑雪场。
宋羽河无论学什么都很快,起初在平缓的滑道溜达了半天,掌握大部分技巧后就开始放飞自我,像模像样地开始往稍稍陡一些的滑道上跑。
薄峤也没拦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时不时指点他几句。
宋羽河开心得要命,滑了一两个小时热情也不减。
只是周围滑雪的人有些多,宋羽河还没怎么学会灵活避让,薄峤拉着他的两只手教他怎么停留,就听到一个声音由远到近飘忽而来。
“啊啊啊让开!”
“小心啊小心!”
宋羽河在刚学时也发出过这种熟悉的声音,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人正直直朝着他们冲过来。
他本能就要滑走,薄峤却淡淡地说:“放心,他撞不到你。”
那人前来的方向的确撞不到宋羽河,眼看着他要和自己擦肩而过。
宋羽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不知道那人为什么突然蛇皮走位,一个强行拐弯,直接一头撞在宋羽河身上。
薄峤:“???”
薄峤装逼如风预判正确,却没料到那人却预判了他的预判,三个人直接狼狈滑倒,摔在一旁的雪堆里。
薄峤:“……”
那人一见闯祸了,忙不迭爬起来,扒下防护口罩,焦急地说:“抱歉抱歉,你们还好……唔。”
宋羽河猝不及防扑到薄峤怀里,两人保持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脸庞挨得极近,好像下一秒就能亲上去。
那人顿时一噎。
宋羽河眼睛一直盯着薄峤,视线又落在那削薄的唇上,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薄唇的人往往很薄情”这句话,心想先生虽然姓薄,并不薄情啊。
他盯着那完美的唇形胡思乱想,一会想着“薄情”,一会又毫无征兆地想“亲上去会很软很凉,像棒棒糖一样吗”。
薄峤根本不知道宋羽河在想什么,只感觉他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着唇都要贴上来了,他如梦初醒,连忙狼狈地推开宋羽河,挣扎着爬起来。
“肇事者”正在一旁吹着口哨当做看风景的样子,见两人起来,又不好意思地再次道歉:“对不起啊,我滑雪太菜了。”
薄峤冷淡瞥了他一眼。
宋羽河倒是很理解他,说:“没事。”
那人又再三道歉,直到不远处有个从头遮到脚的人喊他。
“明松,走了。”
那人这才笨拙地滑走了,边走边喊:“哥,等等我!”
被这么一搅和,宋羽河也没了心情,和薄峤一起回酒店。
湛湛岛最有名的便是雪景,两人换上羽绒服后,沿着那条网红冰景道慢悠悠往前走,放眼望去全是白雪皑皑的美景,树枝和屋檐上挂着冰凌。
薄峤起先并没有意识,当白韶说了那句话后,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路边的人似乎真的都是一对对的情侣。
哪怕真的有两个男人,举止也很亲昵,一看就是恋人。
薄峤:“……”
薄峤越走越心虚,有些后悔独自带宋羽河来这里。
好在宋羽河什么都没意识到,满心满眼全是雪景,全程都在“哇”个不停,像是第一次见到雪的孩子。
宋羽河欣赏一会,大概觉得自己独自欣赏美景忽视了薄峤,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好险被薄峤一把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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