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疼爱, 偏偏回来去了福晋那里商议大格格的婚事,就听得福晋说了下午的事情。
福晋是少有的严肃:“我知道王爷疼爱雅妹妹,可她如今也太跋扈了些, 明妹妹就算是年岁小, 可好歹也是生了阿哥的人, 出门在外怎么也该给些面子,可雅妹是怎么做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推倒在地上,明妹妹那么娇弱的一个人, 吓的直掉眼泪…..”
原本还带着些笑意的胤禛,忽然满目幽深,一身清冷。
福晋立刻闭上了嘴不在多言。
王爷心疼明嫣,她的话点到为止,自有该起的作用。
她笑着叫人上了甜瓜做的甜碗子:“王爷尝尝,蕙宁今儿一个人就吃了好几分,挡都挡不住。”
胤禛放下扇子握住了明嫣的手,缓慢的摩挲:“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不该轻慢了你。”
他说着话,转身吩咐苏培盛:“将《女戒》送去给雅侧福晋叫她抄写三遍,明日送过来我亲自查看。”
为了这样一件事情胤禛竟然要大张旗鼓的叱责雅柔?
上次宴请众位阿哥,雅柔出了那么大的丑也不见胤禛有任何言语,不过是些微冷淡了两日就揭了过去。
她眼波流转,显得妩媚动人,坐起来想要开口阻止。
苏培盛却早已经一路小跑着出了院门。
瞧见明嫣如此不安,胤禛反倒转过来教导她:“做人要学会生气,即便你并不生气也该做出生气的样子来,往后别人做事才会有所顾忌,何况如今也有了弘历,跟从前也不一样了,这些事情爷能为你做的就会为你做,有些事情你也要自己想明白。”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显得纯洁无辜。
胤禛又觉得自己说话急切了些。
把人揽在了怀里:“你天性善良,这些事情也不着急,慢慢来。”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乖顺的依附在他的怀中。
胤禛才想起德妃今日的嘱咐。
“外头规矩没有那么大,把你们家的小四和那个明格格给额涅带过来叫额涅也瞧瞧,上次你们送过来的点心说是明格格做的,额涅尝着十分不错!”
怀里的弘历因为被束缚着觉得十分不适,不由得吭哧了起来,小胖脸涨的通红。
胤禛笑着将他交给了奶娘,将明嫣抱坐在了怀里,在夏夜的庭院里,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娘娘也说要见见你,你这些日子准备着,什么时候合适了,什么时候爷就带你进宫。”
明嫣惊喜的搂住了胤禛的脖子。
夏夜的凉衫穿的单薄,动作起来露出一片雪白,优美的曲线若隐若现,阵阵的幽香散出来,如此安宁的光阴里,男人的欲望又勾了起来。
他爱怜的揉捏着她白玉一般的耳朵,低低的道:“这样高兴,嗯?”
她抿嘴浅笑,眉梢的妩媚勾魂摄魄的动人。
“那是王爷的额涅,您的额涅愿意见我,于我而言可是天大的喜事。”
就因为是他的额涅。
不过轻轻的一句话,却搅的他胸中激情澎湃,控制不住低头亲上了那柔软甘甜的唇瓣。
带着怜惜带着欢喜,区别于往日的清冷,却又一如既往的热烈。
这般的攻势下明嫣总是毫无招架之力。
她纤细柔软的四肢瘫在白玉的凉席上,像是一朵朵无辜的白莲花,夏夜里漫天繁星下诉说着娇羞动人的故事。
她娇喘连连。
无助的攀着他的脖子。
他在她耳边蛊惑道:“乖乖,叫一声好哥哥。”
她的声音里含着极致的魅惑,娇软无力的低低的答应一声,他便越发的火热。
原来住在郊外还有这般的便利和趣味。
丫头打起竹帘将《女戒》请了进来,屋子里点着驱蚊的熏香,带着点浅浅的药味。
雅柔在屋中站的笔直像是要站成一坐山峰。
起了风把那高丽纸糊着的野趣横生的灯笼吹的滴溜溜的转。
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连若柳也躲的远远的。
年氏尖细的声音从外头隔着繁花传进来:“雅侧福晋就是见多识广,我竟都不知道女戒是怎样写的!”
她笑的得意又娇软。
后院里人人都知道了。
因为莫须有的罪名王爷竟然罚她抄写女戒!
就因为小小的格格!
年氏踩着花盆底漫步走了进来,依靠着原木色的门框,笑盈盈的道:“就算是侧福晋,生不出孩子,照旧一文不值!”
这句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挑破了雅柔最后的理智。
她怎么会生不出儿子?
她可是女主角,叱咤风云人见人爱的女主角!
谁也比不过她!
谁也不行!
她恶狠狠的看向了年氏,像是一匹孤狼,这般凶神恶煞的眼神到底震慑住了年氏。
年氏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讪讪的后退了两步,而后又挺直了脊背,转了身笑盈盈的出了门。
雅柔深深的闭上了眼。
耳畔是郊外嘹亮的虫鸣声,晚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
若柳欣喜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主子!主子!府上来送夏凉礼了!”
雅柔猛地睁开了眼。
她跟景深关系可一直不错,如今婉柔一死,死无对证,她作为皇上身边红人的妹妹,王爷肯定会看到她的价值高看她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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