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站在原地,冷淡的瞧着,瞧着那清澈的水光下一览无余的高耸的美景,瞧着水中的人儿陡然抬头,妩媚的眼角偏挑着小鹿般的纯洁,惊慌失措的想要躲闪。
他忽然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
以至于眼底里的清冷都被欲望压了下去,修长有力的手探进了热水里,缓慢的拨动着,声音低沉又沙哑:“今儿做了什么?”
明嫣的耳朵尖儿也红了起来,透着说不出的玉雪可爱,她慌张的以至于声音也微微颤抖了起来:“您先出去,我要穿衣裳。”
大眼里清晰的倒影着胤禛的样子,胤禛的喉头滚了滚,靠近了明嫣,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耳朵上,明嫣一阵颤栗,不由得向后仰了仰,红唇微微张着,露出小节丁香小舌,一张脸媚态天成,勾魂摄魄的动人。
什么疑虑质问便统统都靠后了。
胤禛低头朝着那唇瓣狠狠的吻了过去。
她整个人被从水中带了出来,口中呢喃着道:“爷的娇娇儿!”狠狠的啃噬着她的唇瓣。
身下的人嘤嘤的哭了起来。
他闭着眼差点就要成了,却因的这哭声陡然清醒了过来。
他低头看,小姑娘瑟缩的被他压在身下,小小的只有一点儿,那纤细的腰肢不足一握,雪白的晃眼,就磕在那漆黑的高几上,像是要断了一般,身上点点的红痕,触目惊心的奢靡。
她见他停了下来,不由得搂住了他的脖颈,婴孩一般哭着道:“我,我怕。”
便是到了这一刻,还是这般信任依赖他。
胤禛的心底里觉得酸软又羞愧,彻底停了下来,把她搂在了怀里,轻哄道:“不怕,没事了。”
他将人打横抱进了床帐里,给她披了一床鹅黄的被褥,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小脑袋,一张脸红彤彤的也不看他。
胤禛脱了靴子坐在她的对面,想着那被褥下的身子,火热无论如何都熄不了。
人却早没有了来时的戾气,甚至闲散的靠在床头,欣赏着她的美丽动人,宠溺的问道:“怎么?难不成是生气呢?”
她还是垂着头,只露着墨色的发顶。
他便故意冷了声音道:“那爷就走了。”
然而他连指头都没有动一下,明嫣却慌张的抬起了头,瞧着他道:“不是!”
胤禛眼底里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那怎么不说话?”
她便微微嘟着红艳艳的唇瓣,撒娇一样道:“我家世虽然一般,但到底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就算是要跟了您,您也该,也该……”她说着话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神色,端详着他尊贵的眉眼,半响又咬着唇瓣不敢说下去了。
胤禛心中没来由的一酸。
将来无论如何也要进后宅的,她这般的性格若是不多加指点如何能过的下去?
他替她掖着鬓角的碎发,语重心长的道:“你是爷的女人,有什么事情爷都会帮着你,所以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不要怕,大胆的说出来,明白吗?就比如今日的这件事情,你想做成,就该想些办法,比如哭着同爷说,想要个仪式一个承诺,或者有人欺负你了,你也该想着法子告诉爷。”
她睁大了一双清澈璀璨的眼,惊诧的瞧着他,半响一低头,在抬眼,珍珠一般的眼泪一颗颗的滑落,仰着头,楚楚可怜的瞧着他道:“爷会给我一个仪式一个承诺吗?”
那几滴泪好像是落在了胤禛的心头,叫他心疼又酸涩,他正要开口。
明嫣却擦着眼泪轻笑了起来:“您说的是这样吧?”
胤禛一怔,陡然轻笑了出来,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笑着道:“对,就是这样,没有错!”
就好像是自己找到的宝石最终是个无价之宝一般的惊喜,叫他觉得有趣又有成就感。
他在她耳边道:“会。”
彼时窗户开着,廊下的鸟儿清脆悦耳,风吹进来,明嫣眼前的烟霞色帐幔荡漾,窗外投进来的光也一并跟着荡漾,窗外天空碧蓝如洗。
她唇角带着浅浅的笑,一如长在彼岸的罂粟花。
芳菲立在门口瞧着身后跟着的少年,又一次恶狠狠的转过了头道:“在走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莫洛咧嘴一笑,露着一排雪白的亮眼的牙齿:“你来呀,打呀!”
芳菲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想怎么样?”
“咱两在打一架,我要把面子找补回来!”莫洛恶狠狠的说道。
自从上次被芳菲打后,连他阿玛额娘都笑话他牛皮袋子白抱了那么久,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
芳菲轻蔑的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了莫洛面前仔细瞧了瞧他。
姑娘长着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白净的皮肤上一双眼清澈透亮,明明是江南姑娘的口音和娇小,偏偏整个人又透着一股饽饽的生机和英气,站在那里熠熠生辉的好看。
莫洛红了脸,躲开芳菲的目光。
芳菲却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莫洛不可置信的跌坐在了地上,仰头瞧着芳菲。
芳菲笑盈盈的瞧着他,就像是那株不知道谁种在院子里的向日葵,向阳而生,光明美好,甩着黑亮的大辫子,欢快的走远了。
小厮清风在旁义愤填膺道:“奴才一定找人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野丫头,叫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不用!”莫洛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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