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具体哪家寺庙的和尚,对方看穿了他的把戏,然后念了一段不知什么的经文,让他再也没法成功施咒。像是失了一股内劲,念出的咒语都没了力量。
没了本领,只能如丧家犬回了江南小镇。
胡大智非常不甘心,一旦拥有过非同寻常的本领,他怎么愿意重新做回普通人。不可能找人帮忙,只有从彩门秘闻的残本里找办法,那只剩一条路以血祭煞。
找到一件法器(多为古物),随后用人血去开启它。通过一段咒语能控制煞气的释放与收敛,再以凶煞气息进行攻击。
别看方法写得很简单,但第一个关卡就是怎么找法器?
也是运气爆表,居然在沪城的杂货摊上撞见了。
胡大智不懂文物断代,他也不知道使用的玉钺是哪个朝代的,第一眼看到时就产生了某种共鸣。
他猜想虽然被和尚废了施咒的气感,但是感知异常事物的感应还在,就以一元钱买下了被当做杂石镇纸卖的古玉。
最初,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自己的血去浸润古玉。坚持一个月左右,玉钺真的有反应了。
第一次尝试释放凶气是在元旦后,伪装成关中大胡子在群演面前搞了招鬼打门。
成功演出让人信心暴涨!
胡大智决定充分挖掘古玉的本事,但发现仅用自己的血是做不到的,而动物的血也做不到。
那时,曾经产生过冲突的贾优进入了他的视野。
两人的矛盾起源于一次交通事故。
贾优开着小轿车,胡大智骑着自行车,因为所住的村子距离比较近,某天在没有红路灯的乡间路口发生了摩擦。
两辆车差点撞个正着,而胡大智的反应更快些,让自行车擦着轿车的门避过了过去,也把贾优轿车车门给刮伤了一大片。
贾优指责胡大智转弯不看路,该赔他轿车补漆费;胡大智埋怨贾优横冲直撞,是该赔他受惊吓的安抚费才对。
争吵没有结果,后来谁也没有掏钱,憋着一股气分开了。
那件事发生在去年的九月末,正是胡大智在广粤被和尚教训逃回老家后。他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贾优赚了钱就猖狂,而心里记恨上了这个人。
今年一月,玉钺法器的成功启动让胡大智升起报复的心思。
又是在沪城迪斯科厅附近看到了经常出没的贾优,随即冒出了将人绑了放血养法器的想法。
跟踪了贾优半个月。
发现了这人有了对象,竟然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让他更加心安理得实施犯罪,美名其曰是为了社会扫除败类。
选择春节前夕作案,就是瞄准了这段时间人口流动频繁,难以第一时间判断贾优去了哪里。
绑架贾优不难,趁着他深夜醉醺醺回到渔港村前,在乡间小路上直接把人敲晕了带走。
藏人的地点在4路公交车沿线的某个荆树小树林。那里有一间荒废的屋子,以前是做囤货的库房用,而现在鲜有人出没。
意外总是难免。
第一次绑架,敲晕贾优一棍子力度没有掌握好。等把人运到小黑屋才发现贾优没了气,死掉了。
胡大智在短暂的慌乱后,没有愧疚不安,很快就接受了事实。
死去的贾优也能强化法器玉钺的凶气,而要了一条人命,让他心性变得更残忍,立刻策划不如搞些更加轰动的事件。
借着对于影视城地形的熟悉,初步计划想要在《初唐》剧组的第一场拍摄中搞一场爆..炸。
他囤积了部分红磷,而利用玉钺释放血煞点燃红磷,这是自行开创出的一种攻击方式。
然而,玉钺的力量还不够持久,需要更多的人血去滋养增强。
在初五来临前,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场暴雨,让他在公交车上瞄准了两个女人,因为两人身上穿着红色。
胡大智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好红色,反正自从练了血煞的法术,他看到红色就觉得格外刺激。
白兰一个人出行容易下手,在她晚上外出吃饭的路上就能实施犯罪,得手后暂时放在影视城八号库房。
绑架吴露稍有难度,她身边还有三个男性亲属。今天只能先潜入渔港村踩点,观察一下她为了寻回贾优的路线动态,而后再见机行事。
出乎意料,从渔港村踩点回来正要把白兰连夜转移,半途居然撞见了有人将白兰救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明明没有监控,也没有留下破绽,白兰难道还会隔空召唤术不成?
事实摆在了面前,不认也不行。那也不逃了,搏一搏把这些人解决掉就好。
偏偏坏消息不断,寄以厚望的玉钺法器最终被镇压住了。反噬出现,那些残余的凶煞尽数没入身体,无穷无尽的疼痛才刚刚开始。
根据胡大智交代的事,大年初三清晨搜查队在荆树林的荒屋找出了贾优身首分离的尸体。埋尸坑内还有一些猫、狗、鸟等动物尸体,另外也发现了地下室内存放的一大箱红磷。
胡大智前段时间实验过用血煞催发红磷燃烧,实验时间地点上与《瓦全》剧组女二号见鬼的时间吻合,其实是看到了火焰伴随大量白雾。
至于红盖头被盗与红色唇膏沾染血迹,这些都是胡大智偷偷潜入剧组做的。因为红色令他兴奋,他享受着这种暗中生事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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