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冷。”
容砚把大衣给了季念盖,自己就穿着西装靠在墙壁上,还替她挡住了风雪,整个人,都是冷的。
她眸底含着水光,说那四个字的时候,都是带着心疼之意。
容砚低低一笑,反手握住她的小手,“那你给我暖暖。”
说着,提了提下移的大衣,便重新抱紧怀里的小只。
“嘶”
被大衣碰到伤口,季念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容砚瞬间提起一颗心,“怎么了?哪里痛。”
季念往脖子后面轻轻点了点。
“我被人用东西敲到了。”
容砚眸光沉了沉,往季念的伤口处轻抚。
借着身高优势和火光,稍稍掀开大衣,看清楚了她连着脖子和背脊的那处於痕。
先前季念昏迷,没有知觉,容砚又忙着给她取暖升温,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有伤,现下仔细一看,那痕迹,已经发紫了。
在大片莹白中,那抹紫印清晰可见,刺眼的紧。
就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被沾上了墨汁,风干之后,留下的那块,硬生生打破了原本的那份赏心悦目。
季念被他抚的yǎngyǎng的,又被外面的冷风拂过,忍不住缩了缩。
下一秒,凉凉的又温软的触感印在伤痕那处,麻麻的,似有电流涌过,蔓延到其他地方。
是容砚带着凉意的唇瓣。
认清这一点,季念“唰”的一下,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她鸦羽般的睫毛不停的颤动,却没有让他放开,最后,直接闭上眼睛。
但,这样做,只会让她的感官更加灵敏。
“马上就不疼了。”容砚轻声安抚她。
半合的眼眸,是让人发抖的寒意。
季念抖动的睫羽慢慢平复下来。
她听见自己鼻间哼出声。
“嗯。”
洞内,火光冲天,无比温馨。
洞外,满天白雪,银装素裹。
*
a市某处废弃工厂
一个黑影等在里面,地上,三三两两的滚着几盒罐装啤酒。
“这初雪天,干了这么大一票,不喝个啤酒怎么行,要是有zhà鸡,那就更好了。”
桀桀的笑声弥散在偌大的工厂。
在这大雪之夜,不渗人,就是特别猥琐。
还zhà鸡啤酒。
h国的剧看多了吧。
过了几分钟,嗒嗒嗒的走路声音渐趋渐近。
那个猥琐声音的主人也就是黑影,放下手里的罐装啤酒,站起身。
“尾款呢?”
拉拉链的声音响起,走路声的主人从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来。
出声的那人接过,在手上拍了拍。
“卡里有多少。”
另一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那人又是桀桀一笑。
“这票真是干对了,下次要是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再联系我。”
说完这句,工厂里很快就没有了任何声音。
只有雪簌簌的落下,似乎在掩盖什么。
*
大雪过后的山里,一眼望去,全是白的,银装素裹。
出来觅食的鸟儿,扑闪着翅膀,飞来飞去。
盖在枝叶上的雪被子,倏然落下,惊得鸟儿叫出声来。
林间,一高一低两抹身影匀速穿梭在其中,正是季念和容砚。
“小心点走,注意脚下,别陷进去。”
其实这个时候,雪消了几分,尤其是后半夜雪停之后,到黎明前,再到太阳出来后,雪没有那么深了。
但季念听着这话,心里就是甜的。
她乖巧说了好,抓紧容砚的手臂,跟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
寻找了几个小时的队伍,在两人走出那片地后,终于发现了他们。
车子在马路上慢速行驶着。
开的很稳。
容砚抱着季念坐在后车座,两人身上盖着一条长长的毯子,热空调散发的暖气盈满在周身。
捧着热水喝了几口,季念递给容砚。
没等他接过,又被季念拿回去。
“嗯?”容砚用鼻音出声。
季念:“我擦一下再给你喝。”
容砚眼神宠溺,直接从她手里取过来,半点不嫌弃的一饮而尽。
“诶?你不是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吗?”
这是季念听容修远提起过的。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