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吧。
    季念真相了。
    昨晚在她睡着后，容砚没有去另开一间房，也没有离开，在看了良久她的睡颜，还忍不住吻了吻后，便在房间里唯一可以当做床的沙发上慢慢睡了过去。
    看着那带着倦色的脸庞，季念心尖颤了颤。
    将床上的被子拿过来，季念把它盖到容砚身上，动作很轻，很慢，就怕吵醒了他。
    做完这些，她半蹲着身体，眼神在他脸上流连。
    平日里清冷不已的这张脸，在闭上眼睛后，却是很柔和。
    注视了好一会儿，季念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抚上去。
    好滑。
    这是季念最原始的也是第一反应。
    心随意动，手指便顺着轮廓描绘起来。
    到那抿紧的唇瓣时，季念顿了顿，而后，点了点。
    “喜欢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季念蒙住了。
    很快的，她意识到这是容砚醒过来了。
    本能的，她就要把自己作案的手收回来。
    容砚在她抚上自己的脸时就已经醒了，待她的指尖触到自己的唇上，才睁开了眼。
    抓住她即将缩回去的手，容砚捏了捏。
    电光火石间，季念只感觉到身体被人往下一拉，就不受控制的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条件反shè的，她勾住了容砚的脖颈。
    所以，两人现在的状态是，容砚躺在沙发上，季念躺在容砚身上，被子在拉扯过程中，已经掉落在地。
    “喜欢吗？”容砚再次问道。
    不知是不是刚醒的缘故，他的声线和往常不同，带着点低哑。
    送入季念耳中，就是又苏又xing感。
    见她不回答，容砚又问了第三遍，大有她说，就不罢休的架势，且声音还一次比一次低沉暗哑。
    季念将头埋入他怀中，耳朵红了一片。
    “你，你别说了。”她要招架不住了。
    容砚低低一笑，胸腔微微振动，连带着季念也跟着颤，“那你说喜不喜欢。”
    季念将头埋更深了，手也紧了紧。
    声音像是从鼻间出来一般，“喜欢。”
    “乖。”
    这下，季念是连耳根都红透了。
    *
    浴室的门被拉上好半晌，里面都没有动静。
    容砚抬步过去，轻轻叩了叩，“念念。”
    “我还没好。”
    没等容砚要说什么，里边就传出季念的声音，有些急。
    “那你慢慢来。”知道她为何如此，容砚心情愉悦的去整理她的行李。
    外头没了声音，季念才将视线放回镜子里。
    玻璃那头的人，小脸白皙，粉粉嫩嫩，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那红着的耳朵，泄露了真正的心绪。
    季念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眸中弥漫着淡淡的水雾，微不可查。
    一想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就想遁地逃走。
    太丢脸了。
    居然抱着人家不撒手。
    等容砚收拾完行李，季念还是没出来。
    看她这样子，是天黑也不一定会出来，那飞机也赶不上了。
    走到浴室门前，容砚直接将玻璃门拉开。
    “你干嘛进来，我不是说还没好吗？”季念凶巴巴道。
    是急了才会有的反应。
    “我要是不进来，你今天打算什么时候出去。”容砚一语道破。
    往前跨了一步，他自然无比的拉住季念的手，牵着人出去。
    季念小小一只，就是有心也无力挣脱。
    干脆，就被他带了出去。
    触碰到他的温度，季念反而没去想有的没的了。
    虽然难得能见到这般模样的季念，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
    “有什么想问的吗？”
    季念略微动了动唇，看了他一眼，“你，刚才为什么要拉我，还追着我问问题。”
    不仅如此，昨晚的容砚也是这样，奇怪的很。
    “你不知道吗？”容砚反问她。
    季念想了想，认真回他，“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要真知道，就不会问了。
    容砚也不失落，他耐心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回答喜欢。”
    他说的直白，季念有一瞬的愣怔。
    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