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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大设宴席
    “我该怎么去形容我对你的感觉,明明你是我的长辈,为什么我会觉得你那样与众不同。”
    向渔无奈的叹口气,将自己从陈家果园采摘到的果子,放在摆满礼品的床头转身离开,只觉得心里烦闷,从小到大他一直都会有烦闷地感觉,每当这种感觉出现,向渔必定会出去旅游。
    这是第一次,不想要再旅游了。
    不知不觉来到湖边,天色已经被夕阳染红,向渔颓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水中的游鱼,不再觉得他们自由,反而为他们感到孤单。
    “向渔,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啊。”周月爽不知道从何处走来,与往日不同,此时的周月爽多了几分姿态,她本身就是个大家闺秀,只是性格不拘小节在平时才显得有些豪爽。
    “在想什么啊。”周月爽也坐在石头上,挨着向渔,看他不说话继续问道:“发生什么了这么不高兴。”
    “不知道。”向渔低垂着眼眸。
    看着这样的向渔,周月爽不自觉地感到心中一痛,虽然是经受温汀的嘱托来跟向渔谈心,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向渔,周月爽突然爆发出了一种想保护他的感情。
    “你刚才去陈老师房间了吗?”
    向渔没想到周月爽会这么问,整个人微微一愣,继而点点头:“嗯。”
    “向渔,我知道一件事情,是关于你和陈老师的,你想听吗?”
    一听这话,向渔整个人狠狠一愣。
    周月爽将温汀告诉她的所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还好吗?”周月爽担心的看着他。
    向渔整个人站起身来,变的有些狂躁:“我当然还好,我好得很,我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了,难道还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事情吗?哪怕她从未照顾过我,甚至直接消失在我的生命当中。”
    “向渔,你别这样。”周月爽突然无助的落下泪,却走上前紧紧的抱住向渔。
    向渔突然手足无措起来:“你别哭,我都没哭,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对不对。”
    他说完又无力的闭上双眼:“我感觉自己好累,我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但事情永远追着我跑。”
    “向渔,你听我说。”
    周玉双伸出双手,把住向渔的脸,使两张脸相对,坚定的说道:“你要面对,这件事情是好事,陈老师也面对了她逃避了四十年的问题,你也要面对,战胜自己的心魔。”
    ……
    从城里请来的医生到了,连忙给陈玉荷诊断,又过了一天,陈玉荷醒了,陈长老当时正在书房忙工作,一听说这个消息立马赶来,不只是他,大家都赶来了。
    陈谷高兴地看着病床上还有些虚弱的陈玉荷,万幸的感叹道:“太好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医生说你没有大碍,好好休息就行,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担心,家人都在的。”
    陈玉荷笑着点点头,抬起眸子看向人群中的初天奇,招手示意他来到自己身边:“你腿上的伤好了吗?”
    一向嘴硬的陈玉荷,竟然在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是关心自己,初天奇平时总被师父安排做这个做那个,他一度认为陈玉荷并不在乎自己,现在才知道,师父爱徒弟,对哪个都是一样的。
    初天奇连忙点头,陈玉荷满意的笑了,又叫来温汀:“你的伤呢?”
    “只是皮外伤,不要紧的。”
    “女孩子不要留疤才好啊。”陈玉荷无奈又自责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环顾四周,她惊讶的发现房间中的陈设竟然和以前一样。
    陈长老终于还是走上前来,轻轻的呼唤到:“玉荷。”
    陈玉荷一愣,神情复杂的看向陈长老。
    “那件事情大哥做得不对,你愿意原谅我吗,我继续做你的大哥。”陈长老的神情是那么诚恳,几近与渴求。
    这一路上虽然经历坎坷,但陈玉荷的寻根之旅十分完美,只是并没有画上句点。
    这天,陈玉荷带上两个徒弟,来到陈家祠堂烧香,带着徒弟到祖先面前说些什么,让祖先能看看后辈,祈求得到保佑,这是一个很简陋的仪式,陈家却勤勤恳恳的坚持了几百年。
    烧完香,三人站起身来。
    “陈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一定会保佑你们的。”陈玉荷自豪的看着面前布满的灵位,那庄严肃穆的气氛。
    温汀不由得说道:“陈家的祖上一定是有灵气的。”
    “是啊,它看见了那么多起起落落。”陈玉荷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不由得笑了。
    温汀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师父,您说什么?”
    只见陈玉荷笑着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这是很多年前的故事。”
    当时法国人还没走。
    “我不同意你嫁给向商,如果你肯放过他,我们法国人就会离开,且保护你们的土地一百年,不会被人买卖。”
    如果可以让家族保留,牺牲自己的一段婚姻又算得了什么。
    作出决定后的陈玉荷选择离家,向商也跟着家人走了,一个女孩子漂泊在外哪有那么容易,终于有天陈玉荷在外面受了委屈,挑了一个没人的时候,很没骨气的回到陈家。
    她不敢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坚持想把自己写下的信件留下,稀里糊涂的躲进祠堂,没成想那天陈长老正好进去,小小的陈玉荷只好赶紧躲在灵位后面。
    “列祖列宗,晚辈陈放来看你们了。”陈放从一旁拿起香点燃,虔诚的跪在灵位面前,这也是小陈玉荷时隔那么久,第一次见到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陈长老。
    这个男人,他很脆弱。
    “那群可恨的外来者已经走了半个月,可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他们走的太蹊跷了,我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去解决这件事,如果他们卷土重来,我没有抗衡的能力。”
    陈玉荷躲在灵位之后,狠狠地咬着嘴唇才忍住泪水,那时候的她心情十分复杂,她拿出自己写了又改的信件放在一边,趁着陈放不注意时悄悄离开。
    作为陈玉荷,她想说的话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