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的餐厅,是谁订的。”傅珩问。
方伊雯如实告知,“是陆深订的,单也由他来买。”
了然于心,傅珩去和前台说了几句,而后带着池绾离开。
回到包厢,方伊雯发现大家的神情各异,相同的是全部怪怪的,“大家都怎么了?”
离方伊雯比较近的一个女人解释给她听,“刚才服务员过来把所有的菜都换成新的了,还说有人把两次的单子给付好了。”
原来他在走之前和前台说的是这个,方伊雯心想。
“班长,不会是池绾的男朋友做的吧?”女人试探着。
方伊雯说的模棱两可,“我也不清楚,大概吧。”
沉默的陆深,脸色不是很好。
“这里是高级餐厅,一桌的菜就要花不少钱,三桌的菜翻新就是六桌,池绾的男朋友可真有钱。”周围窸窸窣窣的谈论声又开始响起。
“她可真好命。”
“不就有几个臭钱,拽什么拽。”
“反正不是我付钱,该吃吃,该喝喝。”
方伊雯顿时没了胃口。
她的这些同学,多年过去,还是当年的嘴脸。
她或许该庆幸自己没有和他们一样,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吃吃喝喝了好半会儿,包厢的门,第三次被推开。
服务员拿着几瓶酒进来,“这是我们餐厅的高级酒,有位先生特意点了六瓶要我送过来,还让我带一句话。”
“什么话?”有人问出声。
“酒是良心酒。”服务员一字不落的报出来。
闻言,大部分的人,神情变了。
陆深的脸色,更是难看的无以复加。
六瓶高级酒,最后谁也没喝,它们就像是一种讽刺,讽刺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
*
停车场内,池绾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空经过几个小时的乌云积淀,yin蒙蒙的。
细密的雨点,就这样落下来,打在枝桠上,打在池绾的身上。
“嘭”
倒完车的傅珩,迅速跑至池绾跟前,脱下西装外套,给池绾披好,“绾绾,下雨了,快上车。”
鼻尖一滴水珠随着池绾的仰面滑落,“那天,也是下着雨,然后,我就接到了电话。”
事情就从电话开始发展,无法阻挡。
“今天,那些事,终于都得到了解决。”涣散的眼眸渐渐焦距,池绾抱住傅珩,“阿珩,谢谢你。”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谢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包含了无数的情绪。
傅珩的大掌轻抚她的后脑勺。
他搂紧她,“都过去了。”
池绾闭上眼,将自己深埋进温暖的怀中。
雨越下越大,从细细的针,到豆子大小。
水做的帘幕将两人团团包围,没有人去在乎,衣服是否湿透了。
这场大雨,洗去了地上的污垢,也将过去的一切,尽数冲刷掉。
*
春雨绵绵,透心凉,饶是体质很棒的人,也经不起长时间的洗礼,更何况是把外套给了池绾,单薄着一件衬衫的傅珩。
不常生病的人,一生病,就是如山倒。
清俊的脸布满不正常的薄红,傅珩的头上盖着湿毛巾降温,躺在被窝中,病殃殃的。
拿着新浸湿的毛巾,池绾把旧毛巾取下,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
退了一点。
换上新的一条,池绾扣出一块带进来的yào片。
“阿珩,该吃yào了。”
沙哑着嗓子,傅珩慢慢的说:“我想要你喂我吃。”
生了病的傅珩,跟喝了酒的傅珩没什么差别,都爱黏着池绾,爱对她撒娇。
本就是因为她才感冒发烧,池绾是不会拒绝的,而且,生病的傅珩,和喝醉的傅珩一样的可爱。
池绾扶起他,把yào片喂下,水杯贴到唇边,缓缓的往上抬。
先后喂好,她收起yào片和杯子,拿上变热的毛巾,准备去安置它们。
“绾绾,你要去哪里。”傅珩拉住她的衣袖。
生病而变小许多倍的力气,全部用在了上面。
池绾哄他,“我去放东西,很快就好。”
傅珩乖乖松了手,眼巴巴的望着池绾走出房间。
等了几分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