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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尽
    子丞早早就睡来了,发现自己已换了干净的衣服,而且还躺在床上,其实昨天在马上淋雨追赶时,他就知道他这虚弱的身子就坚持不住,最后没有想到会是在马上跌了下去。
    当目光移到床边时,眸子里瞬间被水雾取代,是她,是主子,更是娘子。轻手下床,并把沉睡过去的她抱上床,然后也躺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不知道盯了多久,当对上睁开的眸子的时候,不觉间脸就红了起来,有些害羞,有些不知所措,笑笑看着几乎不能呼吸的子丞,忍不住噗的笑出声音。
    子丞还是那个子丞,还是她了解的那个小孩子,却也是成熟的子丞,笑着笑着忍不住眼里流出泪来,还好,还好他活着。
    子丞伸手拭掉她脸上的泪,然后紧紧的把笑笑搂进怀里,“哭吧,想哭多久都行,这里的肩膀是你的。”
    本就想找个肩膀靠一靠的笑笑,被他这么一说,鼻子更是一酸,泪流的更多,这种突然可以把提着的心放下来,可以什么都不想的感觉,她盼了多久?可是可以吗?
    也许只有这一秒中可以让自己做回之前的自己,但是在下一秒她要坚强起来,她要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的他们并没有安全,如果萧轩然知道他们活在这个世上,他们又会开始逃生的生命,她决不允许这种日子在发生。
    “子丞,讲讲你这一年多来 怎么过的吧?”吸了吸鼻子,笑笑将脸靠在他的胸膛,淡淡的体温隔着衣服传了过来。
    子丞平淡的说着从听到她在皇宫假山出事后,他第一个跑出府的事情,又说遇到了黄老庄主,笑笑也才知道那个完颜雍说带走黄子都的老人是谁。
    听着子丞说起他父亲的安排,直到公孙家被灭,最后他又是怎么慢慢把米铺开起来的,说到开米铺的目地,笑笑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在无形之中,他们到想到一起去了。
    叩叩的敲门声,有些及,笑笑猜到是叶九,“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们。”
    “主子”叶九并没有离开。
    笑笑不想在此时有人打扰,“下去吧,有什么事一会在说。”
    门外的叶九紧抿着唇犹豫的站着,最后叹了口气,才离开。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子丞也想起自己的疑问,“你不是为了将我的米铺弄掉的吗?怎么还要去城都了?不怕被萧轩然的耳目发现吗?听说此时萧轩然已暗下掌控制整个王朝了,成为皇帝只是早晚的事情。”
    笑笑对于萧轩然现在的势力用鼻意轻哼一声,“以前也许对他还有一些顾及,不过现在知道李家米铺的幕后主子是你,现在她在也没有什么顾及的了。如今去城都就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子丞,笑笑开口问道,“对了,你在应天王朝也应该听说过那个‘梦满西楼’吧?听说里面有三美,而且在江南时我听到一首歌,可能作这首歌的人就是佑寒,所以我想过去确认一下。”
    “当日我离开王府后,那时没有自己意识,就被父母带回江南了,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逃出来。”子丞微叹了口气,手一直紧紧的握着笑笑的手,生怕她会马上消失一样。
    笑笑点点头,心疼的看着子丞,“你长大了。”
    子丞慧心一笑,并不言语。其实他是为她才长大才成熟起来,他想保护她,看来这个米铺开对了,想到做的一切,终有了用处,这一年多来的痛苦也烟消云散。
    “至于梦满西楼,到底幕后主子是谁?也只有到了那里才能见到了,不过现在离城都也只有两天的路了,希望会是他们。”笑笑伸手将子丞脸颊前的零乱头发理在耳后。
    子丞脸上那双稚气而带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现在已变得深遂如潭,由一个眉清目和的少年,变成了深藏不露的男人。
    两眉紧紧向中间皱起,形成一个‘川’字,时而愉快的舒展,而时微微紧皱,让他浑身更散发出成熟男人的气息。
    子丞伸手握住在他脸上游走的纤手,直直的对上笑笑的眸子,“只怕去了梦满西楼也不会见到那幕后的主子,因为听说那梦满西楼的三大美人出来时都会带着面纱,跟本没有人知道她们的真正面目。”
    笑笑微微叹了口气,“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气氛有些低 沉,外面又传来敲门声,笑笑这才抽回手,“你先躺着,我去看看。”
    奈何找了一年多的人,刚刚见了面,子丞怎么会轻易松手,一只手虽没用多少力气,却也足够让笑笑的手抽不回去。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外面的敲门声还在不停的传来,看着有些无助和惧怕的子丞,笑笑的心微微作痛,“这次,我一定不会在仍下你一个人。”
    似乎这保证让子丞安了心,也许是因为门外的敲门声不停,才让他松开口,可惜笑笑还没有下床,门就被推开,叶九一脸浓色的走了进来。
    叶九这般没有规矩还是头一次,让笑笑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没有开口寻问,叶九便及不可耐的开口道,“主子,少主子不见了。”
    笑笑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没在客栈内找找吗?”
    叶九摇摇头,“之前有来找过主子,可是主子说不让打扰到主子,所以属下就和王爷去寻了,但是把客栈寻了个遍也没有寻到少主子。”
    笑笑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还好是坐在床上没有起身,并没有让人看到自己这一反应,但是眼尖的两个男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心里一酸,笑笑侧过脸,用力的压下眼底的泪,佑妖一定是在生昨晚的气,而自己却只顾着子丞,跟本没有理会佑妖的感受,可是一个才八个月大的孩子,为何偏偏脾气这么大?
    况且她也只是在喂药,难不成他在吃醋自己对别人好,而忽视他吗?是啊,何时她这样细心的对过佑妖,这阵子更是因为来到江南又要去城都,而跟本没有理会过儿子的感受,妖物的儿子,醋劲怎么能不像妖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