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场面。
“呦,小舅子也来了,这下可好,你们三人联手,我们等着输钱吧。”一个朋友打趣地说。
佟馨主动和盛凌霄打招呼,两人jiāo谈几句。李惟肖问佟馨会不会打桥牌,佟馨说不会。
“那你会什么?”
“打麻将。”
“行,那我们打麻将。”
李惟肖打什么都很在行,佟馨比他更在行,贺彬父母都是名震几条胡同的麻坛高手,佟馨得他们真传,夏天晚上没事的时候,经常和胡同里的牌搭子们一起切磋,很快拉开局面一吃三。
“李惟肖,你小子不许偷偷喂牌。”
“我用不着他喂牌,打你们几个只用我六成功力,上大学的时候我代表我们学校参加过市里的比赛,拿了一等奖的。”
说起这件事,佟馨很是得意,从小到大,她最拿得出手的项目,除了长跑,就是打麻将。
李惟肖一边摸牌一边笑,“我们丫头厉害吧,今天就叫你们见识见识。”
盛凌霄没有上场,在他姐姐身后看牌,佟馨的牌技和摸牌的手气让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出身市井的姐姐,打麻将真是有一手。
“十三幺自摸红中,哎呦,我今儿这运气……凌霄,多亏你在我边上看牌,不然我没这好运。”佟馨看着面前堆着的一大堆筹码,兴奋地拿手机自拍一张,发到朋友圈。
李惟肖很快转发点赞,佟馨这丫头太聪明了,自拍的时候不仅拍了牌,还给她自己和盛凌霄也拍了一张。佟馨俏皮地跟他眨了眨眼睛,两人对视几秒钟,脸上皆有笑意。
这家私人会所楼下就是钓鱼俱乐部,附近有一片很大的水域供会员垂钓,佟馨跟着李惟肖去水边钓鱼。
李惟肖划船到某个风景优美的水域,把船停下,鱼竿一甩,鱼钩落入水中,开始等待鱼上钩。佟馨背靠着他坐,和他说悄悄话。
“在这里说话,应该没人偷听吧?”佟馨警惕地看看四周。李惟肖对她的神经过敏有点好笑,“除非有人藏在水里,不过我看还不至于。”
“你把盛凌霄叫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的意思,你还配合我?”
“我猜,你是想做给某人看的,联盟内部分化瓦解?”
“说得没错,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遥望着远方的水面,成群的白鹭翩翩起舞,一会儿觅食,一会儿展翅,景色非常优美。佟馨沉默良久,才说:“我不喜欢你和别人在一起,哪怕是假的、演戏,我也会吃醋。”
李惟肖回过头来,看着她笑:“你也听说了?”“你的事就算我不想知道,也会有人主动告诉我。我知道那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但我就是心里不痛快。”佟馨认真地说。
“我知道了,以后再不会了。”
李惟肖钓起一条凶狠的大黑鱼,大黑鱼挣扎得厉害,差点要从他手里飞出去,佟馨帮他把鱼捉住放进桶里。
“这条鱼挺肥。”
“晚上我们可以吃酸菜鱼火锅,杀黑鱼片成片儿,我在行。”
“咱俩要是合伙做生意,一定很厉害。云筝,你脑子很好用,不要小看自己。”
“没你好用,你谈的都是几个亿的进出口大生意。”
“你这丫头不仅打麻将在行,挖苦人也很在行。”
“承让承让。”
李惟肖再次把鱼钩甩进河里,“说真的,你为什么麻将打那么好?”
“怎么,你想学呀?”佟馨抿着嘴偷笑。刚才在牌桌上,他和几个朋友看见她胡出十三幺傻眼的样子,想起来就好笑。大概这辈子他们都没见过有人能自摸十三幺。
“改天教教我。”
“我听说胡一回十三幺牌运要霉很久,大概今天这把胡牌用光了我所有牌运,就像我有时候想,遇到你,是不是用尽了我一生的运气。”
佟馨叹息了一声,脸枕在曲起的膝盖上,最近她常常想这个问题,觉得自己是不是幸运过头了,原本一穷二白,一夜之间就什么都有了,她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觉得不真实,怕是老天爷和自己开的一场玩笑。从小到大,她遇到过太多令她失望的事情,事情太过顺利的时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