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眨了眨眼睛，“亡女跟灭绝者能够培育亡女后代？”
    她一直以为亡女是政府培育的，但听小姐姐的说法，似乎不是这般？
    江蓓蓓点头，“不止灭绝者，繁衍者也可以。很早以前亡女都是政府培育的，但是后来政府负担不起这样庞大的资金了，就将技术开放给了民众。生女没办法生育，灭绝者没办法娶亡妻，又没有人敢把亡女租给他们生孩子，自然会想要拥有一个亡女后代。虽然亡女一生都不会动不会说话，但以后的外孙外孙女不是这样的啊。”
    “当然，并不是所有生女和灭绝者结成的夫妇心思都是好的。有些父母将亡女视作真正的女儿疼爱照顾，但有些父母却并不将亡女当做真正的人，哪怕是留有自己血脉的亲女儿也是如此。对于那样的父母而言，亡女只是自己赚钱的工具。”
    “毕竟，繁衍者娶一位亡妻的时候，不但综合魅力需要达标，如果所娶的亡女父母犹在，那还需要支付一笔极其高额的礼金，数目大概是培育一名亡女的数倍之高。”
    “因此，只要经济能力足够，培育一位亡女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甚至有些夫妻会不断培育亡女，甚至是培育不止一个亡女，以此而敛财。”
    说到最后，江蓓蓓忍不住叹气道：“这些地下交易其实都违背了亡女保护法，但是……偏偏就是这种行为促进了联盟的人口发展。哪怕是亡妻保护协会，也是心知肚明却不敢真正提出抗议。”
    “亡妻的一生都在被人摆布，相较起来，生妻至少还拥有自主权。”
    最后这句话，江蓓蓓的语气又是同情又是庆幸。
    关关却没有她那般多的感叹，只是好奇道：“所以现在亡女都是私人培育的？”
    这样看来，自己这辈子应该也是有父母的？
    虽然，所谓的父母可能不太可靠。
    毕竟……以她现在的年纪，怎么算都不到嫁人的时候。
    “不是的。”江蓓蓓摇头道：“政府也有培育亡女，采用优秀志愿者捐赠的米青子和卵子。不过数量不多，而且这些亡女都是用来奖励给一些对联盟有杰出贡献，但自身综合魅力却不够，或者没有足够的资金供养亡女的繁衍者。这类被奖励出去的亡女，其一生都不需要丈夫出资供养，所需都由政府负担。”
    关关想了想，觉得自己是政府培育的亡女的可能性不高。一来她这个年龄……政府应该是要脸面的，那个亡妻保护协会应该也不会放任这种事发生。二来……
    她见过柔母待的那个神女棺，比她当初待的神女棺要小很多，但按照柔丽的说法，她母亲待的神女棺已经是市面上最大的了。
    而政府培育的亡女，待的神女棺恐怕没有这么宽敞。
    “租赁一个亡妻给自己生孩子需要多少钱？”关关好奇地问道。
    江蓓蓓一愣，犹豫了下道：“大概一两亿吧？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具体多少也不清楚。”
    “那买一个孩子呢？”关关又问。
    这个江蓓蓓就知道了，“七八千万，不过孩子不能太大，刚出生的婴儿最吃香。如果是没记事的孩子也有人要，不过价格就要低上一些，大概五千万左右。若是记事的孩子，就只能卖上一两千万了。”
    那可真是……这利润比起现代的人贩子可高多了。
    关关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道：“既然这样，当初抓我们的人贩子又是怎么回事？”
    毕竟别人可不知道她是亡女，自然也不会想要将她卖去大山沟里给人生孩子。
    “那些人……”江蓓蓓抿了抿唇道：“那些人也卖孩子，就像我当初，若不是我不配合，大概也会被卖给别人当养女。等到后来，那些人则是想要把我养大之后卖进风月楼里。”
    风月楼？
    这是跟青楼一个意思？
    江蓓蓓以为她不明白什么是风月楼，还特地解释道：“风月楼就是卖淫的地方，有自愿的也有被强迫的。”
    关关疑惑道：“嫖娼……合法？”
    江蓓蓓愣了下，似是没想到她说话会这么直白，点了点头道：“不过人口买卖非法。当然，风月楼的公子跟姑娘明面上都是自由身，只不过被人贩子卖过去的人私底下会被用毒品控制。”
    见关关似乎一点都没听懂，依旧一副软萌懵懂的模样，江蓓蓓索性多说了一些：“被卖进风月楼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落到器官贩卖组织手里，那样连命都保不住。”
    关关闻言愣了，“器官贩卖组织？”不是吧，奥尔蓝的科技水平不低，不可能没研究出人造器官啊。
    江蓓蓓点头，“人造器官的价格太高昂了，很多人都买不起不说，还供不应求，如今医院的器官移植多数还是用的人体器官。”
    “人造器官的价格为什么会那么贵？”关关是真的不理解。
    这东西她都能做，不记得要用到什么特别珍贵的材料，技术方面也没有很大的疑难。就她去过的那些高科技世界，人造器官基本是平民都消费得起的。
    “当然贵啊。”江蓓蓓一脸理所当然道：“人造器官因为要植入人体，所以是不能带有丝毫废气的。但是谁都知道，能量珠中的能量是少不了废气的。想要驱逐这些废气，就需要大量的益气。可是益气只存在于人体内，输出过多就会影响寿命，没几个异能者愿意这样做，政府也并不推崇这种杀鸡取卵的行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要求充能师制作这种能量珠，因此整个奥尔蓝一年面世的人工器官都不会满三位数。”
    废气，益气？这是在说阳气和阴气？
    难道奥尔蓝当局政府将阳气视作完全有害的，而阴气则视作完全有益的？
    关关若有所思，也就是说，珍贵的不是人造器官，而是人造器官所需的特殊能量珠。
    而且，若她没有猜错，能够制作这种特殊能量珠的恐怕只有几个特定系别的异能者，如火系雷系这些基本是不行的。
    除非接受器官移植的是同系别的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