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姨娘!你快替奴婢说两句话呀,千万别让相爷敢奴婢离开好不好,姨娘,算是奴婢求求您了。”
紫薇便哭便想要抱住白氏的腿,春夏立刻上去隔开两人,白姨娘的心软,可是她并不,她既然看出了这女人的心思,必然不能留她在白氏的身边,免得日后踩着白氏上位还要转过头来祸害人。
便对白氏道:“姨娘,您进去吧,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既然相爷都发令了,她也该认命了。”
白氏微微皱眉,瞧紫薇真是可怜,原本打算替她说两句好话,但丰丞相虽然醉酒,却不糊涂,直接将白氏拉进了院子里,临走前,还对春夏道:“收拾干净。”
春夏得了意思,忙笑着送两人进去,自己又折身回去,居高临下的瞧着紫薇:“你的胆子也忒大,竟然当着我的面儿勾引相爷,你以为相爷是那么容易勾引的?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那张脸,姿色是有几分,可是也不算出挑,相爷见惯了美人,哪里会把你放在心上。”
紫薇死盯着春夏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白姨娘自己也是这样上位的,我为什么不行?”
“哟!你还真嘴硬,你就是这样要用这个法子,也该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姨娘年轻的时候可比你没上百倍,你能跟她比吗?”
春夏并不太想要跟她啰嗦,便道:“我跟你说一件事儿,你竖起耳朵听好。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你的轨迹得逞,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勾引相爷?相爷什么都看得门儿清,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我是没有本事对你怎么样,可是二小姐却有,若是我将你今日做的事情说的话告诉二小姐,你以为,你还有几天的好活?”
紫薇被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以为白姨娘好欺负,你若是敢对她怎么样,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春夏说着,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她脸上瞬间出现了五个手印,还有几条抓痕,她吃痛的捂住脸颊,瞪了春夏一眼,却什么都不敢做。
丰丞相牵着白氏回到房间里,春夏遣走了其他的下人,只有自己在房间里伺候,风格丞相明显的醉意更浓了些,走路也有些跌跌撞撞,白氏想扶他,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便对他道:“相爷喝醉了,我给相爷弄点儿醒酒茶吧。”
丰丞相却摇了摇头,伸手抓住白氏的衣裳:“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说着,看向春夏:“你出去。”
春夏放下手中的香茗,看着丰丞相笑道:“是是是,奴婢不会这样自讨没趣,碍着相爷和姨娘说话,奴婢这就出去。”
她是个灵巧的丫头,说话也怪好听,虽然脾气火爆了些,奈何人可爱,年纪又小,而且忠心护住,所以丰丞相还是相当喜欢她的。
“春夏这个丫头穆儿没给你挑错,她虽然做事鲁莽冲动了一些,不过对你倒是真的忠心耿耿。”
白氏只是淡淡笑道:“穆儿的眼光一直都很好,我从来没有觉得她给我挑的人会有错,而且春夏这个丫头也着实机灵。”
说到这里,两人便都无话可说了,互相看着对方,白氏是希望他离开的,但是她又很明白,丰丞相今晚是不会走了。
便转过身去,不准备理会他,哪知道丰丞相却忽然站起身来道:“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说,若不说,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白氏只能道:“相爷有什么想说?”
丰丞相朝白氏望去,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道:“其实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之所以会酒后乱性,其实是因为太后娘娘这样吩咐我,我并不是有意要害你和许时壹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白氏一惊,忽然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丰丞相。
“相爷,您说什么?”
她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几乎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若玫。”
丰丞相连忙起身要去扶她,可是她却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缩:“相爷,您莫要走过来,妾身、妾身害怕……到底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您告诉妾身好不好?”
她秀眉微皱:“妾身求求相爷了。”
丰丞相看到她这副模样,却忽然心中有了一丝的失望和难过,他仿佛感觉到了一件事情,一件他原本强迫自己不相信,但是现在却不得不相信的事情。
“我问你,”丰丞相弯下腰去:“你告诉我,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心里依旧没有我,是不是?”
白氏别过脸去,有那么一瞬惊怕,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淡淡道:“是妾身不对。”
丰丞相微微眯起眼,不住地打量着她,良久,才抬起手,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你总是这样,半句谎话也不肯说,你可知你这样,真是叫人心寒。”
“妾身……向来不会错假话,”直盯着丰丞相。白氏很明白自己的直袒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她还是说了,她从来骗过人:“相爷应该知道,妾身这些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极好,”丰丞相冷哼一声:“那么我也告诉你,当年母亲原本有意让你和许时壹离开,是太后娘娘担心皇上太痴恋你,让你跟许时壹走不安全,所以才找我,要我纳你为妾。当时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心思,我只喜欢夫人,可是为了我的前途我不得不这么做。”
白氏的眉头更紧:“所以呢?所以你便还是这样做了。妾身只问相爷一句,妾身嫁入王府之后,您将许时壹弄到哪儿去了?”
丰丞相道:“我送他回乡去了,听说他回乡之后性情大变,人也疯了,可我也没有法子,我派人去找过他家里人,想要接济他,但是他们有骨气,都不接受我的接济,后来我也便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