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的时间后,马车到达了皇宫门口。
丰穆在优蓝的搀扶下走下车,脚落地刚刚站稳就看到不少同龄女子,打扮的都是花枝招展,每个人的脸上都可以看到丝丝的喜悦和激动。
“穆穆!”一道犹如白雀鸟般清脆的声音传来,她侧头朝旁边看去就看到阮落落小跑着朝她扑过来。
阮落落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撒娇似的轻轻晃了晃,娇声说道:“穆穆,好巧呀!又碰到你了。”
丰穆看到阮落落的时候,眼底忍不住有些惊讶,要知道皇后娘娘举办的这个百花宴,变相就是给南宫殃泽挑选太子妃和侧妃的人选。
阮落落虽然贵为京城第一皇商,想要做南宫殃泽的侧妃身份还是低了很多,她在邀请的名单之内,的确是丰穆十分惊讶的一件事情。
“落落,阮公子没有来吗?”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呢,哥哥他有一笔生意要处理,前几天就离京了,估计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呢。”说完,她环顾了一圈四周,在看到丰听兰的时候,撇了撇嘴唇,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穆穆,我看到你那个讨厌的姐姐了。”
闻言,丰穆无奈地轻笑了一声,丰听兰也好似感应到什么,特意朝她们这里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她不着痕迹的转移视线,轻声说道:“落落,我们该进宫了,我先去母亲那边,待会我们在皇宫内见。”
“好。”
丰穆跟在青氏的身后,在太监的带领下去,去了设宴的地方御花园。此时正好是春风时节,各种类型的花开的正艳,一片生机盎然。看到如此美景,一直堆积在她心中的烦闷,在这一刻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们到达设宴地点的时候,皇后娘娘和南宫殃泽并没有到来,夫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互相讨论着,同龄的小姐也和自己的小伙伴一起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丰穆直接落了单,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静静饮着茶水等待着宴会的开始,偏偏有些人就看不得她如此悠闲的模样。
“呦,这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嘛,怎么一个人孤单单坐在这里,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旁边赏花作诗呀?”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到丰穆耳中。
她慢悠悠放下手中的茶杯,掀起眼眸看向前方,一位身穿粉红色罗裙的女子映入眼眸,她瞬间就认出对方是谁,不紧不慢地回答:“韩小姐,感谢你的邀请,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热闹。”
韩琦玉,二品骠骑将军韩烈的嫡女,算是林筱薇的忠实跟班,有她在地方必定就有林筱薇。
丰穆一眼就看到躲在人群中的林筱薇,她阴冷的眼眸充满恶意,阴鸷的目光就死一条毒舌。
“丰穆,我能邀请你一起赏花是看得起你,你现在是不是不给我面子?”韩琦玉娇蛮地说道,高傲的样子就像战胜的公鸡。
她身为将军的嫡女,自然也是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周身的气度不似千金大小姐般娇弱,眉目间多了几分男儿才有的英气。
韩琦玉要不是林筱薇的跟班,丰穆也许会欣赏她几分。
“韩小姐,你邀请我是你的事情,但想不想去就是我的事情,难不成你还想强迫我不成?”丰穆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韩琦玉。
韩琦玉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下脸面,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住,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的模样。
林筱薇看到这一幕,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韩琦玉,自己则主动从人群中走出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打圆场道:“琦玉,丰小姐,你们二人就不要争执,宴会马上就要开始,待会要是让皇后娘娘看到,可就有失体统。”
闻言,丰穆嗤笑一声,嘲讽地眼眸看向林筱薇,顺便扫了一眼韩琦玉,幽幽道:“我安安静静喝我的茶,谁让某些人非要来招惹我?还有……某些人擦亮眼睛看清楚,免得别人当做刀使了都还不知道。”
韩琦玉听到这句话,眼眸瞬间睁大,横眉竖眼的怒视着她,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她懒懒的应了一句,完全没有把韩琦玉的怒火放到眼中。
“你……”韩琦玉怒指丰穆,脸色扭曲狰狞的可怕。
林筱薇连忙拉住她的手,柔声劝道:“琦玉,别生气!这里是皇宫,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
韩琦玉瞬间收敛怒火,瞪向丰穆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味,就在彼此拔尖弩弓的时候,一道尖锐刺耳的太监声传来。
“皇后娘娘驾到。”
原本哄闹一群的人,瞬间变得尽然有序,不约而同向皇后娘娘行礼:“臣妇(臣女)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坐到主位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人群,抬了抬手仪态高贵,雍容华贵地说道:“都起来吧。”
很快各位夫人和小姐按照太监们摆放好的位置入座,眼神都注视着高位上的皇后,期待着她的发言。
皇后快速扫视了一圈,当目光从几位女子身边扫过时,隐隐流出一阵满意,这才缓缓开口:“本宫设宴是便寻思着,既然是赏花总是也要点彩头的,今日谁能夺下头筹,本宫这套红宝石首饰就赠予她。”
此话一出,便引起了不小的一阵喧哗,众人都是势在必得地看着那套红宝石首饰。
皇后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继续往下说道:“本宫看这御花园中桃花开的最艳,不如我们就以桃花为题,各自作诗一首。”
话落音,邻座的人互相彼此望了一眼,都没有愿意打头阵的想法,沉寂半晌后一位样貌普通的女子站了起来,落落大方地说道:“既然没有人第一个站出来,小女子冯芝薇就第一个站出来献丑,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见怪。”
丰穆看到这个人,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并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听着她做出来的诗句。
“切……做的什么诗,真是不堪入目。”隔壁丰听兰不屑一顾的声音落到丰穆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