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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两个向灼
    “向...灼是吧?不知你来这有何事?”她的声音,很动听,有些稚气未脱的感觉,但却十分的温柔,没有要刁难向灼的意思。
    向灼知道,她的问话并不是在让自己免礼,所以自己不能放松警惕,不能让她再找到自己的不周到。
    “回公主的话,下官在追一名闯进向府的刺客,那刺客逃走的方向是往这处来,所以恕下官斗胆,沿着方向找了进来。”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完全不像一个正在受着三人身份压迫的人,他话落,故意抬头望向颜乐。
    他在等她的回答。
    因为本来他来,就是怀疑那刺客根本就是她本人。
    颜乐迎着他的目光,对着他,故意一副十分天真的模样,笑了。
    “向侍卫,你的意思是,我侯府和世子府的府兵都是摆设咯?任由着刺客闯进来?”她的声音带着玩笑的意味,紧盯着向灼,不让他的目光躲闪半分。
    穆凌绎听着颜乐恶作剧般的笑容,嘴角不觉的有了宠溺的笑意。
    他不做言语,就看着她开心的耍弄着向灼。
    向灼看着颜乐的笑,心莫名的一滞,他活了二十四年,还未见过会有女子笑得这样的明媚。
    但她的明媚很怪异,明明看上去很单纯,很天真可爱,但却透着逼迫。
    她——在刁难自己,为难自己,更是想要打败自己。
    “公主误会了,下官没有这个意思,下官只是怕刺客狡猾,会潜伏进来,然后伤了公主。”
    他解释,明知他们都不会信。
    所以,她仍然依着计划好的内容,和他对话。
    “那本公主还得多谢向侍卫,连侯府的安全都被你们管辖了去。”
    颜乐回答的极快,完全没有因为他的解释就迟疑的要接收下他的“好意”。
    她的笑意更深了些,转头看向武宇瀚,似开心,似生气。
    “大哥~你看,他们都堂而皇之的上我们家里来了,以后是不是就直接抓人呀,看谁,不,是看灵惜,像刺客,就直接带走,审问了再定夺。”
    她说到后面,眼里含着害怕,双眼里好似含着晶莹,紧张的看着武宇瀚。
    武宇瀚的心一顿,将她护住,安抚起来她。
    “灵惜乖,大哥在,谁都不能动你,你受惊了,让凌绎送你回屋歇息吧。”他的声音极为的温柔,带着心疼,格外耐心的哄着颜乐,要将她的恐惧驱散。
    他其实知道她是不会害怕的,她那么的勇敢,怎么可能害怕。
    但自己一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望向自己,心就猝不及防的心疼起她来,心疼她受了十二年的囚禁,挟持,回家了,还被危机包围。
    “大哥~我回屋,向侍卫会同意吗?”她简短的一句话,让向灼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他极快的跪在地上,磕头赔罪道:“公主恕罪,下官没有怀疑公主的意思,下官只是履行职责,想要将刺客缉拿回府。”
    他刚才太大意了,竟然被她的声音吸引去了注意力,而后让她挖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坑让自己跳下去。
    她的心太过缜密,一步一步的水到渠成,让人从她开口开始,就陷在她设定的澡泽中,而后——越陷越深。
    “向侍卫想要将刺客缉拿归案是好事,但想必你也该明白,侯府与世子府的府兵并不是眼盲之人,会任由着刺客来去自由的。”颜乐没了害怕,说得有些虎口婆心。
    穆凌绎看着向灼听着颜儿的话,仰着头凝望着她,心疼自己。
    “向侍卫,以后行事还要三思。”他觉得这个向灼,变得越来越碍眼了。
    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颜儿身上,而后在看尽她一笑一颦,在听着她的声音之后,他的目光就留恋的定格在她的身上,不舍得离去。
    他开口,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而后很想把他快些赶走。
    他知道,拖延的这一炷香时间,已经够了。
    宣非和清池已经足够回到驿站去了。
    而后到的暗卫,也有足够的时间清理痕迹,再制造出无洛悠然无事的假象。
    穆凌绎想着,目光带着几分狠绝看着向灼。
    向灼顶不住穆凌绎的压制,迟疑了一会,只能妥协。
    “穆统领说得是,是下官唐突了,刺客逃匿的方向误导了我等,我等这就离开侯府。下官还望世子和公主见谅,原谅我等鲁莽。”
    他的声音,和他来时一样,不平不急,带着身份低于三人的自觉,冷淡却又不失敬意。
    他话落,俯身行了一礼。
    “向侍卫先去履行你的职责吧,原谅与否的事情,明日朝堂之上见了向大人,再当别论。”
    武宇瀚并没有和向灼意料的一样息事宁人,原谅他们,而是委婉的表达出他会追究。
    他——不会任由着别人这样欺压到自己的妹妹头上的。
    闯进侯府,而后直接带着目的性的往着玉笙居来,这样的事,如若不严厉处理,那以后肯定还会有。
    向灼感觉到武宇瀚对自己凌盛的怒气,心里也不想去搭理,只行了告退之礼离开。
    他——就去和向大人告状吧。
    这样的事,谁都心知肚明,做出这样的指令的人,会是谁。
    向灼出了侯府,带着手下们往着暗处无人的地方开始搜寻,在毫无一丝线索可寻之后,只能回了向府。
    在向府一众护卫回归自己的岗位之后——
    走在僻静小道的向灼蓦然被人从身后抓住了肩膀。
    “玩够了,就把身份还给我。”一个隐藏着怒气的声音,抓住刚才打晕他,脱离他掌控的向灼,冷冷的说。
    向灼看着转身,盯着他紧紧攥着自己肩膀的手,目光极为的阴沉。
    “拿开,不然就废了你。”他——最厌恶别人的触碰,最厌恶别人这样的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乃至地位。
    他那是什么可笑的反应,竟然在觉得,那样的身手就可以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吗?
    可笑。
    向灼的耐心显然非常的差,他的话才落下没一会,就已经动手,将扣着他肩甲的男子狠狠的踢了出去。
    他的一脚,有力的踢中他的心口。男子摔了出去,身个身子重重的撞倒在不远处的烛柱台身上,疼得他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
    “你!”他气愤的盯着向灼,在说出一个字之后,猛的开始咳嗽,甚至咳血。
    而向灼同样凌人的怒气在看到他狼狈不堪,不断的吐血之后,开始缓解。
    他蓦然对着他笑了,笑得很是满意。
    “你这模样,明天就但今晚是真的受罚了吧。”向灼的声音带着愉悦,看着他很是满意的点头。
    话落之后,他抬手,快速的将自己脸上的一张极细腻的杏色软皮掀了下来,露出一张和刚才天差地别的脸。
    “向...守卫,她叫着这个称呼的时候,到挺迷人的。”他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而后随意的将自己手里的软皮扔了去,往向府的后院走去。
    他看着那一盏为自己而一直点亮着的灯,嘴角浮起轻蔑的笑意。
    但这样的笑意,在推开门的瞬间,变得柔情十足,变得温柔。
    他看着那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在寒冷的夜里还一身薄纱里衣的向紫嫣,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这样的笑意,他也分不清是出自何种心态了。
    是对她习惯性讨好的享受,还是对这样一个女子的——生厌。
    他不懂,亦是分不清了。
    因为——太多年了。
    向紫嫣听到门一开一关,再上锁的声音,原本在认真打扮的小脸上,就那样的染上了浓浓的笑意。
    这样的笑——是出于对这个男人的爱,对他的痴迷。
    她起身朝着男人而去,而后在还未触及他一分之时,被他先一步拦腰抱起。
    “我的紫嫣,还是那么的懂事。”他紧紧的抱着怀里娇媚的人儿,对着她,声音已经染上了情浴。
    向紫嫣娇嫩的小手微凉,轻轻火热的身体掠过。
    “深~深~紫嫣想你~”她微仰着头,用着自己的唇,轻轻触碰男人的脖颈,乃至他的耳边。她故意引他渴望自己的亲吻,而后又不肯真真正正的去将吻落在他的肌肤之上。
    男人于女人想要培养出一个温情怀情的气氛不同,他直接迈开脚步,往内室之前。
    慕容深的一只手触及她的身体,而后娴熟的将她的衣裳全都解了下来。
    一夜承,欢,慕容深不得不承认,向紫嫣每次都有让自己动秦的招数。
    轻柔的床帘在两人的摇,曳奋,战之中掉落,遮掩住两人差异甚大的身体。
    慕容深的衣着完整。
    而向紫嫣不着寸缕。
    他想——其实一直将向紫嫣圈在身边也不错。
    至少自己如何玩弄她,她都不会在意。
    她只会讨好自己。
    和...
    和...
    刚才那个女人是不一样的。
    武灵惜,看似单纯无害,只是看上去而已。
    真正的她,满身的刺,说话都是带刺的。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她的刺拔掉呢~
    慕容深想着,嘴角的笑意不觉的带着期待。
    他想看看,她没刺的样子,是没事样的。
    向紫嫣第一次觉得,在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竟然开始分神了。
    她眼里闪过惊讶,惶恐,而后在侧身看向他时,却掩饰掉全部的不安,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柔着声音叫他。
    “深~你累了就睡一觉吧,卯时紫嫣会叫你的。”她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娇媚,显得很是温柔,很是有安抚的意味。
    但她这样的行为,更加催化了慕容深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