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过了十日有余,璃瞳正盼望着父母到来。大婚之事也在紧锣密鼓进行之中。黎栩最近也公务繁忙,少抽出时间陪自己。
璃瞳在中厅之中,无聊把玩着茶壶茶杯。
父亲母亲这两日之内必将到来。
回忆起当时,离开蘅云国,是如此之痛心。
虽然思念父母之情切,但璃瞳并未忘记当日离开之时。
饮下那一杯酒。
虽然身上奇毒,极有可能是因为父亲送与我之酒。
但一日并未定夺,明日便不可将罪加于父亲身上。
看来,得好生问问父亲关于毒之事。
常青气喘喘之声忽然在身旁响起,“回,回太子妃,百里大人百里夫人,到!”
璃瞳立马树立起来,心扑通扑通跳着。
如此之久,没有见过父亲母亲,现今倒有些紧张。
只见广明殿正门,黎栩正领着两位身着沉红黑色交替之服,笑容可掬之中年人,一男一女正朝广明殿中厅走来。
“璃瞳”,百里大人见璃瞳穿着一身狄荣宫服,用手擦擦眼前双眼,认清眼前之人为自己女儿,马上向前,紧抓其双臂,激动说道。
“爹!”璃瞳声音也为之激动,立马拥抱父亲。
“你到狄荣宫之后,可还好?”百里大人一直担心璃瞳身在异国他乡,吃不惯,穿不惯。但现今看璃瞳倒比从前行军打仗时,还多几分粉嫩,也多有女人之气。
心稍安定。
“我很好”,璃瞳十分激动,“太子对我很是照顾。”
说罢,望着旁边笑看自己与父亲相见之黎栩。
“来来来,不要站着说话,赶快坐下。”姝窈赶忙向前招呼百里大人与百里夫人到中厅一侧就座。
“你看起来脸上倒是圆润了许多”,百里夫人向璃瞳说道,“想来在宫中的确是好吃好住,比起从前那样行军打仗,的确好了许多。”
“是是,家里一切还好吗?”璃瞳眼神急切,问百里夫人,“琉璃现在一切可好?我听闻她已成了皇贵妃?”
“琉璃很好,她怀上了蘅云的孩子”,百里夫人一脸骄傲,“若生下个小皇子,便能母凭子贵。”
“如此甚好”,璃瞳与百里夫人寒暄几句以后,便继续望向自己父亲问道,“父亲最近身体如何?可还好?”
“我很好”,百里大人见眼前璃瞳一切安好,十分欣慰,“你呢?身体可好?是否有抱恙?”
百里大人之眼神暗含深意,父亲这一眼神似乎知道我身体有恙。
“我身体还好,就是不能御寒”,璃瞳本想掩盖自己身中奇毒一事,但黎栩也见百里大人眼含深意,于是想探问百里大人。
“璃瞳到狄荣之后,昏迷不醒,后经御医诊治是身患奇毒。一旦发作,四肢无力,剧痛难忍,而最突出的症状便是不能御寒,不能受寒”,黎栩将璃瞳之病情娓娓道来,并认真查看着百里大人之反应。
果然,璃瞳与黎栩察觉,百里大人眼含心虚,暗示百里大人心中有鬼。
而璃瞳更为痛心,父亲真真知自己身中奇毒,这可是间接表明她在离开蘅云时,那最后一杯酒,最有可能为父亲送上之毒酒。
百里夫人见黎栩之样,便知其话中有意。于是连忙为百里大人解脱言之,“原来璃瞳到狄荣后,身中奇毒,好在太子有吩咐御医为璃瞳诊治,不然今日我们便见不到璃瞳,不能参加你们二人完婚之礼了”
“太子妃现今身体状况如何?可有法医治”,百里大人紧接问之璃瞳黎栩。眼神对女儿身体之况,担心不住。
但起码百里大人心是疼爱璃瞳的,他也还关心璃瞳身体是否安好。
即便是他下的毒,应当也有苦衷的。
璃瞳心想之。
“先前宫中有位宫女,名为浮岚,说是与百里大人夫人相识。还为璃瞳提供特制丹药,我宫中御医将丹药拿去研制,这才为璃瞳延缓了病情”
黎栩将目前璃瞳之状况三两语道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百里大人心更为宽舒,“我从蘅云带来些许进贡之品”
说完指向中厅门口处,三大箱礼品。
“如此之远,从蘅云带来,真是辛苦了父亲”,璃瞳看着三箱大礼品,感谢父亲。
“怕你思乡之重,所以只好带些家乡制品,让你聊以解思”,百里大人握起璃瞳之手轻拍,“从此以后变得好好辅佐太子。”
“父亲,我知。”璃瞳双眼饱含泪水。
“好了好了,都长如此之大,从前光耀百里一家。行军打仗,立下如此军功。现今将要嫁做人妇,并不愿如思了。”百里大人安慰璃瞳,言之。
“好好”,璃瞳回应,“不知蘅云朝中政局可稳?”,记得她离开之时,蘅云朝中,奸臣当道,蘅云王成为傀儡,受奸臣蛊惑,残害忠良。
“哎”,璃瞳提及此事,百里大人只可长叹一声,“如今魏丞相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却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我们一家能时至今日屹立不倒,也全靠琉璃在后宫之位。”百里夫人紧接百里大人之话,言之。
百里大人并不想让璃瞳知道此事,但是这真真为事实呀,他也只好回答道,“哎,的确如此”,长叹。
“好了,我们也不聊如此话题”,百里大人不想为此事烦心,“你说,有一位名为浮岚之宫娥,认识我们?”
百里大人一脸不知之样,“但我从未听过有宫娥名为浮岚。”
“夫人,你未曾听闻吗”,璃瞳望向百里夫人,只见百里夫人摇摇头。
但隐约,百里夫人有几丝隐藏。
“这也难怪”,继续接百里夫人之话,“本来这宫娥,便是由不安分之人安排入宫,说是聊认识百里夫人大人,恐怕也是谎言。”
“但方才不是说这位宫娥提供了丹药,使璃瞳延缓病情吗”,百里大人疑惑不解。
璃瞳实在不想百里大人继续忧心,因自己处在深宫之中,应对多种困难。如此,再让过不久回蘅云之父亲担心,也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