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季延澈就进了浴室 留下季佑宁帮着宁慕筠一起洗碗。然后还不可避免地摔地上了一个厚瓷碗,所幸没碎。
季延澈洗完澡出来并没有换上新衣服给宁慕筠和季佑宁看,季佑宁有些失望。
“我还想看看爹地穿上那件衣服有多玉树临风呢。”
宁慕筠又听到季佑宁说了一个成语,想到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语言词汇量如此丰富真是让人赞叹。
“我也想看你穿那身衣服有多好看。”宁慕筠学着儿子的样子说道。
“那这个可是你们两个求我的,可不是我自己要穿的。”季延澈说道。
宁慕筠虽然心里隐隐觉得自己摆了一道,但还是和季佑宁一起连连说着:“是是是,是我们求你的。”
“那好吧。”
季延澈说着便立刻转回了房间,将新衣服穿了出来。
“好看!”两人齐声赞叹。
季延澈不自在的别开了脸,宁慕筠起身替他整理衣领,语气诚恳:“是真的很好看,很合身。”
剪裁流畅的西装再配上季延澈完美的身材比例,简直爆表。
“你也去洗澡吧。”季延澈冲着宁慕筠说道。
无疑有他,宁慕筠抱着自己的睡衣就进去了,但还是注意到了身后一大一小笑得神神秘秘。
等宁慕筠出来,季延澈已经换回了家居服,宁慕筠问他:“你刚才都和宁宁说什么呢?”
“父子的秘密。”
宁慕筠更好奇了,她缠在了季延澈的身上:“那能不能告诉我呀?”
“不能。”
“哼!小气鬼,我去问宁宁。”宁慕筠说着便往季佑宁房间走去,但是没过一会便像斗败的小公鸡一样灰蒙蒙地回到了床上,气鼓鼓的表示不要和季延澈说话了。
此刻,在孟家,孟茹萱自上次在邬居遭遇季延澈当众打脸后便一直心怀怨恨,她想不明白宁慕筠究竟对季延澈有什么魅力,此刻她的面前摆着一叠资料,这是和宁慕筠有过节的人的名单。
从中筛选,孟茹萱觉得还是苏晓柔比较有潜质,她是孟氏集团下的财务总监,比较好接近也比较好控制,孟茹萱敲打着手机拨通了苏晓柔的电话。
“你好,苏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我是孟茹萱。”
“是的,我知道,但不知道孟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
“为了公事也为私事。”
苏晓柔觉得这个孟茹萱莫名其妙,但是她依旧耐心的与她周旋:“为了公事,您可以明天公司说,为了私事,那我与您更不可能有什么私事。”
“如果我说私事是宁慕筠呢?”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孟茹萱想,她就快上钩,她用笔敲着桌面,在很久以前,她经常坐在这里给季延澈打电话,那时候他还会回应她,即使她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想,只要季延澈肯回头看看她就好了。
“孟小姐我想您找错人了。”
孟茹萱并不介意苏晓柔的推脱:“我知道苏小姐大学的时候就和宁慕筠有过节,其实你各方面都比宁慕筠好,但总被她打压,”说着还叹了一口气,“我真是挺可怜你的。”
“我想,孟小姐应该不只是为了可怜我才说这些的吧”?
“当然,我也是为了自己,你知道,我的未婚夫被她抢走了。”
“我觉得孟小姐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
“我只不过想想寻找一个帮手,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我也相信苏小姐可以给我想要的。”
苏晓柔迟疑:“你怎么那么肯定?”
“这当然是对你能力的肯定。”
“好。”苏晓柔想到今天在商场的羞辱,恨恨的咬牙同意了。
孟茹萱闻言:“那就合作愉快。”
……
忙碌了一天,下班回家的宁慕筠才能舒口气,才刚踏入家门,她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迈着小短腿朝她扑来。
“妈咪!欢迎回家!”
宁慕筠顺势蹲下,季佑宁的小胖手环住她的脖子,侧头就给她一个沾了口水的大啵啵。
她故作嫌弃地把季佑宁的脸推开:“宁宁的口水都沾到妈咪脸上了。”
季佑宁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眼里满满都是被伤到了的样子,整个人都耷拉着:“宁宁被妈咪嫌弃了……宁宁再也不是妈咪的小宝贝了……”
被小家伙的举动给逗笑了,宁慕筠伸出指头轻轻推了推他的额头,笑意满满:“真是小戏精。”
而后主动在他的额上印下一吻,“谁会嫌弃我们可爱的宁宁啊,宁宁永远是妈咪的小宝贝。”
于是季佑宁立马变脸似得,笑得像朵灿烂的花,又扑进她怀里:“宁宁最爱妈咪了!”
“那宁宁不喜欢爹地吗?”她开玩笑道。
“嗯……”季佑宁认真地沉思了几秒,然后伸出两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对爹地的喜欢大概是这么多……”
“那妈咪的呢?”
小家伙故作神秘地凑到她耳边,她也配合地把耳朵贴近季佑宁,然后就受到了来自亲亲儿子的甜蜜暴击。
“对妈咪的喜欢充满了整颗心啦!是没办法比划出来的!”
她顿时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这辈子能有这么个小宝贝,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自己的儿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吃过饭后,宁慕筠就重新全身心投入进了工作,是新接的设计单,一个老客户的要求,为了良好的声誉,她得尽力尽早做出来让客户满意的设计。
宁慕筠在书房里忙碌,季佑宁在门外徘徊犹豫。
“妈咪好忙啊,到底要不要进去……”
他苦恼地咬了咬手指,眼角瞥到走廊上花瓶里的花,做贼似得看了看四周,确保没人才悄悄从花瓶里摘了朵花。
“到底进不进去就看你了,小花花!”季佑宁自言自语道,开始一片片地掰花瓣。
一边掰了扔会花瓶里,一边数:“进去,不进去,进去……”
一分钟后,他盯着只剩下一个花心和一片花瓣的花,陷入了沉思。
“居然是不进去……”季佑宁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那就晚上睡前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