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震惊的看着季延澈和宁慕筠,心里隐隐不宋。
挂断电话的季延澈虽然不如刚刚那般不带一丝人气,眼睛里依旧带着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林悠悠身上。
林悠悠只觉得一种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承受着季延澈的目光,如同在经受凌迟,身体贴着冰冷的地板瑟瑟发抖。
季延澈一敛眸,自顾自的把宁慕筠搂入怀里,宁慕筠不明白其用意,想挣扎开,却被他搂的更紧,紧接着一个威胁的眼神吓得她更加不敢动弹。
直到下一秒,她彻底的僵住了。
只见季延澈薄唇轻启,语气凉薄而有力,道:“我告诉你们,宁慕筠不仅是我的特助,也是未来的季太太。”
林悠悠闻言,后背一热,猛然晃过神,刚刚眼睛里的嫉妒全然被惊恐代替。
她怎么也没想到包养宁慕筠的人就是季延澈。
其她女人同样后知后觉,在羡慕宁慕筠,惧怕季延澈的同时,默默的和林悠悠错开了一定的距离。
宁慕筠贴在季延澈怀里,整个人带若木鸡,虽然这个男人不止一次,传扬这种话,可是她的心依旧狂跳不止,而且她发现自己并不方感。
她正失神,一个身影扑到了脚步,吓得她顿时缓过神来。
趴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悠悠,此时她双膝在地,匍匐在她跟前,异常狼狈。
宁慕筠还没弄明白这是闹哪一出,林悠悠已经用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哭的梨花带雨道:“慕筠,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有眼无珠……”
季延澈在江城的手段远近闻名,她根本没有能力得罪,若是今日这事情过不去,她恐怕没有好日子过,林悠悠一边哭一边磕头,眼睛里却一闪而过的暗悔。
宁慕筠冷漠的看着这一切,这林悠悠真的丝毫不值得她同情。
见宁慕筠不理会,林悠悠又连连跪求季延澈。
季延澈看了一眼宁慕筠,意思大致在说,这件事她自己决定。
宁慕筠敛了敛眸,沉声道:“我不习惯被人跪拜,我们走吧。”
说完季延澈没有多言,真的就跟着宁慕筠向外面走去了。
见事情并没有明确的解决,林悠悠扑上前,想继续求饶,却扑了个空,整个人一软,扑在了地上,看到季延澈和宁慕筠远去,刚刚站在原地,满身横肉的谭炎看着林悠悠咒骂了一句:“真的是个蠢货!”
同时用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林悠悠这才想起谭炎的存在,踉跄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
祈求道:“炎哥,炎哥你帮帮我,帮帮我……”
“滚开,别连累老子。”谭炎毫不留情的咒骂了一句。
肥手一挥,林悠悠踉跄了几下,往后退了几步,贴到了墙上,她还没反应过来。
谭炎就抖着横肉,指着她骂骂咧咧道:“以后离老子远点,得罪了季总,可别拖累了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不给林悠悠一丝一毫说辞的机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林悠悠心里凉了半截,现在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谭炎给的,没有了谭炎,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她贴着墙壁,身子又晃荡了两下,目光里最后的希翼落在了和她一起来的女人们身上。
只是她目光刚触及,那些人就像躲瘟疫一般迅速四散而去了。
整个厅内,只剩下林悠悠一个人,她用力的扣紧身后的墙壁,声音带着愤怒和恨意咆哮而出:“宁慕筠!宁慕筠。”
一朝之间,声名狼藉。
而和季延澈一起离开的宁慕筠,此时坐在车里一言不发,时不时的看一眼季延澈,心里五味杂陈。
直到停下车等红绿灯的时候,季延澈才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有话对我说?”
宁慕筠搅动着手指,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刚刚季总说一时气急,想替我出头,所以酒庄的事情,还请季总收回。”
季延澈挑了挑眉,语气增添了几分活力。
“你可是答应我做宁宁的妈妈的,也就是我未来的季夫人,我送你的哪有收回的道理。”
宁慕筠的脸瞬间爆红,当时一时冲动答应的事情,原以为经过莫怀奕的事情,季延澈早就改变了主意,没想到他还记得。
宁慕筠扶了扶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辩解。
季延澈见状,继续道:“难道你觉得现在受礼太贵重,那要不就提前和我结婚,这样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也不会拘束。”
“绿灯了。”宁慕筠故作淡定的撇开了话题。
这个时候她无法确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因为她内心深处缺失的那一部分,让她牵绊不宋。
季延澈也不急,相反他心情极好,因为刚刚在品酒厅,宁慕筠吃醋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捕捉在眼底,他相信,再和她重归于好只是时间问题。
很快车子就急驶到了季家,宁慕筠刚刚一路失神,全然没有注意,现在看到别墅,才缓过神来。
她扭头对季延澈投去一个郁闷的眼神,季延澈勾了勾唇,理所当然道:“既然是季夫人,怎么可以单独住?”
其实他早就想把宁慕筠接回来,一直没有给自己找到借口和机会。
宁慕筠愣了一下,总感觉现在这样被季延澈称呼,让她心里膈应的慌。
二楼正在自己房间玩儿玩具的季佑宁听到车声,从窗户探出脑袋,一眼就看到在车里的宁慕筠,兴奋大叫起来:“妈咪!”
宁慕筠听到声音,顿时一个激灵,却还是作死的不下车。
季延澈倚靠着车门,眉目含着一丝笑意,悠悠道:“听说今天刘妈专门做了叫花鸡,红烧肉,糖醋鱼,小酥肉,还有排骨汤……”
“我觉得和宁宁住在一起确实不错。”话音未落,宁慕筠已经咔嚓一声,自顾自的下了车,伸了个懒腰,故作镇定的打了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