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本市人,早就听说了陆衍宸的雷霆手段,没想到,自己居然得罪了他,一时间,色鬼脸上的血色尽失,只剩下死一般的惨白。
陆衍宸脚步并未停留,越过他的身边,只留下一句话:“回去准备好遗嘱。”
一瞬间,他的身体瘫软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
华悦门口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上,一个银色头发的男人透过摇下的车窗,面无表情的看着陆衍宸抱着余念晚坐进车内。
“主人,需要我们动手吗?”旁边的身着黑衣的护卫周身散发着戾气问道。
“你不是陆衍宸的对手。”银发男子淡淡的开口。
黑衣护卫脸上露出一丝不甘,“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利用方如的名义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收到银发男子的一记警告,他连忙低下头,原本暴虐的气息瞬间消弱。
银发男子缓缓收回眼神,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继续道:“继续盯着那个女人。这次虽然失败,但是她,很有意思!”
“是!”黑衣护卫收到命令,立刻挺直了身体。
银发男人的目光又落向前方,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陆衍宸,好久不见。
”别过来!“余念晚在惊恐之中醒来,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有一只长臂将她牢牢抱住,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漂浮的心也缓缓安静下来。
“回家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余念晚的泪水顿时弥漫了双眼,她紧紧地抱住了陆衍宸:“还好有你……”
“没事了。”陆衍宸用力抱紧了她,用自己的力量来化解她的惊恐,“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陆衍宸……”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哭了许久,终于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完,她抽抽搭搭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忍不住问道:“我是不是很蠢。”
“嗯。”他毫不犹豫点头,虽然很想安慰她,但是他更想要让她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他愿意保护她一辈子,可是也希望她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现在,他已经开始考虑要在训练的课程之中加入散打内容,如此,即便有危险,她也可以暂时保护好自己。
这边的余念晚却不知道,她含着泪,又问道:“你是不是很嫌弃我?”
“有一点。”说着,他用力紧紧抱住了她,“蠢女人,下次不许再离开我的视线。”
陆衍宸的语气像是责备,但更多的是温柔。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因为这个女人。
如果当时他晚了一步,她真的受到了伤害,那么依照她这种性格,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还真是难以预测。
“那个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出现,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余念晚靠在他的胸口上,低声说道,“陆衍宸,你真的无所不能。”
听到这一句由衷的赞美,陆衍宸的唇角微微扬起,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说道,“再无所不能,也不能时时设防。”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她认真地说道,“或者,学点防身的功夫?”
闻言,陆衍宸轻轻点头,“但是现在,先好好休息。如果真的想要工作,也不要选择这种不靠谱的公司。”
“是。”她有些心虚地点头。
“所以你出去工作,是为了钱?”
还是说到重点了!余念晚心虚地叹气,有些紧张地等着他继续追问,然而等来的,却是他均匀的呼吸声,片刻之后,自己也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确认身边的人已经睡着,陆衍宸小心翼翼地起身。
一出房间,他便拨了一个电话:“怎么样了?”
“和之前的结果一样,伤害余小姐的那几个人来历也查明了,都有些沾亲带故,我已经让人给了他们教训,保准他们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陆衍宸神色微松,听那边又问道:“陆总,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陆衍宸的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一道阴狠浮现眼中:“怎么可能。”
“那我们?”
“先不用轻举妄动,有人想要玩,我不介意陪他们好好玩玩。”
那边应了声是,陆衍宸便挂掉电话。
方如居然要对余念晚动手,他们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另有其人……
不论是谁,他都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陆衍宸还没有出手,陆振东先出事了,说是突然在家里昏迷,医生检查不出问题,陆老太太打电话让他回去一趟。
休息了几日,余念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陆衍宸在确认之后,带着她前往陆家别墅。
与此同时,陆家别墅的方如并没有放弃给陆振东下眼药。
“振东,你说衍宸怎么还没来?”方如的眼神里有几分的哀怨,并且极力的把自己表现成了一位关心丈夫的健康和安危的贤妻良母,“你都生病了,他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
二楼主卧床上躺着的陆振东面色有几分的苍白,整个人也似乎是在一瞬间老了几岁,“不用管他,我没他这个儿子。”
陆振东在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狠绝之色,更是不留一点情面。
方如心中得意,口中却假意说道:“也许是有事情耽搁了?毕竟公司那么大,听以南说所有人都听他的,现在说起陆先生,必然就是陆衍宸先生,其实他也很辛苦,只不过你毕竟是他的父亲,工作再忙,哪里有你重要啊?”
表面上是在安抚,然而句句挑拨,一席话令陆振东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她的话音刚洛,卧室门就被推开。
陆衍宸朝着病床的方向走近,看到昔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陆振东病容竟然如此憔悴,心里颤动了一下,但依旧面如冰霜。
余念晚就跟在他的后面,见状,心中暗自叹气,不得不说这陆振东和陆衍宸的气场有几分相同,可是同样冰冷骄傲,关系永远无法融合。
“医生怎么说?”陆衍宸的口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听不出任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