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身上一阵阵的翻腾热浪,接触到傅贺原的肌肤才微有凉意。
昏昏沉沉了不知多久,理智总算归位了,看到还在路上,两边都是车,她只是抱着他的脖子,完全趴在他背上。
他的背宽而硬,硌得她生疼,倒更是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压抑着喘息:“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不要离我这么近。”
“你醒了?”傅贺原侧首:“很难受我知道,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
“到哪儿?”
安白的脑子,现在完全什么都想不了,没有半点思绪,听到了他这话,也和之前的连不上。
“到车里,就不会被人这么看了,你放心,我已经叫人来,黑她们的手机了。”
这是最简洁有效的办法,他一向也是只求结果。
安白还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应该都是为了她好的事,她喘了一声,气息喷在他耳廓:“呃……谢谢你。”
傅贺原身子一泠,僵了一下,生硬的说:“不用客气。”
他的异样很明显,安白也感觉到了,她想要偏开头,但是无力,只能趴低了点儿。
但她这么一来,胸前的柔软,在傅贺原的背上,更加贴紧密,他的感触更明显。
此时还没感觉的,那肯定不正常。傅贺原身心健康,他不尴尬,但汗都憋出来了。
就算安白不说,他也想要拉开距离。
好不容易走到车上,他立刻把她放进后排,忍着异样感触,立刻开车。
“去,去个安全的地方……”
安白忽然挣扎的起身,话没说完,无力支撑,直接摔了下去!
咚!
竟然摔到了座椅下面!
安白清瘦,这么躺在车底板上,也没难度。
……
“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已经被打的缩成了一团,嘴角直流血沫子。
司南看了看着人,低声对司空长庭汇报:“少爷,不能再打了。”
再打就出人命了。
这半句,不用说明,也是明了的。
司空长庭往这边扫了一眼:“说了没有?”
司南低头:“没有。”
“继续。”
什么都没说,还想不挨打?可能吗?
司南不敢再动手了——刚才少爷怒急,前几脚都是他硬踹下来的,当场这男人就被踹的混了一次,用冷水泼醒打到现在,应该是早就说了。
但是没有,这男人始终就是那么一句“我不知道”,翻来覆去的说,司南怀疑,真的找错了人,但看到少爷的脸,他不敢说出来。
看了看那人,司南硬着头皮说:“少爷,不能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那就给他找医生看,然后继续问。”
司空长庭此时,心头恼火异常——如果找到了人,他或许还不会这么生气,现在连人都没找到,这男人还这么硬的嘴,安白还真有本事。
司南让人把他抬下去,稍微检查了一下,得出结论:“可能内脏破损。”
这种情况,只能送医。
……
六点半。
司空长庭一个电话打完,直接摔了手机:“找!找不出来,都给我滚!”
安白,只要她敢回来,他一定让她知道后果!
让她后悔自己没出去过!
司空长樱看着眼前的杨青:“你怎么办事的?”
“我……我也没想到,她药效发作的那么慢,而且,我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就跟在后面,可是她被别的男人给带走了 。”
杨青找的人,确实是常干这种事的,都是大白天下手,所谓艺高人胆大,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安白出公司就打到了车,那人随后跟着,然后堵在了路上,他也没想到安白会朝前走,而没后退。
后来就看到被人背着往回走,那个男人高高大大的,就算背着一个,那混子也不敢上前了,更别说后来傅贺原人是走了,但他叫的人却来了,就在那边直接开设备,那一条线上几十米的手机都被黑了。
那混子连个电话都打不出来,过了十几分钟才恢复信号。
人早没影儿了!
能找到才怪!
司空长樱气的直接踹脚,杨青腿上一疼,差点跪了,吓的不轻,急忙往后躲。
再看司空长樱的眼神,都变了——这丫头莫非还练过?知道往哪儿踢是厉害的?
司空长樱并不知道他想什么,只觉得他更让人厌恶,瞪了他一眼,转身给司空长庭打电话:
“哥,你找到了吗?”
“你在哪儿?”
司空长庭在医院这种环境下,冷静的特比迅速,虽然这是他的医院,但找不到安白,他还是窝了一头火!
“我在……这边。”
司空长樱哪里能说自己在哪儿,她是在玩火,要是烧不到安白,这一把就太差劲了。
“你不说我定位你。”
司空长庭之前竟然把这个忽略了,现在一说出来,他立刻给司南使了个眼色。
司南意会,立刻让人去查定位——不在这儿的人都查。
司空长樱不信他立刻就能查到,依旧是继续蛊惑:“哥,我是你亲妹妹,又不会害你,都是安白那个贱.人.,你还对她那么上心在意的,要不然,会是现在这样?你别管我在哪儿了,我肯定是帮你的。”
“呵。”
信她?
没有谁比司空长庭还要了解她,她越是这么说,这件事就不会那么简单。
“哥,你不信就算了,但是不能嘲笑我,你等着,我去找你,让你知道全部经过。”
司空长樱也很了解他,如果他不信,又怎么会抓奸?
这种事,她自己知道,自己做的就是针对安白,但是司空长庭做出来,那就完全不同,他会做,除了怀疑,没第二个选项!
……
“少爷,少奶奶的手机,无法定位。”
司南汇报的时候,有些不敢抬头。
司空长庭眉心一拧:“什么?!”
无法定位,原因无外其他,要么没信号,要么被屏蔽,只要她没进山区,就不能没信号,那只可能是被屏蔽了。
谁会这么做?
司空长庭心里想到的一个人,绝对不是照片上和安白说话的那个。
他看人是能透过表象看本质的,那照片上的,就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