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学校,司机小程哥先送她到宿舍楼外道,车子开不进,宿舍外头还有挺长一段树荫斑驳的小路。
小程哥下来打算帮她搬行李,被陈灿喊住了。
“不用了,小程哥,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从骤园开车过来,加上堵车,眼看都要过了中饭时间了,也不好意思太麻烦人。
小程哥今早开车的时候还帮她扛过箱子,看着也不算大,重的要命。他还一度怀疑陈灿装了一大箱子石头,预备用来压塌后备箱。
“没得事,我帮你搬——”眼看着陈灿单手就把箱子从后备箱拎出来,他惊讶眼睛都要掉到地上去。
“你——”
!!!
这个箱子,这个他早上为了扛进后备箱,扎了无数个马步提了无数口气,差点没把命搭上的箱子。
这个他一度害怕车子会发出超载提醒的箱子。
亏得他还一直好面子的阻止在一旁试图帮忙的陈灿。
现在就这么,被,一只那么小的,手,单手,拎起来了!
还一直,拎着,没放!
他要中暑了。
他晕晕乎乎的将车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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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推着箱子一路走,因为是报道的第一天。现在又是中饭时间,人还来得不是很多。
路口发钥匙的两个值班学姐正在吃盒饭。
她去领了自己钥匙,简单的登记了一下。
她们其中有一个长相可爱的学姐,正巧就是她们班所在军训连队的代班学姐。
她笑起来也有个酒窝,露出夸张的迷妹脸说:“学妹,你也太好看啦!”
“看来宋宋学姐毕业后,新晋校花要落在我们医学院了。”
陈灿不好意思的笑笑,准备去宿舍放好东西就去公寓喂罐头,随便喂一下自己。
好饿,那两个学姐的盒饭好香。
另一个短发学姐很热情,起身准备来帮她,她站起来比陈灿还高,目测有175。
陈灿把箱子拎起好高,像拎一个空箱子,忙说:“不用啦,没装什么,很轻。”
看起来真的很轻的样子,于是那个学姐坐下,人都走了还在疑惑:“她箱子那么轻,什么都不带吗?”
“世界上的美女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呜呜呜,这个学妹真的甜到我了。”
短发学姐拿她有点无奈:“学姐,糖糖学姐,求你记得自己是个学姐了,成熟稳重点吧,啧,擦擦,擦擦你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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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按钥匙上的编号找到路标,走了老半天才发现自己绕了个圈。
77栋竟然就是进路口的第一栋,就在两个学姐发放钥匙的棚子的后面,她放轻脚步,上楼。
宿舍是四人寝,很空,大概是学校已经打扫过了,不脏,只是积了层浅浅的灰。
宿舍其他人都没来,陈灿先把箱子搁在那,占了一个床位。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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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周放的别院真的很近,但饿的走不动的陈灿还是选择打车。
前些年她来过一次,别院前巷后河,藏在车水马龙,隐于花坊弄之中。
车子到巷口就开不进去了,还得再走十来分钟。小巷白墙黛瓦的墙面上,陈旧的,斑驳的,是另一幅水墨。
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凭记忆找到别院的陈灿,决定先觅个食。
正巧巷子里有阿婆在自家门口支一个小小的摊,卖蟹壳黄。
陈灿经过的时候,这一炉蟹壳黄正巧新鲜出炉。
包馅的小酥饼,油酥掺成的酥皮在炉中一烤,层层起酥。
陈灿买了一个红豆一个板栗陷的,刚出炉的蟹黄酥还有些烫手。
帮陈灿拿了蟹壳酥,阿婆又躺回旁边的小摇椅中。
从门口可以窥见阿婆小院内枝枝蔓蔓的花,还系了一个小秋千。
阿婆朝她和蔼的笑了笑,满嘴只有一颗门牙。
陈灿给阿婆拿了几个橙子,挥手告别,咬着甜甜的蟹壳黄的时候想,阿婆的手艺真好,在小巷里慢慢变老真是浪漫。
等吃掉两个蟹壳黄,终于找到了门口蹲了两个小狮子的斑驳木门,备用钥匙在门口的栀子花盆底,这个去年过年的时候,倒是看周放拿过。
过影壁,又一道现代风的黑檀门,上次周放直接用的指纹。
好在告诉了她密码,输入密码,开门。
听到咔嚓的开门声,罐头从小窝里懒懒的探出一个狗头,
一看是她,热情的汪汪大叫,飞速地往她这边狂奔。
大概是冲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家主子下盘不稳,害怕把她冲倒,一时刹又刹不住,最后靠脸刹硬生生栽在离陈灿半米远的地方。
翘起一个肥溜溜的屁股墩。
陈灿抬手扶额。
没眼看。
罐头趴在地上,呼哧哧傻乐,它笨拙的爬起来,围着陈灿开心地绕圈,尾巴摇的起劲,看的陈灿头晕。
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她打眼一看,发现罐头。
竟然!
瘦了!!
罐头之前嘴馋的要命,在京榆城时,还一度胖到带出去被别人误以为是头猪。
拉布拉多太胖会危及健康以及寿命,陈灿以前一直试图逼它减减肥,但是都没什么成效。
现在相比之前瘦了好多。
完全不像猪了。
陈灿突然想起前头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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