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维在第二天得到了考试成绩,基本上是可以学校随便挑的分数。
“……宫维小同志,你怕是个天才啊……”
宫雅蓁拿着宫维的成绩单嘴都合不拢:“你这一共就学了一个月……还是在家里出这
么大事以后。”
宫维撇撇嘴,走到宫雅蓁身边坐下,眼睛看着宫雅蓁手里厚厚的一沓子报学校的资
料——都用不上了。
“什么才学一个月……我明明努力了三年好不好。”
宫维拿过报考指南,然后从宫雅蓁膝盖上把笔记本抬过来。
“就这几个学校,哪个离家近就报哪个就行。”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把学校名字输入百度,然后一个一个的把学校地址写在本上——然
后宫维就发现,这些好学校貌似位置都扎堆……
“咱家不至于,儿子,去能去最好的,咱家又不缺房,大不了平日在那边,周末回
来就好。”
宫维梗了一下,发现他又被自己穷人的思路禁锢住了。
“是我一个人去住吗?”他声音轻轻的,看似就是随口一问。
宫雅蓁想都没想:“当然不啊,我肯定跟你一块啊!”
“哦。”那就好。
他扯出一丝微笑,在宫雅蓁看不见的那边侧脸。
宫雅蓁丝毫没有察觉到暧昧的暗涌,全力以赴的看着人大附中的招生简章。
“我当初虽然拼老命考出来分数,但是也没人听我的……所以你有福了。”
“……”宫维虽然真的很想问问宫雅蓁当年到底经历了啥,但是还是忍住没有问,“对
了,新家有琴吗?”
宫雅蓁一沓书直接拍了过来。
“想什么呢,平日给我好好学习,周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高中课可不轻松。”
“……哦。”
虽然非常想说自己就算琴棋书画都加上都不会影响成绩但是狡猾如宫维是不会说出
来的——通常他一般都是直接做。
宫雅蓁这次却看出来了。
“我警告你不要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啊——给我好好学,能上清北就别去浙大复旦。”
“……我虽然承认自己学习还不错但是清北的话——,”宫维斟酌着语句,一抬头看见宫
雅蓁瞪圆的双眼,“……我努力,努力……”
“这还差不多。”
宫雅蓁收回目光继续翻找,半个小时后终于叹了口气。
“唉,等你高考咱们再努力吧,中考报学校好像的确没什么技术含量。”
宫维笑着点头。
“恩。不管去哪我都会好好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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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不可开交,终于开始重新打字
思路又被打乱,又得重头开始捋线索
在写几章日常缓(水)冲(字数)和写几章前尘往事(陈芝麻烂谷子)里抉择
后来决定小孩子才做选择,成人全都要
所以最近叙事可能会混乱,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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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维最终去了宫雅蓁——以及他们周围这一票所有人的母校:人大附中。
“瞅瞅这校服,穿我家小孩身上真是帅呆了。”
宫维叹口气。宫雅蓁天天夸他,搞的他现在都不会脸红了。
“你最近竟然这么闲,怎么天天在家?”
宫维随口问,走到更衣间的隔间去把衣服脱下来。新到的校服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
味道,估计是工业原料的残留的结果,结果宫雅蓁在收到以后第一时间让宫维换上
给她看,现在脱下来去送洗。
“对了,我想学理科。”
“学什么都行,我都支持。”宫雅蓁笑眯眯的看着从换衣间走出来的宫维,伸手把人
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抢过来,“别学艺术就行了,水太深。”
宫维撇撇嘴,表示自己完全不是那块料。
宫雅蓁最近休息。
她的老相好之一老段远走他乡去避风头,自己虽然不指望老段开工,但是为了避嫌
最近也没有给自己安排太多的工作,反而申请了一个马甲在某个刚刚有点名气的小
说网站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更新自己闲暇无聊时候瞎写的小说。
……而且不是她说——虽然有时候她和段则诚在艺术的问题上分歧很大经常互相嫌弃,
但是她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那就是老段的艺术鉴赏力与创造力比这些虾兵蟹将高
了不知道多少个level。
当然,最近还有个别的烦心事——宫耀国的状态也是十分不好,具体原因不明,全家
上上下下对她守口如瓶,只说静养就好。
宫雅蓁无所谓,反正暂时还活着就行。这老东西只要活着就一天是自己的后台。
宫雅蓁提前跟宫耀国通了气,借了一套城里的房子让宫维上下学方便。宫耀国大手
一挥就把旁边一个部队大院的将军楼贡献了出来,里面还有一架立式钢琴。
“行吧,你既然这么大方我当然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别客气了,毕竟,我当然希望我的‘外孙’只有他。”
“……你依旧是如此的老不正经。”宫雅蓁淡定的挂了电话,下楼看见宫维又在断断续
续的练着钢琴。
“……我身边这些男的,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要都像我家小维一样这么听话就好了。”
她自言自语,一路走到地下影厅去给段则诚找他需要的碟片。
宫耀国放下电话,感觉又是一阵淤堵涌上心头。
“老爷,该喝药了。”
张妈在他身后轻声说,宫耀国过了很久才闷闷的应了一声“恩”。
他又想起前几天被自己烧掉的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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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雅蓁第一次见到段则诚还不到16岁。
其实现在宫雅蓁有时候晚上的时候会回想,若是那时候没遇到段则诚,估计自己现
在应该也是一个老“混混”了吧。
就跟现在圈里的那些流氓一样,艺术就是他们满足自己一己私欲——无论性欲还是金
钱以及别的什么,更肮脏的那种,一步一步,从一个“人”,彻底沦为欲望的奴仆,
变为一个“兽”。
……简直恶心。
宫雅蓁从小就没什么自己的主见。倒不是自己不想有,而是有宫耀国这个玩意在你
就是想有自己的主见也是没用的。
通常就是宫雅蓁做了一晚上的决定,给自己灌了无数鸡汤,怎么达到目标每一步都
规划的明明白白,第二天早上忐忑的跟宫耀国在饭桌上提案,三秒钟就被否了,连
个死缓都没有。
一次又一次的满怀希冀,然后被一瓢冷水从头浇到底,有个那么几次,人也就不会
再反抗了。
所以宫耀国有一天在晚饭的
Χǐαósんūó,Uк饭桌上突发奇想,让宫雅蓁去上芭蕾——于是她那周的周
末就开始上芭蕾;
又一天宫耀国在书房看着书听着钢琴曲,结果福灵心至,想着宫雅蓁手白白嫩嫩如
段葱,要是学个钢琴,那该是多么既赏心悦目又陶冶情操的好事!
——结果宫雅蓁隔天晚上一回家就见到了自己的钢琴家教老师……
……往事不要再提。
宫雅蓁对学东西并没有什么意见,而是对被他人逼迫的学习有很深的怨念。
所以见到宫维这种爱学东西的好苗子,自己当然是不遗余力的支持。
还记得那时候她中考刚结束,因为是人大附出来的,所以学习再差也至少能进个二
流普高——更别提宫雅蓁赌气学习,愣是考了个还不错能上个一流学校的分。
本来想的好好的打算去个山高皇帝远香山脚下的学校躲个清净,但是没成想自己连
看见都没看见自己的志愿表,宫耀国直接一通电话就给她定了生死。
宫雅蓁少有的在家发了一通大脾气,或者说是歇斯底里。
“你这么厉害,这一年时间是在耍我玩是吧?直接都安排好了,还让我白白折腾,
自我感动!”
宫耀国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脾气一下就被点燃。
“你这不知好歹的孩子……我这是为你好!”
“我去你马勒个逼的为我好!!你为了我好当初就不该操我!!!”
……结果不用多说,宫雅蓁自然是又被狠狠的操了。
高一下半学期宫雅蓁就从一个黑长直的乖乖女变成了紫蓝挑染外加八个耳洞的问题
少女。
宫耀国对宫雅蓁在外貌问题上的叛逆属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某一次在两人
办事时候俯在宫雅蓁身上,自上临下的俯视了宫雅蓁一会儿。
他的手在宫雅蓁左耳一圈耳洞上流连了片刻。
“你要不要去艺术班?”
宫雅蓁一愣,微闭的眼睛猛的睁开。
“嗯?”
宫耀国凝视着她,俄顷默默扯了一下嘴角。
“一代学工程,二代学金融,三代学艺术。只要是正道,你做什么都可以。”
两人不说话,宫耀国恢复自己的动作,几下冲刺释放在宫雅蓁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