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自是不会亏待了他!他的病,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他医治,就算治不好,也能让他安度晚年。”
“是吗?”江离嗤笑一声,拉着陈茵站起来,“那抱歉了,可能不能如您所愿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张扬刚想追上去就被张树人吼了回去。
江离抿着嘴,走路很快,陈茵小跑着都还有些吃力。
刚刚那些话,陈茵听起来都很生气更不要说是江离了。当年如果不是江爷爷,江离很可能已经不在了,现在张树人不但不心存感激,居然还想让江离改姓,这对于一个生命快走到尽头的老人来说,实在有些过分和不公。
而且,失散多年的孩子才刚找回来,没有心疼和愧疚也就罢了,居然还理直气壮地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
张树人夫妻俩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丝毫没有把江离当作是失散多年的孩子,而是像一个私生子。他们的姿态有多冷漠,陈茵现在就有多心灰意冷。
“江离,我们不必理会他们。”江离现在的样子让她很心疼,或许曾今的他对找到亲生父母也是有所期盼的,也是想要回到属于自己的港湾的,可是今天张树人的做法着实让人心寒。“我们就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外人我们就视而不见。”尤其是那些不可理喻的人。
我们只要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就好了,别人都不重要!
张家
“真是不知好歹!”张树人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扔得远远的,砸在门上“哐当”一声。
李丽珍这会儿倒是安慰起他来了,“左右不过是个野子罢了,你又何必动气。等他想明白的时候自会求着回来冠我张家姓。”
在她看来,江离现在只不过是不了解他们张家有多少资产罢了。
“野子?”杨雪莲颤着声音问,“在您想来,江离这孩子就不是张家的孩子了?”
说完蓄积在眼眶的泪水倾泻而出,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们执意要让自己生二胎,耽误了几年,说不定江离早就找回来了,也不用在外面受那么多的委屈。而现在,自己的婆婆居然说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是“野子”,这“野子”二字叫的让她心寒。
“难道不是?”李丽珍嗤笑一声,刻薄的嘴脸上掩不住地嫌弃,“流落在外面这么多年,心术正不正都还是个未知数。我们家不比寻常人家,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您难道不觉得您太过分了吗?”张扬起身怒怼李丽珍,“您什么都不懂,却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您真的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在觊觎你的钱财吗?”
“哥哥在外面受的委屈,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却能感同身受,而您,以一个长者的身份,用着世界上最恶du最刻薄的语言,伤害着一个最无辜最可怜的人,而这个人还是你的亲孙子。”说着,张扬红了眼。此刻他很庆幸,哥哥和嫂子先走了。
从小到大,爸妈对他忽冷忽热的,他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小的时候他会抱怨,可是懂事后他才明白,爸妈对他的疏远只是为了弥补对走丢的哥哥的亏欠。说是感同身受,其实并不然,哥哥明明比他更惨!
“都闭嘴!”张树人呵斥道,“没大没小的。”
杨雪莲在一旁抽抽搭搭的,张扬红着眼将头倔强地扭往一边,自己的母亲面色难看地端坐在沙发上,父亲一下又一下地抽着烟,门边还横着一只茶杯,茶水洒了一地,刘阿姨正从厨房拿出抹布准备收拾。而屋内没有了江离和陈茵的身影。
张志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不用脑袋想也知道发生过什么。
“你来的正好。”张树人叫住了儿子,“我警告你,那个江离不改我张家姓,不入我张家门,他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刚刚的怒气找到一个发泄口,张树人这才觉得舒坦点。
张家一直都是单传,直到张扬这一代才出了两个儿子。江离在外流落多年,既然找回来了自是要入他张家的族谱的,一个连姓都不愿意改回来的人,是没有资格拥有他们张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