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所以,当时,欧洲对于国内油画的认识依旧带着偏见,而你的母亲偏偏风格大胆,剑走偏锋,带去了与欧洲相差极大、也与国内一贯的风格完全不同的作品,让一些人惊叹不已的同时,也让一些评论家接受不了……”
舒湮说着说着,和叶凉夕的话题就走偏了,渐渐说起了一些叶清如早年在欧洲的事迹。
叶凉夕也是从舒湮的口中才知道的,原来,当年叶清如第一次在欧洲大放光彩的时候并没有现在的外人说的那么风光无限,她受到的质疑很多,比起当初她首先在柏林艺术展上出现的时候受到的质疑还多,但是,质疑就意味着关注,这是一把双刃剑。
但是从舒湮的口中,叶凉夕似乎看到了叶清如少时的高傲无尘,在舒湮的眼里,不论当时外界对叶清如的评论如何,她始终我行我素,坚持自己的想法和风格,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在此后的美术界中,存下了她昙花一现却又影响深远的传奇。
舒湮的语气,带着久久的怀念,“你妈妈第一次在欧洲出名的时候,受到的质疑比较多,但是后来,第二次,欧洲对她的接受度就比较高了,至今为止,她当年在欧洲参展留下的画作,仍旧是欧洲许多美术学院课程中会提到的例子,现如今,许多青年画家,新锐画家,尤其是想要自创一格的艺术家们,其实都把你母亲当做圭臬,这一点,在国内不太明显,但是在国外,却比较明显……”
“我还不知道这一段历史呢。”叶凉夕笑道。
舒湮的语气里带了一点怅然,“你跟你母亲的风格,虽然不尽相同,但其实都带着一点剑走偏锋的味道。”
这句话,不知道算不算是夸奖,但叶凉夕却有一种错觉,舒湮提起叶清如的时候,或者提到“你妈妈”这三个字,总能从他那温和的语气中,听出那么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陌生,跟傅景湛相处日久了,她便轻易觉察出,傅景湛在跟她说话的时候,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温柔,那是一种会发光的眼神,就像……左一帆看肖雪的时候,赵然看宁攸的时候……
甚至舒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也带了一点点笑意,那种,或许在别人看来,是略带批评与评论的话,但是经由舒湮的口中说出来,就是满满的欣赏与温柔。
舒湮没有觉察到叶凉夕的异样,话题已经从叶清如的身上转移了回来,“你要参加今年的欧洲艺术展,它虽不像巴黎美展那样,是专门的美术展,但却是这个欧洲地区的艺术作品大展,每一年都很轰动,全世界各地的艺术家都很关注,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来找我。”
他说完了,才发现叶凉夕看自己的神色有些奇怪,叶凉夕开口问,“舒老师,当年我妈妈在欧洲的时候,你是不是很了解她当时在欧洲的活动?”
舒湮迟疑了一下,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才点了点头。
叶凉夕咬了咬唇,似乎想要问舒湮一些什么问题,舒湮见她这样的神色,开口问道,“怎么了?”
“舒老师,我想问问你,当时我妈妈在欧洲,除了你,是否还认识……”
她说到这里,又咬了咬唇,眼里划过一抹犹豫,最后还是扯唇笑了一下,“算了,没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什么,问一些你妈妈当年在欧洲的事情?”
叶凉夕点头,眼里的犹豫却已经消失了不少,“是啊,当年我妈妈在欧洲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我并不知道,但是,她最后一次从欧洲回来之后,就发生了许多事情,原先我一直想知道些原因,但现在想想,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
她这么说着,反而让舒湮的脸色有了一些变化,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最后,大约是突然的沉默有些让人觉得不太合适,舒湮像是在找什么话题似的,“你的画,是你妈妈教你的么?”
叶凉夕闻言,并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我妈妈从来没有教过我画画。”
舒湮一震,神色竟带了几分没有克制住的震惊。
或者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