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韶领着御卫军前去查看,不多时回来禀报。他身体挂了彩,面容严肃,跪下禀报:“圣上,护城河的机关遭贼人破坏,需请国师大人即刻支援。”
祁顺帝看了清煊一眼。
护城河是燕京的自然防守和屏障,河内的机关是清煊所设计,若是护城河的机关被破坏,只能由清煊启动紫微宫的紧急备用总机关。那个总机关才是控制护城河整个机关的核心,只有他一人知晓如何操作。
清煊立刻站了起来,低声道:“属下立刻前往。”他二话不说就带着宿鹿、文韶以及两队御卫军离开宫宴,赶往护城河。
此时的夏侯榆轻轻勾起唇角,抿了一口酒,等待好戏登场。
同样焦急的人,还有夏侯雪。文榕榕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尚能淡定地啃着碗里的鸡大腿,如果她猜得没错,他必会找法子离席。
果然,啃完鸡大腿的夏侯雪,将满是油腻的嘴巴凑了过去,撅着嘴说:“媳妇儿,擦擦。”
文榕榕掏出绣帕,替他擦干净嘴上的油渍,然后将绣帕放在桌上,再抬眼去看三姐的表情,三姐注意到了这绣帕是她送给五爷的。
可为什么在五妹手中?
文榕榕自然也注意到了三姐那一瞬间的表情,有些猜测……似乎又成真了。
“手也要擦擦。”夏侯雪将猪蹄子伸到她的面前,她一脸耐心地又替他将猪蹄子擦干净。
突然,夏侯雪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嘴唇抽搐,往媳妇儿怀里倒的时候,边倒边说:“媳妇儿,本王要倒了。”
“……”哪有人要昏倒还提前通知一声的啊。
但文榕榕还是一把将他抱在怀中,一脸担忧道:“五爷,是不是又闹肚子了?前几天刚犯毛病,怎么又痛了?”
不远处的七爷连忙关心问道:“五嫂,五哥他怎么了?”
“前两天啊,他在外面瞎吃把肚子给吃坏了,痛得厉害还拉稀拉了三五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不刚好了一点嘛,他就开始吃这些油腻的东西,估计又吃坏肚子了。”
噗噗噗……疑似放屁的声音。
离得近的人都听见了文榕榕的话,忍不住用手指抵着鼻孔,有些嫌弃地看向五爷那边,又得顾着餐桌礼仪,不好直接显露在脸上。
有人关心道:“五爷,你还好吗?”
又是噗噗噗噗的回应声。
下边一阵闹腾声,引得圣上和皇后娘娘注目,祁顺帝问道:“五弟,你怎么了?”
“本王……”他那话还没说完,接着又是噗噗噗的声音。
全场寂静,全员嫌弃。
“回圣上,五爷最近吃坏了肚子,刚好一点就又碰了这些油腻的肉,估计肠胃毛病又犯了。”文榕榕一把捂住五爷看似要呕吐的嘴,恳切地看向祁顺帝:“不知圣上,可否容许我们先行离席。”
“准了。”祁顺帝微微皱眉,摆着手说:“好好照顾五弟。”
文榕榕一边应着,一边连忙将人带离,其余众人才敢大口呼吸。
马车从皇宫疾驰回逍遥王府。
文榕榕看着倒在壁内嗷嗷呼痛的五爷,坐到他的旁边,淡淡问道:“五爷,你肚子还是疼得厉害吗?”
夏侯雪点了点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哎哟,疼得死去活来。”
她问:“要不要请大夫?”
他摇着头说:“不用不用,本王回去顺畅一下就行。”
回府之后,夏侯雪直奔自己的寝殿,边跑边朝身后的文榕榕说:“本王腹痛,要呆茅房,没事别来找本王了。”
“好。”身后的人拖长了音回答。
她的猜测似乎快被证实了。若是过一会,她去茅房没找到五爷,再去他的屋内看一看,也没有看到他的话……
可结果到底是什么,重要吗?
后来,她并没有去探究五爷在不在房间。就像他自己所说,想要知道的话,让那个人主动来说。若是他不想告诉她,她怎么问都没用。
护城河,一身白衣的清煊出现。
焦溪和宿鹿跟在他的身后,三人看了下护城河机关的毁坏情况,只是稍微破坏了连弩车和转射机,不算严重,然后又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其中一名受伤的侍卫说:“当时一道黑影飞快掠过,我没看清楚那人,就中了飞镖。”
焦溪将飞镖拿在手中,是一只蝎形的飞镖,然后说:“是天魔教。”
宿鹿也拿过飞镖看了一眼,说道:“看来天魔教的人是跟着北漠的使节团进来的,要不要把人扣下来问清楚。”
“不用。”清煊抬头,看了眼紫微宫的方向,快步而去,边走边说:“天魔教和北漠皇室的关系僵化了,使节团里的人肯定是混进去的。”
“那人破坏护城河的机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目的是什么?”焦溪问道。
清煊冷哼一声,加快步伐:“去紫微宫瞧瞧便知。”
回到紫微宫的清煊直接去了紫微阁的二十层最高层,那里就是机关术的核心所在。门口有两头木鸢,里面摆放着复杂的木桩和器械,若是门外汉进去了,什么门当也敲不出来。
焦溪和宿鹿两人在门外候着。
清煊进去之后,熟门熟路地绕过各个木桩和螺旋器,步伐繁杂,最终走到一处南侧的小木鸢旁边,木鸢的两只翅膀动了动。他将左边的翅膀轻轻转动了一下,转动之后,翅膀自动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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