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跟上来?
江雯雯:……
江雯雯也钻了狗洞= =。
这玩意,有狗洞钻,谁费劲跳墙头。
宫墙后竟然不是院落,而是一条宽且长,用白色大理石砖铺成的道路,宽广的道路两旁五步一岗,禁军侍卫金戈铁甲,甲片上落了一指宽的雪,狸花猫靠着墙根带路,江雯雯紧跟在后,时不时打量花坛外那些站着的侍卫。
真吓人啊。
长矛的尖端都落着一小撮雪,怕不是个假人?
道路的尽头,是一座宏伟的宫殿,匾额上书紫德殿,紫德殿外侍卫更加密集,身上的寒甲都散发着煞气。
江雯雯脚软,看着狸花猫大无畏的往前冲,忍不住叫了一声:“喵~”
别过去,会死猫的。
狸花猫叼着小鱼干,无视这帮“假人”,直接跳上大殿最边边的盘龙柱,嗖嗖两下爬上去,蹲在房梁上看着江雯雯,对着她开始“喵呜,喵呜,喵呜~~”的叫,催促她赶紧跟上。
江雯雯快哭了,守在大殿门外的侍卫们,脑袋不动,眼珠子却从四面八方往她这边看来。
煞气重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江雯雯瞬间炸毛,她没有感觉到恶意,但是侍卫身上无形散发的戾气也让她承受不住,狸花猫还在催命的叫,江雯雯咬牙站起来,飞快爬上盘龙柱,她怕再晚一会儿,那群侍卫会接到命令来捅自己。
狸花猫见她跟上,便不叫了,继续往前走,在木梁上左拐右拐,把江雯雯带到了大殿内。
在交错的房梁中央,一只白猫揣着爪蹲在主梁上,它抬头看了一眼过来的俩猫,继续低头往下望。
狸花猫走过去,将嘴里的小鱼干送给了它。
白猫侧头,咬住鱼尾,两只猫用力将鱼干撕成两段,狸花猫叼着半条小鱼干刚要坐下,发现江雯雯没跟上,又开始催促她。
江雯雯真是怕了它,赶紧跑过去,跟它们一起揣爪爪蹲在横梁上,狸花猫将嘴巴里的半只鱼干送过来,想要跟江雯雯合作撕一段鱼肉给她,江雯雯友好的别过头拒绝了。
江雯雯卧下以后,往下方一看,她的屁股下方正是一顶紫底金纹,绘制五爪金龙的珠帘头冠。
江雯雯:“……”
她牛逼大发了,居然坐在皇帝头顶上。
这就是崽崽儿的爹?虽然看不到正脸,但肩宽体长,魁梧有力,龙袍都被强健的体魄撑起棱角来。
文武百官在殿内两旁垂首而立,中间一人武将打扮,黑面白须,虽老精神头却十足,正铿锵有力的说道:“二殿下自幼顽劣,母妃早逝后缺乏管教,让他越发没有规矩,臣恳请皇上严加管教二殿下,莫让二殿下顽劣成性,到时悔之晚矣。”
江雯雯好奇的看向老将军,这是谁啊?句句说崽崽儿的不是,却难藏对崽崽儿的关心。她觉得老人家说的很有道理,崽崽儿年纪小还没定性,身边又有恶人挑唆,迟早要长歪。现在管教还来得及,若是再大上几岁,性子定了,恐怕就难以掰回来了。
她低头看着崽崽儿地爹,期待他会怎么回答。
皇上沉稳的声音在殿上响起:“元儿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呢?”
江雯雯:……嗯?
皇上继续道:“朕疼惜他过早的失去母亲,不免偏爱一些,性子养得有些骄纵,但元儿天真率直,与容皇后性子颇为相似,朕相信他不会让朕失望的。”
“可是……”
荣老将军还要再劝,皇上抬手,止住他的话,笑着说:“元儿幼年辛苦,朕只希望他能快快乐乐的度过少年,他是朕的嫡子,朕自会好好教导,大将军就不必挂心了。”
威武的老将军突然颓废下来,声音再没有了如日中天,他退到朝列中,愁苦的垂下了头。
江雯雯猫眼迷成一条缝,胸口憋着一团火。
这是个什么爹!
“吸溜~~吸溜~~”
哪儿有这么放纵儿子的。
“吸溜~~吸溜~~”
无底线的溺爱只会毁掉孩子!
“吸溜,吸溜,吸吸吸……”
江雯雯烦躁的扭头,干什么干什么,没看到我在生气吗?
狸花猫白猫含着小鱼干,茫然的看着江雯雯,“……吸溜~吸溜~?”
江雯雯:“……”
江雯雯抬起爪子怼在狸花猫脸上:别看我,继续吃= =。
她出手太突然,狸花猫吓了一跳,嘴里的小鱼干吧唧,掉在下方珠帘头冠上,将精美的金龙刺绣污浊一大块,这价值连城的头冠算是彻底报废了。
黄花白三双猫眼盯着小鱼干,狸花猫着急的伸出爪子抠横梁,屁股撅起,尾巴晃来晃去,一副准备跳下去捡鱼的架势。
江雯雯一爪将它摁在横梁上:找死啊,跳下去就死无全尸了,扣你个刺客猫的罪名,你背后的小主子也得玩完。
狸花猫委屈的咕噜咕噜叫,可怜巴巴的看着下方的小鱼干,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江雯雯揉着它的脑袋,呜呜道:别伤心了,回去我请你吃鸡肉粥,比小鱼干好吃多了。
狸花猫:呜呜呜。
白猫舔着嘴巴,它听不懂橘猫刚才的一通乱呜呜具体啥意思,但能理解是说有好吃的,心里打定主意今天跟着橘猫回家蹭饭吃。
事发突然,江雯雯怕皇帝发现后追拿凶猫,带着两个小伙伴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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