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
不过刘喜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靠的却不是什么武功。
而是心狠手辣。
刘喜很难理解,为什么在这个内忧外患的时候,那些江湖人还会选择惹是生非——当然,他也是习武之人,也知道这些江湖人练了点武艺就总想施展一下,这个他能理解。可不管是北边越演越凶的寇乱,还是东边闹的正欢的教门,又或者说南边那些山贼水匪,都是能拿来习练武艺的,就算杀多少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这些江湖人却选择了聚众闹事。
江湖人的想法很难理解,但刘喜也不需要去理解。东缉事厂行事向来只奉皇命,既然上边有令那他照做就可以了——不过刘喜还是很心善的。比如他在动手之前甚至还选择了开口劝降,而不是直接把这些臭鱼烂虾统统击毙。
的确是臭鱼烂虾没错。在刘喜眼里,这些不事生产还只知道惹事的江湖人和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垃圾就应该好好的烧干净。
“都已经准备好了。”
有番子走了过来,对刘喜低声禀报着。
“随时可以点火。”
“那就点吧。”
刘喜随意地摆了摆手。
“赶紧的,愣着干什么?”
“这……就这么直接点火?”
番子愣了一下。
“可是……档头,您刚刚才劝降……”
“是啊,他们这不是没听劝吗?”
刘喜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想了,这些江湖人刚才没出来,现在肯定是正在准备兵器想要直接打出来……直接烧吧。情面已经给了,他们不要,我有什么办法。”
“是。”
番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火qiāng队也都准备好吧,不管是谁,出来就打。”
刘喜低头对着周围的手下们吩咐着。
“手别抖,放近了打,他们冲不过来……”
轰!
没等刘喜说完,整栋酒楼却整个bào裂开来。
“那是……什么?”
看着那个从废墟中拔地而起的骸骨巨人,刘喜目瞪口呆。
“打……打!打!”
回过神来的刘喜猛地抢过一柄火qiāng,直接瞄准了骸骨巨人的头颅。
“打!”
砰!
————————
“砰!”
驿站旁的酒肆中,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夸张地比划着。
“只要违抗祂的命令,脑袋就会自己zhà开。谁都没有选择,只能给祂做事……所以老板你也体谅一下吧,我没得选。”
“哈。”
看着眼前正侃侃而谈的尤里,杜康发出一声嗤笑。
虽然曾经放出话去,只要见到尤里就一定会砍死他,但真正见面的时候杜康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动作。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不好,也有可能是因为心情不错,现在的杜康并没有什么杀掉尤里的想法,反而乐于坐在这里,听尤里说说前段时间的经历,听听对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顺便喝点酒。
尤里的叙述很有感染力,表达功底也很扎实。仅仅只是普通的述说,却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杜康甚至能感受到尤里那平静地话语之下所隐藏着的恐慌与绝望。
但是那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尤里,我给过你选择。”
放下酒杯,杜康叹了口气。
“但是你没有选。我可以帮你摆平犹格,但是你还是没有选……这是你自己找的,谁也怪不得。”
“是啊,这是我自己找的。”
烈酒入喉,尤里苦笑了一下,随手拍着手边的酒坛。
“看吧,老板,这是传说中的血蜜酒,是我在杀了整整一个神系之后才抢过来的……但是这种东西也不过是我的收藏品之一而已。所以老板,你能明白我现在过得是什么生活吗?”
“能,怎么不能。”
看着杯中淡红色的酒浆,杜康摇了摇头。
“杀光,抢光,从一个战场奔赴另一个战场,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这不是你自己选的道路吗?”
“是啊……”
叹了口气,尤里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绘着鹰头的小盒子。
“老板,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抽我的吧。”
瞥了一眼盒子上那个熟悉的鹰标,杜康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