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并不是一个连贯的过程。”
    达芬奇一脸认真地解释着。
    “就像鸟类一样，在升空的时候会用力扇动翅膀来让自己飞起来，但是在飞在空中之后就只需要偶尔扇几下翅膀就可以了。也就是说整个飞行可以拆分成两个阶段，升空，还有飞行。”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把食堂熬汤的锅搬来干什么？”
    看着身边的巨大铁瓮，杜康一阵头晕。
    “开始干活之前先炖个大锅饭吗？做饭根本就不是……哎！你干什么呢！”
    “进行实验。”
    已经穿戴好那套扑翼飞行器的达芬奇直接跳进了铁瓮里。
    “飞行的话我还没尝试过，不过就鸟类的飞行方式来看，问题应该不大，也就是说现在需要解决的就是一个升空问题。所以……戴维，奈亚，帮个忙。”
    “好嘞！”
    奈亚拉托提普和克苏鲁兴冲冲地抬起了大铁瓮，随后将铁瓮抬上了房顶。
    “可以，修的不错。”
    只是打量了一下那个烟囱模样的玩意，奈亚拉托提普便点了点头。
    “应该是能用的。”
    说着话，奈亚拉托提普直接从背后掏出一个大包，塞进了烟囱里，随后将大铁瓮稳稳地放在了烟囱上面。
    “奈亚你等一会？”
    跟着上了房顶的杜康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那是……火yào？”
    “这是bào发力。”
    没等奈亚拉托提普说话，达芬奇已经自顾自地开始解释了。
    “祖鲁学弟确实很有想法，飞行这种事本来就是‘呜’地一下飞上天就好了，至于飞到哪，那都是飞上天以后的事情……奈亚学弟，帮忙点个火。”
    “行。”
    奈亚拉托提普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了火种。
    “下来之后记得告诉我们天上的景……”
    “你跟着瞎闹什么！”
    杜康气得一把便将火种抢了过来。
    他原本以为达芬奇所谓的“懂了”应该是明白了什么学术上的难点，可现在来看……这他娘的哪里是懂了？
    这压根就是疯了。
    “下来！都给我下来！”
    狠狠地将火种摔在地上踩灭，杜康气愤地挥着手。
    “搞什么东西！一个个的都发什么疯！你们……”
    “发……疯？”
    奈亚拉托提普愣了一下，随后深深地看了杜康一眼。
    “你真的觉得，我们是在发疯？”
    “难道不是吗？”
    杜康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哪有用火yào把人往天上崩的？这跟让人怼在大pào前面有什么区别？这不是发疯还有什么是发疯？还有你，达芬奇，你小子……”
    斥责的话语突然卡了壳。
    看着达芬奇那张晦暗的脸，杜康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发虚。
    杜康能感觉到，刚才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导师，我们真的不是在发疯。”
    站在瓮中的达芬奇苦笑了一下。
    “我只是想要试验一下能不能真的飞起来……是的，全都是我的主意，跟奈亚学弟还有戴维学弟没关系。导师你不需要骂他们……”
    “你……”
    杜康陷入了沉默。
    果然，他刚才不该那样说的。
    在将达芬奇招进历史系的时候，杜康曾经看过这小子的档案。作为一个小官员的私生子，达芬奇的童年其实过得并不怎么样。心智远超同龄人的达芬奇的确得到了良好的培养，但也顺理成章地得到了人们的歧视——没有谁会希望自己头上骑着一个天资聪颖的天才，更何况这个天才还是个小孩子。
    于是疯子的名头很快便被安在了年幼的达芬奇头上。
    即使只是翻阅文档，杜康也能感受到那些人们散发的恶意。
    良好的教育让达芬奇学到了丰富的知识，但幼年时候所受的伤害却贯穿了他的一生。
    “那个……抱歉。”
    杜康叹了口气。
    “我不是故意想要那么说的……主要还是因为你这个试验很不安全。火yào的bào发力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你这种实验很容易出事故。来，你先下来，我们重新设计一个……”
    “还是让他试试吧。”
    奈亚拉托提普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你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