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上泉信秀这种不需要在乎名声纯粹来凑热闹的,那些参与比赛的选手们都会战死在擂台之上。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叫丸目长惠的嚣张小子宁可拦路找人比试也不敢踏进京都的原因。
很明显,这种事情对上泉信秀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杜康看了上泉信秀一眼。
“你要搅了天览试合吗?“
“我……哎。”
上泉信秀犹豫了半天,还是叹了口气。
“我什么也做不到。”
“嗯。”
杜康从腰间摘下一个酒葫芦递了过去。
“来点吧,能让你好受点。”
“绍兴酒?”
上泉信秀打开葫芦嗅了嗅,随后灌了一大口酒下去。
“哈……酒不错,谢了。”
“没事。”
上泉信秀的酒量倒是让杜康有些意外。很明显,上泉信秀就算把这些酒全喝掉也不会有什么事,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二斤的量”。和安倍晴明那种“二两的量”比起来简直不知道高到哪里……
“哎。”
就在杜康叹息的同时,上泉信秀也叹了口气。
“我十六岁完成冢原卜传师范的亲传修炼,二十三岁从爱洲久忠师范手中取得yin流的印可,创立新yin流,后来为了武艺修行踏遍本州岛……虽然我嘴上说不求胜负,但实际上或许还是在为了胜利而沾沾自喜吧。”
“甚至以为能够通过剑做到所有事情。”
上泉信秀呆呆地望着yin沉的天空。
“但是这次,我什么也做不到。”
酒yè从嘴角滑下,上泉信秀眼神空洞,再不复曾经平稳的样子。
“什么也做不到……”
“怎么就做不到?”
杜康诧异地看了上泉信秀一眼。
“你不是觉得剑什么都能干吗?那好,谁污染谁治理,谁办的天览试合你直接砍了他不就完了?这你纠结个什么劲?”
“砍?你开什么玩笑?”
上泉信秀一脸惊恐地看着杜康。
“那可是天皇陛下和朝中的大人们!我只不过是一介家门没落的武人,怎么能对那些大人们刀剑相向?”
“呃……信秀,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看到上泉信秀恐惧的样子,杜康干脆摸出一支烟卷点上。
很明显,这个叫上泉信秀的妖怪虽然本事不错,但本身还是一个被封建专制洗了脑的。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的有志青年,杜康感觉自己应该好好让上泉信秀知道知道什么叫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我跟你讲,隔壁明国有句古话,叫闷……错了,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边嘬着烟卷,杜康一边为上泉信秀解释着。
“虽然当初喊出这句话的人到死也没能成为什么王侯将相,不过这句话本身倒是没错的……地位高怎么了?你可以说事情有两面xing,但是命这东西谁都只有一条。既然天览试合要死人,为什么那些贵族老爷不死?”
“因为他们肩负着天……”
上泉信秀说不出话了。
肩负天下?
如果真的肩负天下,怎么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哦豁,顶天立地。”
杜康笑出了声。
“那你说说,这些顶天立地的好汉平时都在干些什么呢?”
“他们……”
上泉信秀陷入了沉默。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平日里又干了些什么呢?
他们什么也没干。
治理地方的是各地大名,维持秩序的是二条城的幕府将军,至于天皇陛下还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他们就仅仅只是高高在上而已。
他们什么也没干。
“所以说,身份不重要,地位也不重要,做了什么才重要。”
只看上泉信秀那呆滞的眼神,杜康也知道这小子已经上道了。
没办法,以他那微薄的知识面根本没办法和上泉信秀解释清楚封建统治的愚昧之处到底在哪,所以也只能用口才来直接忽悠一下了。
好在他曾经还是恐怖直立猿的时候曾经卖过保险,甚至连传销都干过一阵,忽悠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
正处于迷茫状态的上泉信秀被他顺利的忽悠瘸了。
“只有做了相应的事,才能配得上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