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杜康的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刚才胤荣所使用的并不是什么qiāng矛的技法。
“三叉戟……”
杜康下意识地呢喃出声。
“和尚,你这手三叉戟是在哪学的?”
“三叉戟?”
胤荣楞了一下。
“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
杜康被胤荣的表现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因为语言不同所以称呼不同?
“大概长这样……”
杜康伸出手指在地上画着。
“左边一个尖,右边一个尖……就是这么个东西。”
“没见过。”
胤荣果断地摇了摇头,也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图案。
“不过从根理上来说,小僧惯用的十字qiāng倒是和这个差不多……十字qiāng左右也有小枝,也可以达到封锁横面的效果。如果小僧刚才用的是十字qiāng,施主那种躲法就会很危险了。”
“这……”
杜康沉吟了一下。
胤荣画出的十字qiāng与他画出的三叉戟明显不同,但使用横枝来扩大攻击面的根理却是相通的——这也就意味着胤荣使用的确实是半鱼人的技法没错了。
“和尚,你这个qiāng术是谁教你的?”
杜康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袋竹刀。
他感觉自己已经隐约触碰到这片土地上所蕴含着的真相了。
那个令他也感到不安的真……
“小的时候,寺院里的师傅们教我的。”
胤荣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依旧一脸认真地回答着。
“都是些粗浅的qiāng术,每个寺院都会教,我只是练的比较熟而已……倒是施主您的剑法很有特色,您刚才是怎么绕到小僧背后的?小僧甚至都没看到施主的影子……”
似乎是因为对于武技的狂热,胤荣明显兴奋了起来——但杜康现在已经没心思搭理胤荣了。
“每个寺院都会教……”
杜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片土地,问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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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大了啊……”
尾张的胜幡城中,有坦露着半边臂膀的青年愁眉苦脸地叹着气。
“哪也去不了,没意思啊……”
“信长大人,家主是在保护您啊!”
名为森兰丸的家臣连忙劝谏着。
“毕竟您前不久才在清州城放过火……”
“不,我被禁足是因为阿市跑去告状了。”
青年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就是吃了她一只鸟而已,至于这么绝吗?”
“呃……”
森兰丸说不出话了。
这种程度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他chā嘴。
“嗯,要报复,一定要报复。”
信长抱着膀子陷入了沉思,甚至还在原地转起圈来。
“嗯……有了!我们带阿市去京都怎么样!”
“一切听您的吩……大人您说什么?”
反应过来的森兰丸吓了一跳。
“大人,您难道现在就要准备上洛了吗?可织田氏还没准备好啊!更何况您还要带着阿市小姐,这也太……”
“不是不是,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去玩玩。”
看到森兰丸被吓成这样,信长不得不讪笑着开始解释。
“兰丸啊,我尾张狐妖和京都狐妖严格来说还有点血缘关系,这个你知道对吧?我就是带着阿市出去走个亲戚而已……不用这么紧张,真的。”
“呼……”
听得信长如此回答,森兰丸终于松了口气。
是了。信长虽然一直都以xing子跳脱著称,甚至都有了“尾张的傻瓜”这样的名号,但却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做下过什么傻事。如果不算那些生活中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信长反而是一个相当靠谱的男人。
就像现在,信长虽然嘴上说着要报复,其实也只是想带自己的妹妹出门散散心而已。
“毕竟阿市那孩子都憋闷到对着杜鹃说话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总得担起点责任来吧。”
想到那只笼中之鸟呆愣的样子,信长忍不住叹了口气。
笼中之鸟。
他又何尝不是。
“ 呃……信长大人,最近去京都的话倒也是件好事。”
看到信长脸色的变化,已经跟随信长多年的森兰丸哪里还猜不出信长现在在想些什么。
明明是鸿鹄却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