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一拳锤在这个死胖子脸上的冲动,杜康继续质问着。
“睡醒之后我就走了啊。”
克苏鲁理所当然地说着。
“当时刚睡醒,脑袋还迷糊呢,谁想的起这个来?”
“呼……”
杜康一边在心底里念着不要和蠢货计较,一边通过深呼吸来平复着情绪。
好吧,克苏鲁临场睡觉其实也不算什么坏事,至少这种非攻击xing的行为可以暂时迷惑住岛风,让那姑娘以为克苏鲁昨晚闯进去想要杀人的行为只是一时冲动。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甚至能往回拉一些好感度也说不定。
毕竟以克苏鲁那种野兽一般的思维方式,肯放弃防备安心入睡本身就是一种信任的体现。岛风和克苏鲁相处了那么久,不会不知道这一点的。
如果运气还能再好一点的话……那个叫采佩什的人类甚至有可能以为克苏鲁已经失去了杀心,从而主动走出岛风的庇护。
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指望克苏鲁自己继续发挥了,这个蠢货压根就办不成事。
“总之,第一次尝试是失败了的。”
从怀里掏出小本子,杜康提笔直接划掉了“装病人”这一行。
“但是我们还有机会。”
看着本子上那个被打了对勾的“闲”字,杜康点了点头。
“并且你也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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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时间了。”
瞥了一眼窗外的阳光,采佩什直接将怀里的大氅披在了身上。
“已经到了中午了,我必须马上回去。领地里还有很多事务需要我处理,不能在继续耽……”
“走出这个门,你就会被杀死。”
合上手中的书本,女子站起了身子。
“把你的手下叫到这里来工作吧,弗拉德先生,这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
“这……”
想到昨夜那两个突然闯入的人物所发出的恐怖攻击,采佩什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虽然早晨的时候那个叫克苏鲁的胖子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喊打喊杀,但采佩什也不会天真到以为对方就会这么平白无故地放过他。
但是他能应付得了那两个恐怖人物的攻击吗?
“伊丽莎白小姐。”
采佩什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女子的眼睛。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说。”
看着采佩什一脸凝重的样子,女子一阵头痛。
她已经隐约猜到采佩什要问些什么东西了。
她就是想要隐姓埋名好好让自己放松一段时间,所以才来到这个内陆地区随手开了这家疗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她和那个被她招揽来的老嬷嬷也算是把这家疗养院开起来了——可她才刚过了一段平静地生活,那个将她置之不理的克苏鲁便一头撞了过来。
采佩什想要问的肯定是这些东西。
但是她又能怎么说?难道能直接说对不起我不是人类,那两个要杀你的也不是人类,并且都是那种翻手就能灭掉你整个瓦拉几亚的存……
“伊丽莎白小姐,你是女巫对吧!”
“……哈?”
女子被采佩什的说辞搞得楞了一下。
“女巫?”
“对的!女巫!”
似乎是为了肯定自己的猜测,采佩什再次点了点头。
“您的治疗方式其实并不是话术,而是魔法对吧!我能感觉到,您按着我的头的时候,我的头明显轻松了很多。这是您使用的魔法对吧!”
“这……算是?”
女子迟疑了一下。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治疗手段到底算什么——她只是在用自己天生的能力来cāo控这些人类体内的yè体,从而让那些由于过度焦虑而聚集在头部的血yè散开而已。至于魔法……那是什么?
“果然是魔法!”
猜测被肯定了的采佩什显得有些兴奋。
“也就是说,那个叫克苏鲁的胖子还有那个黑甲骑士其实是教会派出来追杀您的异端审判者吗?”
“这……”
女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虽然她对教会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但是教会真的有能力把克苏鲁还有那个被称作甲壳怪的存在收为手下吗?
“呃……我猜错了吗?”
只是看着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