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良城下,披坚执锐的英军军官正高声呼喝着。在他的身边,大队的英国士兵正狞笑着对着城门之下的法军冲锋而去。
事实上,就算没有长官在前面招呼,这些虎狼一般的士兵们也会自发地冲向不远处的战场。
毕竟,顺风仗实在太好打了。
阵型?不需要。
队列?不需要。
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什么需要他们打起精神的法军精锐,只不过是一群已经被杀破了胆的土鸡瓦狗而已。
对付这些已经没了斗志的废物,他们已经不需要保持什么军阵了。
真正的战争在那三波箭雨洒下之后就已经结束了。
现在是收割的时间。
他们只想杀得爽快一点。
这是属于他们的狂欢。
“都别割耳朵了!这些废物根本不配拿来记功!”
有英军士兵放肆地大喊着。
“杀!先杀光他们!”
“来了来了!”
有满身鲜血的英军长矛手一边大声应和着,一边将手中的利矛捅进了一个法国士兵的喉咙。
“你说杀谁?”
“随便!”
大嗓门的士兵提剑劈进一个法国士兵的后背,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要不要比比谁杀的人多?”
“比什么比,一边玩去。”
说话的间隙,长矛手又将一个法国士兵捅死在地上。
“一群猪猡而已,比这个有意思吗?”
“呃……也是。”
大嗓门的士兵四下打量了一下。
“要不拿那个下手吧,捉了那些法国贵族可是大功,到时候……”
“别犯傻!”
长矛手连忙拦住了自己的同伴。
“那几个铁罐头是硬茬子,留到最后再对付,现在先杀这些废物就好。”
“好吧……”
大嗓门的士兵有些沮丧,长剑劈向那些法军士兵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多了些力道。
既然没办法通过打赌得到什么彩头,他也就只能通过杀戮来发泄那些过剩的精力了。
而这里,最不缺少的就是杀戮了。
屠杀,这场战争已经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那些法国人已经被彻底杀破了胆。除了少数几个硬茬子,其他人都在逃,向东方逃,向西方逃,甚至这些法国人自己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
他们只想活下去而已。
直面生死之后,他们只想活下去而已。
但早有准备的英军士兵又怎么会给这些法国人逃跑的机会。
这是钱,这是军功,这是他们的晋身之阶,这是他们可敬的对手。所以为了表达对于对手的尊敬,他们当然要把这些愚蠢的法国人变成尸体,然后踩在他们的尸体上过出美好的生活。
“别杀我!我给你钱!”
有不慎跌倒在地的法军军官大声呼喊着。
“我给你钱!很多钱!别杀……”
“你说的什么鬼东西?说英语啊。”
大嗓门的士兵掏了掏耳朵,顺便一剑劈开了法军军官的身子。
“不会说英语那就去死吧……”
杀掉敌人的男人,掳掠敌人的女人,抢占敌人的土地,夺取敌人的财富,这是大部分战争的共识。
但是现在,大嗓门的士兵觉得还要加上一条。
还得毁掉敌人的语言才行。
毕竟除了英语之外的东西他也听不懂。
又是一阵法语的大喝声在他的背后响起。带着几分不悦,大嗓门的士兵转过了头。
“怎么又是……嗯?”
大嗓门的士兵怔了一下。
在他眼前的是一杆……旗?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他已然飞了起来。
“什……”
肋骨搅碎了内脏,鲜血溢满了口鼻。
半空中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刚刚将自己挑飞的那杆大旗。
“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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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从小的时候,让娜就经常听到这个称呼。
虽然父母一直在安慰她,说她只是长得壮实了点而已,但那些和她同龄的小孩子们可不会这样。他们和让娜无亲无故,当然用不着对让娜卑躬屈膝。
怪物。
小孩子会以最直接的方式表现自己的好恶。
被排斥的让娜哭着跑回了家寻找安慰。而在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他